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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登战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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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西方战线的一部分 | |||||||
战役态势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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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战方 | |||||||
德国 | 法国 | ||||||
指挥官与领导者 | |||||||
兵力 | |||||||
50个师 | 75个师 (轮换制) | ||||||
伤亡与损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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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登战役(法语:Bataille de Verdun;德语:Schlacht um Verdun)是第一次世界大战西方战线的一场关键战役,发生于法国东北部的凡尔登防区。此役由法国第二集团军与德国第五集团军交锋,是一次大战中历时最长的战事之一,亦是军事史上死伤最为惨烈的战役之一。
1916年2月21日,德军发动“审判行动”(德语:Unternehmen Gericht),奉德国总参谋长埃里希·冯·法金汉设计的消耗战略,意图攻下凡尔登防区(Région Fortifiée de Verdun)中的默兹高地,以凭借该险要地势吸引法军投入大量兵力增援,进而以“流血至死”的方式削弱法军战力。至2月底,德军已成功攻占杜奥蒙要塞,并逼近默兹高地之麓,但未能赶在法军大规模增援之前完全控制该地区。3月,德军调整部署,将攻势转向默兹河西岸,而法军的炮兵部队则积极应对,有效阻止了德军的进一步推进。其后,法军多次尝试夺回杜奥蒙要塞,而德军则试图扩大其战果,但主要进展仅限于占领沃要塞。7月1日,英法联军在索姆河战役开辟新战场,双方分兵应对新战场。7月12日,法金汉指挥的大规模进攻再遭挫败,第五集团军被迫转入防御,法金汉亦于8月29日被解职。至10月下旬,法军发起全面反攻,先后成功收复杜奥蒙要塞、沃要塞及默兹河东岸大片领土,最终扭转战局,取得凡尔登战役的胜利。
背景
[编辑]战略形势
[编辑]1914年9月,德军西线右翼主力在第一次马恩河战役遭法军阻击,随后双方展开了一系列的运动战,从法国东北一直延伸到英吉利海峡。到第一次伊珀尔战役后,战局陷入僵持,形成了堑壕战的态势。之后,协约国多次对德军阵地发起攻势,但始终未能打破战略僵局。在此背景下,德军总参谋长埃里希·冯·法金汉认为,尽管德军难以取得决定性胜利,但如果能够削弱法军的有生力量,德国最终将掌握战争的主导权[1]。法金汉判断,一旦德军攻击凡尔登,法军必然会调动所有预备部队进行增援,同时英国也可能在法国北部发起辅助攻势。届时,德军可以凭借火炮的显著优势,在两条战线上同时消耗敌军的元气,从而让敌方难以为继[2]。
法金汉的计划早被荷兰军事情报所察觉,并于12月通报给英国。德军此举并非为了通过大规模进攻赢得胜利,因为此前法军和英军的猛烈进攻已经证明,这种方法只会带来徒劳的消耗。法金汉的意图是依靠重炮的威力,以杀伤敌军为主要目标。他计划将战场限定在凡尔登,通过诱使法军反复发动反攻来消耗其战略储备,同时挫败英国为支援法军而进行的徒劳攻势,迫使法国在无奈之下寻求和谈。倘若法国拒绝议和,战略将进入第二阶段,德军会趁敌方精疲力竭时彻底击溃协约国军,清除法军残部并将英军逐出欧洲。为实现这一计划,法金汉必须保留足够的战略储备,以应对法英联军可能的支援攻势,并在此后展开反击。因此,他能够调动用于执行“审判行动”(Unternehmen Gericht)的第五集团军兵力亦有限[3]。
凡尔登防御区是1914年德军入侵时形成的突出部。当时法军总司令约瑟夫·霞飞因比利时列日战役及那慕尔围城战中,比利时要塞在德军重炮下迅速失守,认定传统的防御工事已不堪一击。1915年8月5日,法军总参谋部下令削减凡尔登防御区的火力部署,包括拆除54座炮台和12.8万发炮弹,并计划炸毁杜奥蒙堡和沃堡以防其落入敌手。到德军在2月21日进攻之际,杜奥蒙堡内部已埋设五吨的炸药。凡尔登周边的18座要塞和众多炮台只剩下不到300门火炮,弹药储备极为有限,守备兵力也仅能维持基本维修需求[4]。此地的要塞群与凡尔登市区相连的南向铁路,自1914年弗利雷之战后已被德军切断;圣米耶勒也在德军控制之下。而连接巴黎的西向铁路,亦在1915年7月中旬被德军第三集团军攻占。该军自新年以来,从阿戈讷森林向南推进,一直打到欧布雷维尔[5]。
凡尔登防区
[编辑]凡尔登倚默兹河而建,数世纪以来为法国腹地之重镇,守御之要冲。五世纪时,匈人王阿提拉未能攻下此地,;843年,经《凡尔登条约》,加洛林帝国分裂,该城入神圣罗马帝国版图;至三十年战争之《威斯特伐利亚和约》,凡尔登归属法国。在城市的中心,建有法国工兵名将塞巴斯蒂安·德·沃邦于17世纪修建的要塞[6]。凡尔登周边设有一个由28座堡垒及小型防御工事(ouvrages)组成的双层防御环,这些工事建于默兹河谷上方至少150米的制高点,距要塞约2.5至8公里。870年代,拉维耶尔制定计划,建造两条从贝尔福至埃皮纳勒以及从凡尔登至图勒的堡垒防线,作为屏障以阻挡敌人,并将这些堡垒环绕的城镇设为反攻基地[7]。许多凡尔登的堡垒经过现代化改造,以提高其抗炮击能力,这些改造始于1880年代的杜奥蒙堡垒。堡垒增设了厚达2.5米的钢筋混凝土顶部,其下覆盖着1至4米厚的泥土以吸收炮击冲击。堡垒及其防御工事被设计成相互掩护的结构,外层防御环的总周长约45|公里,其间分布着79门可抵御炮击的重炮及超过200门轻型火炮和机枪以保护周边壕沟。六座堡垒配备了155毫米伸缩炮台,另外十四座堡垒则配备了双联装75毫米伸缩炮台[8]。
1903年,杜奥蒙堡垒新增了一座混凝土掩体(Casemate de Bourges),内有两门75毫米野战炮,用于掩护堡垒西南方向的防线以及连接冷土地堡(Ouvrage de Froideterre)的防御阵地。从1903年至1913年间,堡垒陆续增建了四座可全方位旋转的伸缩钢炮台。这些炮台中,部分装有155毫米短炮,其余则装有75毫米火炮。堡垒的东侧还设有一座装甲炮塔,内有155毫米短炮,朝向北及东北方向;而北端的一座炮塔则装有双联装75毫米火炮,用于防御堡垒间的空隙地带。此外,堡垒的两个角落安置了装有霍奇克斯机枪的炮塔[9]。杜奥蒙堡垒构成了一个防御复合体,包括村庄、堡垒本体、六座附属工事、五个掩体、六个混凝土炮兵阵地、一座地下步兵掩体、两座弹药库,以及若干混凝土壕沟。凡尔登的整体防御设施包括步兵掩体、装甲观察所、混凝土壕沟、指挥所及地下庇护所,并以电话、电报、窄轨铁路和公路相互连接。其炮兵力量约有1,000门,其中预备炮250门。动员时,凡尔登防御区能驻扎66,000名士兵,并储备了可供六个月使用的物资[10]。
前奏
[编辑]德军准备
[编辑]自1914年起,凡尔登三面被围,几近孤立。1915年7月中旬,德军第五集团军右翼部队经连番局部攻势,推进至“死女岭”(La Morte Fille)与285高地山脊,切断了横贯阿戈讷森林、连接巴黎至凡尔登的铁路干线。由此,巴黎—圣默努—莱西莱特—阿戈讷地区克莱蒙—奥布雷维尔—凡尔登的铁路运输彻底中断[11]。法国方面仅余窄轨铁路维持大宗物资的运输,而德军控制的铁路干线距前线仅24公里。第五集团军调动一军至前线,以充劳役,为攻势作准备。德军驱逐当地法国居民,征用房舍,铺设数千公里之通信电缆,隐秘储备弹药粮秣,布置炮位并巧妙伪装。更修筑十条新铁路及二十座车站,开凿深4.5至14米之地下掩体,足容千余步兵安置其中[12]。
德军第三军、第七预备军及第十八军悉数调至第五集团军,各军增援2,400名经验丰富的老兵及2,000名训练有素的新兵。第五军则置于前线之后,待攻势部队向前推进时作为支援力量。第十五军(下辖两个师)作为第五集团军预备队,准备在法军防线崩溃时立即发起清剿行动[12]。为维持高密度火炮攻击,德军特设计每日调度33列半运弹车,首6日运送弹药足供发射二百万发,后续12日再备二百万发。前线附近设五所修理厂,以减少炮兵维修之延误,德国境内之工厂亦待命,随时修复损坏严重之火炮。炮兵重新部署方案经详慎制订,野战炮及重型流动火炮于臼炮与超重型火炮掩护之下,逐步向前推进。凡尔登前线集结火炮1,201门,其中三分之二为重炮及超重炮,多从西线其他战场抽调而来,以老式炮及俘获之俄、比火炮替换。这些火炮可从三个方向轰击凡尔登突出部,同时保持分散部署于外围[13]。
德军计划
[编辑]德国第五集团军预计分为数组作战区域,第8预备军将占领“甲区”、第18军将占领“乙区”、第3军将占领“丙区”、第15军将占领“丁区”。德军炮兵预计于2月12日上午开始轰击,而“甲区”至“丙区”的德军部队则在当天下午5时开始推进[14]。凡能占领者,法军前沿阵地皆应予以占据,并对第二道防线进行侦察,以便次日炮火轰击。德军极力减少步兵伤亡,采取紧随大规模炮击后推进的策略,以炮兵为主导,实施多次“有限目标进攻”,以维持对法军的持续压力。其初步目标为默兹高地,于该处接连弗鲁瓦德泰尔、苏维尔堡与塔万堡,以建立坚实的防御据点,准备抵御法军的反攻。“持续压力”一词为第五集团军司令部提出,增加了攻势目标的模糊性。埃里希·冯·法金汉主张占领能由炮兵控制战场的土地,而第五集团军则倾向于迅速攻占凡尔登。此一目标上的分歧,最终由各军司令部自行协调解决[15]。
炮兵的指挥权通过《炮兵与迫击炮行动命令》统一,由各军的重炮将军负责局部目标的选择,而邻近军的侧翼炮火协调及特定炮位的射击则由第五集团军总部掌控。法军的防御工事将由最重型的榴弹炮及侧翼火力进行攻击。重型火炮的主要任务是对法军的补给路线及集结区进行远程轰炸,而反炮兵火力则由专门的炮兵部队负责,并使用毒气弹作为主要手段。协调炮兵与步兵的合作受到特别强调,其中炮火的精准度被置于射速之上。开场的炮击逐步加强,直到最后一小时才达到“鼓声式炮击”(Trommelfeuer),即以极快的射速形成炮火声响连成一片的轰鸣。当步兵开始前进时,炮火将逐渐延伸射程,以摧毁法军的第二道防线。炮兵观察员会与步兵同步推进,并通过野战电话、信号弹和彩色气球与炮兵保持联系。在进攻开始后,法军将遭受持续不断的轰炸,即使在夜间也将实施骚扰性炮击[16]。
法军准备
[编辑]1915年,要塞防御阵地(RFV)内的237门火炮和647吨弹药已被拆除,仅保留了可收放炮塔中的重型火炮。由线性防御改造为常规壕堑与铁丝网,但因为资源调往凡尔登西侧以应第二次香槟战役,而进展甚缓。1915年10月,开始修建被称为第一、第二和第三阵地的堑壕线。1916年1月,法军总参谋长爱德华·德·卡施泰尔诺将军检视后,报告称新防御工事大体完备,但三个地区存在一些小缺陷[17]。此时要塞守备部队已被缩减为小型维修队伍,一些要塞已准备拆除。维修部队直属于巴黎的中央军事机构负责,以致当第三十军司令保罗·克雷蒂安将军于1916年1月试图检查杜奥蒙要塞时,被拒绝入内[18]。杜奥蒙是RFV中最大的要塞,到1916年2月,要塞中仅剩75毫米和155毫米炮塔火炮以及掩护壕沟的轻型火炮。该要塞被68名技术人员用作兵营,由炮兵值班军士长谢诺指挥。一个旋转的155毫米炮塔部分有人值守,另一个则空置[18]。霍奇克斯机枪被存放在箱子里,四门75毫米火炮已经从掩体中拆除。吊桥被德军炮弹卡住,无法修复。保护护城河的带有霍奇克斯转轮枪的火力堡(coffres)无人值守,超过5000公斤的炸药被放置在要塞内用于拆除[4]。时埃米尔·德里昂上校驻凡尔登,频谴霞飞将军从凡尔登周围的要塞撤走了火炮和步兵。霞飞不为所动,但德里昂得战争部长约瑟夫·加列尼之支持,后者认为其言不谬,而最后德里昂被证明是正确的。
1916年1月下旬,法国情报部门获悉德军于凡尔登之实力与意图,然霞飞以为由于对方缺乏明显的战略目标,这次攻击将是一次牵制行动[19]。在德国发动攻势时,德军进攻之时,霞飞原预计其他地方会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击,但最终屈服于政治压力,于1月23日命令第七军前往凡尔登,守卫西岸北侧。第三十军控制着默兹河以东的突出部以北和东北部,第二军控制着默兹河高地的东侧;弗里德里克-乔治·赫尔将军在第一线有8个半师,在近距离预备队中有2个半师。中央集团军群(Groupe d'armées du centre)由朗格勒·德·卡里将军统辖,备有一军和二十军,每个军有两个师作为预备队,加上第19师的大部分;霞飞总计有25个师之战略后备[20]。法国火炮增援部队使凡尔登的火炮总数达到388门野战炮和244门重型火炮,而德国火炮有1201门,其中三分之二是重型和超重型火炮,包括14英寸和202门迫击炮,其中一些是16英寸的。另有八个专用火焰喷气连调往第五集团军[21]。
战斗
[编辑]第一阶段:2月21日-3月1日
[编辑]2月21日–26日
[编辑]“审判行动”(Unternehmen Gericht)原定于2月12日展开,然因浓雾、暴雨及狂风而延宕,直至2月21日上午7时15分,德军方始以808门火炮展开十小时的猛烈轰击。此役德军沿三十公里长、五公里宽之战线施射,炮弹数近百万枚[22]。其中主炮火集中于默兹河东岸,并动用二十六门超重型远程火炮,口径达四百二十毫米,轰击凡尔登之堡垒及城区,其声隆然,远播160公里外犹可闻之[23]。
午间德军炮击暂歇,蓄意诱使幸存之法军暴露其踪迹,并遣炮兵观察机于战区上空侦巡,而法军之飞机未能阻挠[23]。当日下午四时,德军第三军、第七军及第十八军发起进攻。德军运用火焰喷气器,并以突击步兵(Stormtroopers)紧随其后,肩悬步枪,专以手榴弹攻灭残存守军[24]。法军余部奋勇抵抗,然德军仅受伤亡约六百人之轻损[25]。
2月22日,德军已挺进五公里,攻克法拉巴斯村边之科尔森林(Bois des Caures)。法军两营坚守此林两日,然后撤至萨莫尼厄、博蒙及奥尔讷。德军攻势猛烈,法军第56及59步兵营之指挥官德里昂阵亡,仅118名猎兵(Chasseurs à pied)得以突围。由于通讯不畅,法军统帅部至此方始察觉攻势之严重性。德军虽攻占欧蒙,然其进攻埃贝布瓦森林(Bois de l'Herbebois)却遭法军击退。2月23日,法军欲夺回科尔森林之反攻亦被挫败[26]。
德军转而自瓦夫里森林(Bois de Wavrille)侧击,迫法军放弃埃贝布瓦森林之守备。德军于进攻福斯森林(Bois de Fosses)时损失惨重,而法军尚守住萨莫尼厄。2月24日,德军攻势续行,迫使法军第三十军撤出第二道防线。巴尔富里耶将军所率法军第二十军适时抵达,急速前推救援。同日晚间,卡施泰尔诺将军建议霞飞调遣菲利普·贝当指挥之第二集团军至凡尔登地区。彼时,德军已攻占博蒙村、福斯森林及科雷尔森林(Bois des Caurières),并沿哈苏勒沟谷向杜奥蒙要塞进发[26]。
2月25日日下午三时,德军勃兰登堡第24团之步兵发起进攻,其第二、第三营并肩前进,每营各列双波攻势,每波以两连为组成。由于侧翼部队接令迟滞,第三营未得支援即独自进攻。德军凭借隐蔽于埃米塔日森林(Bois Hermitage)边缘之机枪火力,突袭法军于森林及347高地之阵地,俘虏众多守军。法军于347高地兵力遭侧击,乃退守杜奥蒙村。德军步兵仅用20分钟即抵既定目标,并追击法军,惟于杜奥蒙教堂遭法军机枪火力阻挡。一些德军士兵受阻后寻求掩护,退入森林及沟谷,然德军炮兵却误将此地轰击。数支德军小队为了躲避己方炮火遂冒险突进,分别进入要塞[27]。彼时法军杜奥蒙要塞内仅有少量维修人员,由一位准尉率领。此卡宴1914年列日战役中比利时堡垒被德军“大贝莎”420毫米巨炮轰毁后,法军已撤除大部分凡尔登堡垒之重火炮[27]。
德军约百人之队伍尝试以信号弹与炮兵联系,然黄昏降临,雪霰飘飞,信号遂被遮蔽。部分队伍决定直接进攻堡垒,遂始割断堡垒周围之铁丝网。此时法军村中机枪射击忽止,疑误德军为自378高地撤退之法军祖阿夫兵。德军得机进逼堡垒东北端,法军待再度开火时,德军已抵垒下。德军寻得堡垒壕沟上方栏杆之间隙,攀缘而下,壕沟四角之机枪堡(法称“逆坡堡”)皆无人防守,遂未遭射击。数队德军再寻隙进入壕沟掩体,终由弃守之掩体而入堡,抵其中央之防垒街(Rue de Rempart)[28]。
德军潜入堡中,听闻声响,乃俘获一在观察哨之法军士兵,迫使其引领至下层。于其间,捕得法军舍诺准尉及约25人,皆为堡垒之留守兵,遂尽数拘擒。至2月26日,德军已于十公里正面上推进三公里。法军损失约24,000人,德军亦损失近25,000人[29]。法军旋即发动反攻,欲夺回杜奥蒙堡,然攻击未克。菲利普·贝当遂命令诸军,勿再尝试攻取堡垒,当于现存战线整固防御,并令诸堡垒重加武装,储备粮械,以备遭围时能坚守久拒[30]。
2月27日–29日
[编辑]2月27日,德国的进攻进展甚微。解冻使地面变成沼泽,而法军援兵陆续抵达巩固阵地防御。一些德国火炮变得无法使用,其他炮兵阵地则陷入泥潭。德国步兵开始遭受疲惫和出乎意料的高伤亡,仅在杜奥蒙村附近的战斗中就损失了500人[31]。2月29日,德国的进攻在杜奥蒙被大雪和法国第33步兵团的顽强抵抗所遏制[a]。德军的延误为法国争取到了时间,得以从巴勒迪克的铁路枢纽调集了90,000名士兵和23,000吨弹药。德军步兵过快的推进使其超出了掩护射击的火炮射程,而泥泞的条件使得按照计划将火炮向前推进变得非常困难。德国向南的进攻反而让其进入默兹河以西的法国火炮射程,反而暴露于默兹河西岸法军炮火之范围内,遂受重创,损失尤甚于此前诸役[31]。
第二阶段:3月6日-4月15日
[编辑]3月6日–11日
[编辑]法金汉在攻势发起前预估西岸的法军炮兵将会被德军炮火压制,但事与愿违。德军起初组建了一支专门的炮兵部队,以反击来自西岸的法军炮火,但未能减少德军步兵的伤亡。第五军于2月末请求增援部队,但法金汉以东岸已取得快速进展,以及他需要将剩余的德国总参谋部预备队用于在其他地方发起的攻势为由,拒绝了这一请求。他计划一旦凡尔登的攻势吸引并消耗了法军的预备队,便在其他地方发动攻势。2月27日,德军的推进暂停,这使得法金汉开始重新考虑,是在此终止攻势,还是对其进行增援。2月29日,第五军参谋长克诺贝尔斯多夫从最高陆军指挥部预备队中争取到了两个师,并保证一旦占领了西岸的高地,东岸的攻势便可完成。第六后备军得到了第十后备军的增援,以夺取一条从阿沃库尔以南至埃斯内以北的304高地、勒莫罗姆、屈米耶尔森林和205高地的战线,从这些地点可以摧毁西岸的法军炮兵[33]。
西岸两个军的突击部队之炮兵得到了25个重炮兵连的增援,炮兵指挥权统一由一名军官负责,并安排东岸的炮兵提供支援。进攻由海因里希·冯·戈斯勒将军计划,分为两个部分,分别于3月6日进攻勒莫罗姆和265高地,然后于3月9日进攻阿沃库尔和304高地。德军的炮击将304高地的顶部从304米的高度削低至300米;勒莫罗姆掩护着法军的野战炮兵阵地,阻碍了德军在右岸向凡尔登的推进;这些山丘也提供了俯瞰左岸的有利位置[34]。起初夺取科尔博森林,但随后被法军反攻而失之,随即于3月9日再自贝坦库尔西北方攻击勒莫罗姆。德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再次夺取了科尔博森林。然后于3月14日占领了勒莫罗姆的部分地区、304高地、库米埃尔和沙塔库尔[35]。
3月11日-4月9日
[编辑]德军进攻一周后,已达成首日既定目标,然而发现法军在马尔山丘与布鲁斯森林后方的炮兵仍在运作,对东岸的德军造成重大伤亡。德军遂将炮兵转移至265号山,却遭法军系统性的炮火压制,迫使德军必须展开西岸攻势的第二阶段,以保护首阶段所得之地。德军的攻势由此转变为窄正面、有限目标的小规模作战,而非大范围的全面攻击[36]。
3月14日,德军攻占莫罗姆西端的265高地,然而法军第75步兵旅坚守东端的295高地不退[37]。3月20日,德军经由13,000发壕沟迫击炮弹的轰击后,第11巴伐利亚师与第11预备师向阿沃库尔森林与马朗库尔森林发起进攻,迅速到达初始目标。指挥官戈斯勒遂下令暂停攻势,以巩固所得之地,并准备次日的大规模轰炸。3月22日,两个师向304高地附近的“白蚁山”发起攻击,却遭遇法军密集炮火,不仅攻击受挫,其集结地与后勤线路亦受重创,最终使德军无法进一步推进[38]
The limited German success had been costly and French artillery inflicted more casualties as the German infantry tried to dig in. By 30 March, Gossler had captured Bois de Malancourt at a cost of 20,000 casualties and the Germans were still short of Côte 304. On 30 March, the XXII Reserve Corps arrived as reinforcements and General Max von Gallwitz took command of a new Attack Group West (Angriffsgruppe West). Malancourt village was captured on 31 March, Haucourt fell on 5 April and Béthincourt on 8 April. On the east bank, German attacks near Vaux reached Bois Caillette and the Vaux–Fleury railway but were then driven back by the French 5th Division. An attack was made on a wider front along both banks by the Germans at noon on 9 April, with five divisions on the left bank but this was repulsed except at Mort-Homme, where the French 42nd Division was forced back from the north-east face. On the right bank an attack on Côte-du-Poivre failed.[37]
In March the German attacks had no advantage of surprise and faced a determined and well-supplied adversary in superior defensive positions. German artillery could still devastate French defensive positions but could not prevent French artillery fire from inflicting many casualties on German infantry and isolating them from their supplies. Massed artillery fire could enable German infantry to make small advances but massed French artillery fire could do the same for French infantry when they counter-attacked, which often repulsed the German infantry and subjected them to constant losses, even when captured ground was held. The German effort on the west bank also showed that capturing a vital point was not sufficient, because it would be found to be overlooked by another terrain feature, which had to be captured to ensure the defence of the original point, which made it impossible for the Germans to terminate their attacks, unless they were willing to retire to the original front line of February 1916.[39]
By the end of March the offensive had cost the Germans 81,607 casualties and Falkenhayn began to think of ending the offensive, lest it become another costly and indecisive engagement similar to the First Battle of Ypres in late 1914. The 5th Army staff requested more reinforcements from Falkenhayn on 31 March with an optimistic report claiming that the French were close to exhaustion and incapable of a big offensive. The 5th Army command wanted to continue the east bank offensive until a line from Ouvrage de Thiaumont, to Fleury, Fort Souville and Fort de Tavannes had been reached, while on the west bank the French would be destroyed by their own counter-attacks. On 4 April, Falkenhayn replied that the French had retained a considerable reserve and that German resources were limited and not sufficient to replace continuously men and munitions. If the resumed offensive on the east bank failed to reach the Meuse Heights, Falkenhayn was willing to accept that the offensive had failed and end it.[40]
第三阶段:4月16日-7月1日
[编辑]4月
[编辑]The failure of German attacks in early April by Angriffsgruppe Ost, led Knobelsdorf to take soundings from the 5th Army corps commanders, who unanimously wanted to continue. The German infantry were exposed to continuous artillery fire from the flanks and rear; communications from the rear and reserve positions were equally vulnerable, which caused a constant drain of casualties. Defensive positions were difficult to build, because existing positions were on ground which had been swept clear by German bombardments early in the offensive, leaving German infantry with very little cover. General Berthold von Deimling, commander of XV Corps, also wrote that French heavy artillery and gas bombardments were undermining the morale of the German infantry, which made it necessary to keep going to reach safer defensive positions. Knobelsdorf reported these findings to Falkenhayn on 20 April, adding that if the Germans did not go forward, they must go back to the start line of 21 February.[41]
Knobelsdorf rejected the policy of limited piecemeal attacks tried by Mudra as commander of Angriffsgruppe Ost and advocated a return to wide-front attacks with unlimited objectives, swiftly to reach the line from Ouvrage de Thiaumont to Fleury, Fort Souville and Fort de Tavannes. Falkenhayn was persuaded to agree to the change and by the end of April, 21 divisions, most of the OHL reserve, had been sent to Verdun and troops had also been transferred from the Eastern Front. The resort to large, unlimited attacks was costly for both sides but the German advance proceeded only slowly. Rather than causing devastating French casualties by heavy artillery with the infantry in secure defensive positions, which the French were compelled to attack, the Germans inflicted casualties by attacks which provoked French counter-attacks and assumed that the process inflicted five French casualties for two German losses.[42]
In mid-March, Falkenhayn had reminded the 5th Army to use tactics intended to conserve infantry, after the corps commanders had been allowed discretion to choose between the cautious, "step by step" tactics desired by Falkenhayn and maximum efforts, intended to obtain quick results. On the third day of the offensive, the 6th Division of the III Corps (General Ewald von Lochow), had ordered that Herbebois be taken regardless of loss and the 5th Division had attacked Wavrille to the accompaniment of its band. Falkenhayn urged the 5th Army to use Stoßtruppen (storm units) composed of two infantry squads and one of engineers, armed with automatic weapons, hand grenades, trench mortars and flame-throwers, to advance in front of the main infantry body. The Stoßtruppen would conceal their advance by shrewd use of terrain and capture any blockhouses which remained after the artillery preparation. Strongpoints which could not be taken were to be by-passed and captured by follow-up troops. Falkenhayn ordered that the command of field and heavy artillery units was to be combined, with a commander at each corps headquarters. Common observers and communication systems would ensure that batteries in different places could bring targets under converging fire, which would be allotted systematically to support divisions.[43]
In mid-April, Falkenhayn ordered that infantry should advance close to the barrage, to exploit the neutralising effect of the shellfire on surviving defenders, because fresh troops at Verdun had not been trained in these methods. Knobelsdorf persisted with attempts to maintain momentum, which was incompatible with casualty conservation by limited attacks, with pauses to consolidate and prepare. Mudra and other commanders who disagreed were sacked. Falkenhayn also intervened to change German defensive tactics, advocating a dispersed defence with the second line to be held as a main line of resistance and jumping-off point for counter-attacks. Machine-guns were to be set up with overlapping fields of fire and infantry given specific areas to defend. When French infantry attacked, they were to be isolated by Sperrfeuer (barrage-fire) on their former front line, to increase French infantry casualties. The changes desired by Falkenhayn had little effect, because the main cause of German casualties was artillery fire, just as it was for the French.[44]
5月4日–22日
[编辑]自5月10日起,德军攻势渐趋局部,或因应法军四月上旬各地反攻、或取具战略价值之要地。菲利普·贝当于五月晋升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驻守凡尔登之第二集团军则改由罗贝尔·讷韦尔将军统领。自5月4日至24日,德军于西岸莫尔翁附近展开攻击。其于4日攻克304高地之北坡,5日与6日力挫法军之反攻,至七日击退304高地之顶法军,惟因法军炮火密集轰击,德军步卒亦难以夺取全线脊梁。时法军展开对杜奥蒙要塞之反击,屈米耶尔及考雷特于5月24日被德军占领[45]。
5月22日–24日
[编辑]五月间,讷韦尔将军接掌第二集团军后,下令第五师师长夏尔·芒然策划夺回杜奥蒙要塞的反攻计划。起初的计划是以3公里的正面发起攻击,但数次德军的小规模进攻改变了局势。德军先后夺取了要塞东南侧的福斯科特峡谷和西侧的库勒沃峡谷,随后又占领了库勒沃峡谷南侧的山脊,这不仅为其提供了更便捷的反击路径,还使其能有效观察法军在南部和西南方向的防线部署。芒然因此提议先进行一次初步攻击,夺回峡谷周边地区,以封锁德军可能对要塞进行反击的路径。然而,由于法军需保留足够兵力参与即将展开的索姆河攻势,高层拒绝调派更多部队支援,芒然仅能动用一个师进攻,另有一个师作为预备队。讷韦尔随后将攻击规模缩减,目标范围集中于摩尔歇战壕(Morchée Trench)、埃维克山脊、丰丹战壕、杜奥蒙要塞、一处机枪塔和翁格鲁瓦战壕。此行动计划需在宽1,150米的战线上推进500米,以完成攻势目标[46]
法军第三军指挥第5师和第71旅发动攻势,并由三个气球连与一个飞机群支援。主要攻势由第129步兵团的两个营发起,每个营都配有一个工兵连和一个机枪连。第二营从南侧发起进攻,第一营沿着堡垒西侧向北端推进,夺取丰丹战壕,并与第六连会合。第74步兵团的两个营沿堡垒东侧和东南侧推进,目标是占领东侧山脊上的一个机枪炮塔。作战计划还包括与邻近团的侧翼支援,以及在沃要塞和“女士峡谷”附近实施牵制行动。进攻的准备工作包括挖掘12公里长的战壕,以及建设大量的补给和储存设施,但由于工兵短缺,进展甚微。5月13日,法军士兵被俘后向德军透露了作战计划,德军随即对该地区进行更为频繁的炮火骚扰,进一步拖慢了法军的准备工作[47]
5月17日,法军使用四门370毫米迫击炮和300门重炮展开初步轰炸,到5月21日,法军炮兵指挥官声称堡垒已遭受严重损坏。驻守堡垒的德军在轰炸期间面临极大的压力,法军重型炮弹在墙壁上炸开了缺口,混凝土尘埃、发电机的废气以及被挖出的尸体释放的气体污染了空气。堡垒的水源短缺,但直到5月20日仍能运作,情报仍被传回后方,增援部队也持续向前推进。然而,当日下午混凝土掩体(Casemate de Bourges)被孤立,西北机枪塔内的无线电站被烧毁[48]
驻守堡垒周边的德军步兵条件更加恶劣。到5月18日,法军的毁灭性炮轰已摧毁了多数防御阵地,幸存者只能在弹坑或地形凹陷处躲藏。与后方的通信中断,直到5月22日法军进攻时,补给的食物和水早已耗尽。堡垒前方第52步兵团的部队被削减至仅剩37人,分布在蒂奥蒙农场附近,而德军的反击炮火也对法军造成了类似的损失。5月22日,法军的纽波特战斗机对八个观测气球展开攻击,击落其中六个,自身损失一架纽波特11战斗机;其他法军飞机则对位于斯特奈的德国第五集团军总部发起攻击[48]。德军炮火随后加强,并在进攻前20分钟展开猛烈轰炸,将第129步兵团各连削减至约45人[49]。
5月22日上午11时50分,法军对一条宽约一公里的正面进攻。左翼的第36步兵团迅速攻占摩尔歇战壕和埃维克山脊,但因损失惨重无法继续推进。右翼的掩护部队则大部分被压制,有一个连失去联络。在卡耶特森林,第74步兵团的一个营未能离开战壕,而另一个营成功到达其目标,包括位于卡耶特森林边缘的弹药库与掩体“DV1”,以及堡垒东侧的机枪炮塔[50]。
尽管遭遇德军的轻武器火力,第129步兵团在数分钟内抵达堡垒,并成功从西侧和南侧进入堡垒内部。到当晚,法军已夺回约半数堡垒区域,翌日第34师被派往增援堡垒内的法军。然而,增援行动未能成功,德军预备队设法切断了堡垒内法军的联系,迫使其投降,德军俘虏了约1,000名法军士兵。在三天的战斗中,法军投入此次进攻的12,000人中损失了5,640人,而德军第52步兵团、第12掷弹兵团及第8近卫掷弹兵团则共损失了4,500人[50]
5月30日-6月7日
[编辑]1916年5月下旬,德军攻势由西岸莫罗姆及304高地转至东岸杜奥蒙要塞之南。德军攻抵法军最后一道防线弗勒里山脊,其意在夺取法军东北防线之蒂奥蒙要塞、弗勒里、苏维耶要塞及沃要塞。此区自战端开启以来,每日为约八千颗炮弹所轰击。六月初,德军出动步卒万人,于6月2日攻占沃要塞之顶。战斗激烈,法军守军坚守至水源耗尽,存者仅574人,于6月7日被迫投降。然德军亦损失惨重,伤亡与失踪者达2,742人[51][52]。沃要塞沦陷之讯传至凡尔登,市民与守军紧急于城郊掘壕筑防。西岸方面,德军自304高地、莫罗姆及屈米耶尔一线,向法军所控之阿沃库尔与沙唐库尔进击。时值大雨,德军攻苏维耶要塞之势受阻。此地战况激烈,双方往复争夺,两月之间交替易手,未有定局[53]。
6月22日–25日
[编辑]6月22日,德军炮兵向法军炮兵阵地发射超过11.6万发双光气化学武器,导致超过1,600人伤亡和大量火炮的暂时停火[54]。隔日清晨5时,德军向五公里长的防线发动攻击,并建立一个3乘2公里的突出部。德军攻势持续至上午9时,直到法军部队开始进行后卫作战。德军占领南方的蒂奥蒙要塞和富瓦德特尔要塞,并控制弗勒里和沙佩勒圣凡村。德军进攻箭头抵达苏维耶要塞附近,仅距凡尔登大教堂5公里[55]。
1916年6月23日,讷韦尔下令
Vous ne les laisserez pas passer, mes camarades(他们绝不能通过,我的战友们。)[56]
法军迅速重夺沙佩勒圣凡,德军进攻被迫停止。德军步兵的供水补给陷入匮乏,突出部在三面受到打击下变得脆弱,德军在缺乏双光气补给的情况下无法继续进攻,沙佩勒圣凡成为德军在凡尔登战役中到达的最深处。弗勒里自6月23日至8月17日被法德双方交替控制了十六次,同时四个法国师从索姆河调至凡尔登。6月24日,法军火炮恢复到足以切断德军前线与后方的联系。到了6月25日双方陷入胶着,德军参谋克诺贝尔斯多夫下令停止进攻[57]
第四阶段:7月1日-12月17日
[编辑]5月底,凡尔登的法军伤亡已达到18.5万人;6月,德军伤亡已达到20万人[58]。东线的布鲁西洛夫攻势与西线的索姆河战役迫使德军将部分火炮从凡尔登转移,法军取得战略性的胜利[59]。
7月9日–15日
[编辑]苏维耶要塞控制着弗勒里东南方1公里的山峰,是德军2月攻势的原先作战目标之一,占领该地能够使德军控制制高点、俯视凡尔登[60]。德军于7月9日开始预备炮击,试图发射超过6万发毒气炮弹压制法军的炮火,但因为法军装备着改良后的M2防毒面具而效果微乎其微[61][62]。苏维耶要塞及其周围被超过30万枚炮弹轰炸,包含直接打击要塞的500枚360毫米炮弹[62]。
7月11日,德军三个师发起进攻,但其步兵挤在通往苏维耶要塞的道路上并遭到法军炮兵的炮击,幸存的部队则被占据要塞上层的60名法军机枪兵射击。德军第140步兵团的30名士兵在7月12日抵达要塞顶,德军士兵已经可以看到凡尔登市建筑的屋顶和大教堂的尖塔。然而法军中尉克莱贝尔·迪皮中尉率部反击,德军部队皆投降或撤回起始点[62]。7月11日,法金汉下令威廉皇储将部队转入守势。7月15日,法军发动一次大型反击但未能夺回领土;下半月,法军仅发动一些小型攻势[60]。
8月1日-9月17日
[编辑]8月1日,德军向苏维耶要塞推进900米。此举使法国发动时常两周的反击,夺回一些被占领的领土[60]。8月18日,弗勒里被法军收复;9月,法军夺回于7月和8月损失的领土。8月29日,法金汉被保罗·冯·兴登堡与埃里希·鲁登道夫取代,前者成为总参谋长、后者成为第一军需将军[63] 9月3日,法军对弗勒里两翼推进数百米,并击退德军在9月4日和5日的反击。法军在9月9日、13日和15日至17日持续进攻,除了于9月4日在塔瓦讷隧道因火灾导致474名法军士兵死亡外,整体伤亡十分轻微[64]。
10月20日–11月2日
[编辑]1916年10月20日,法国发动第一次凡尔登攻势(1ère Bataille Offensive de Verdun)以夺回杜奥蒙要塞。至10月中旬,凡尔登地区的22个法军师中有7个被替换,法军步兵排进行重组,包含步枪兵、小型榴弹兵与机枪兵组成的单位。为攻势铺路,法军进行了为期六天的炮击,总计发射855,264发炮弹,其中包括超过50万发75毫米野战炮弹、10万发155毫米中型火炮炮弹,以及373发370毫米与400毫米超重型炮弹,动用超过700门火炮与榴弹炮[65]。
法军从位于西南方13公里的贝莱考,利用两门圣沙蒙火炮(Saint-Chamond)400毫米铁道炮发射超重型炮弹,每枚炮弹重达1美吨[65]。根据法军情报,德军在右岸部署了约800门火炮,可为第34师、第54师、第9师及第33预备师提供支援,另有第10师及第5师作为预备队[66]。至少20枚超重型炮弹击中杜奥蒙堡垒,其中六枚穿过屋顶并在仓库中爆炸,引发火灾并摧毁7,000枚手榴弹[67]。
芒然将军指挥的法国第38、第133和第74师于10月24日上午11时40分发动攻击[66]。法军步兵在火炮弹幕和雾气的掩护下冲出战壕,并采用讷韦尔将军的徐进弹幕战法推进[68]。法军在第38师指挥官阿瑟·德·萨兰的率领下占领杜奥蒙要塞,并推进至沃要塞附近。法军在一系列的行动中损失轻微,成功俘虏超过6,000名敌军和15门重炮[69]。10月25日法军对沃要塞的进攻失败了,但法军得以转移他们的火炮至沃要塞附近,这将对下周的军事行动产生积极影响[68]。
法军收复欧迪奥蒙采石场、蒂奥蒙要塞、蒂奥蒙农场、杜奥蒙村、凯莱特森林、沃池塘、布瓦菲米东侧和当卢炮台等一系列地区[69]。在接下来的一周,法军最重型火炮持续轰炸沃堡,最终于11月2日迫使德军撤离堡垒。当一枚220毫米炮弹引发剧烈爆炸后,法军窃听到德军无线电通讯,得知其撤退消息。一支法军步兵连在无抵抗下进入堡垒[70]。至11月5日,法军推进至2月24日的战线,之后进攻行动暂停至12月[70]。
12月15日–17日
[编辑]第二次凡尔登攻势(2ième Bataille Offensive de Verdun),由贝当与讷韦尔策划,指挥重任由夏尔·芒然将军承担。法军动员第126师、第38师、第37师及第133师,并以四个预备师及740门重炮支援,展开猛烈攻势[71]。经六日密集炮火压制,827门火炮共发射117万枚炮弹,至12月15日上午10时,法军发起总攻。最终轰击阶段,借由侦察机精确引导,炮火直击德军战壕、掩体及观察哨,德军防线陷入危机。彼时德军有五个师驻守,配备533门火炮,占据防线阵地,前线集结约三分之二的兵力,其余则作预备队使用[72]。
然而,德军部分师兵力不足,仅有三千步兵,远低于常规七千之编制。法军藉重炮火掩护,展开多层次攻击:第一波榴霰弹火力覆盖距法军前线64米处,随后以爆裂弹轰击140米处的德军第二道防线,切断其撤退路径并阻挠援军接近。德军防线迅即崩溃,五个师共损失13,500人,或伤亡或被俘,其中大量士兵困于掩体内,最终成为法军步兵的俘虏[72]。
尽管天气恶劣,法军依然成功收复于二月失陷的瓦什罗维尔、卢沃蒙、奥道蒙及卢沃蒙-科特迪普瓦夫尔等地。德军预备队直至黄昏方能抵达前线,而两个奉命于傍晚前增援的反击师,更于夜幕降临时仍距前线23公里之遥。至12月16日夜,法军已在杜奥蒙要塞北方二至三公里间建立坚实新防线,自伯宗沃延伸至卢沃蒙-科特迪普瓦夫尔,成功夺取该地后即刻巩固防势,使德军反击师来不及发起攻势。法军修复杜奥蒙要塞内的重炮,进一步加强攻势火力[73]。至此,德军最接近凡尔登之阵地已被逼退至7.5公里以外,其主要观察点悉数为法军夺回。此次战役,法军共俘虏德军11,387人,缴获火炮115门[74]。部分德军军官曾向芒然抱怨囚室不够舒适,芒然答道:“先生们,我们为此深感抱歉,未料会有如此多俘虏。[75]”第五集团军司令洛克豪与第十四预备军司令约翰·冯·茨维尔于12月16日被撤职[76]。
后果
[编辑]分析
[编辑]法金汉在他的回忆录写道,他在1915年12月向德皇表达对战略局势的看好
法国的弦已经到达临界点。大规模突破(无论如何都超出我们的能力)是不必要的。我们在能力所及之内仍可保留部分力量,法国总参谋部则将被迫投入他们所有的人力。如果他们这么做,法国将会流血至死。
——法金汉[1]
1916年,德国的战略目标是对法军造成大规模伤亡,旨在削弱法军直至其崩溃。德军试图将法军引入一个出于战略和士气原因无法脱身的局面,他们计划使用大量重型和超重型火炮轰击法军,认为法军的75毫米野战炮无法对其造成同等程度的伤亡。2007年,罗伯特·福利(Robert Foley)写道,法金汉起初就意图进行一场消耗战,此说与1937年的沃尔夫冈·福尔斯特(Wolfgang Foerster)、1996年的格德·克鲁梅希(Gerd Krumeich)及其他人的观点相悖。1916年,反法金汉派声称,这场战役表明他优柔寡断且不适合指挥,且此说于1937年被福尔斯特重申[77]。1994年,霍尔格·阿夫勒巴赫(Holger Afflerbach)质疑《圣诞备忘录》的真实性;在研究保存在陆军军事历史研究所(Kriegsgeschichtliche Forschungsanstalt des Heeres)档案中的证据后,他得出结论认为该备忘录是在战后撰写的,但准确反映了法金汉在1915年底的想法[78]。
克鲁梅希认为,《圣诞备忘录》是为了掩盖其战略失败而伪造的,仅是因为进攻失败才把战略目标从“占领凡尔登”更为“消耗战”[79]。福利则写道,法金汉在1914年的伊珀尔攻势失败后,开始采用战前老赫尔穆特·冯·毛奇与汉斯·德尔布吕克提出的消耗战略(Ermattungsstrategie),认为反德联盟的力量过于强大,无法被决定性地击败。法金汉希望能至少迫使一个三国协约成员与德国谈判以分裂协约国。1915年东线攻势其实就是场消耗战,然俄军虽在攻势中损失惨重,仍拒绝接受德国的和平试探[80]。
由于德军兵力不足以突破西线防线与其背后的预备队,法金汉试图透过威胁靠近前线的一个战略要地以迫使法军发动进攻,他选择了凡尔登。德国计划利用城市周围高地上的重型火炮对法军造成巨大伤亡。第五集团军将发动大规模攻势,但其目标仅限于夺取默兹河东岸的高地,以便德国重型火炮能够主导战场。法军将在试图夺回高地的攻势中被“流血至死”,英军将被迫发动仓促的支援攻势,并遭受同样惨重的伤亡。如果法军拒绝谈判,德军将发动进攻,清剿法英联军的残余力量,最终彻底击垮协约国[80]
法军总参谋部在1916年1月的修订指导中写道,装备无法被人力击败。火力可以保护步兵,但消耗战会延长战争并耗尽先前保留的兵力。德军工业在1915年至1916年初将重型火炮的产量提高了五倍、将超重型火炮的产量翻倍。法国的工业自1914年以来也有所恢复,截至1916年2月,法军拥有3,500门重型火炮。1916年5月,约瑟夫·霞飞开始为每个师配备两组155毫米火炮,每个军配备四组远程火炮。凡尔登战役期间,德法双方都能够发射大量重型炮弹来压制对方防御,然后再冒险让步兵进入开阔地。到5月底,德军在凡尔登有1,730门重型火炮,法军则有548门,足以牵制德军,但不足以发动反攻[81]。
法军步兵能更好地承受轰炸,因为其阵地分散且通常位于制高点,不易被德军发现。一旦德军开始进攻,法军便会以机枪和速射野战炮进行还击。4月22日,德军损失了约1,000人,而在4月中旬,法军在应对一场针对杜奥蒙堡东南方向的进攻时,发射了约26,000发野战炮炮弹。贝当在接管凡尔登防务后不久,命令航空司令夏尔·特里科尔诺·德·罗斯清除德军战斗机并提供炮兵观测支援。法军透过将战斗机组成中队,而不是分散部署于前线,成功扭转了德军的空中优势,能够有效对抗德军的大型编队。这些战斗机中队击退了德军的福克E单翼战斗机及其保护的双座侦察机和炮兵观测机[82]
凡尔登战役双方的损失较1914年的运动战为低。1914年8月至年底,法军损失约850,000人,德军损失约670,000人。德军第5集团军的损失率低于1915年东线战场的部队,而法军在凡尔登的平均损失率也低于1915年9月至10月第二次香槟战役三周内的损失率。德军的损失率从1915年初的1:2.2增至战役结束时的接近1:1,这一趋势在1917年的讷韦尔攻势中持续。消耗战策略的代价是难出现决定性战果,因为在密集重炮火力掩护下的有限目标进攻虽可取得成功,但往往导致无限期的战斗[83]。贝当采用了轮换系统,迅速轮换凡尔登的法军部队,使法国陆军大部分士兵都曾参与战斗,但驻战时间较德军第五集团军的部队短。凡尔登的象征意义成为法军的凝聚力,使其没有崩溃。埃里希·冯·法金汉因此被迫延长进攻时间,投入比预期更多的步兵。到4月底,德军的大部分战略预备队已部署于凡尔登,并承受了与法军相当的损失[84]
德军高层认为德法双方的伤亡比约为2:5。德国军事情报估计,截至3月11日,法军已损失100,000人,法金汉对德军火炮的效能充满信心,认为可以轻易再造成100,000人损失。5月,福尔肯海因估计法军伤亡增至525,000人,而德军损失为250,000人,并认为法军战略预备队仅剩300,000人。然而,法军实际伤亡到5月1日约为130,000人;倚靠着轮换系统,已有42个师在轮换后得以休整,当步兵伤亡达到50%时即被撤出。法国本土军队的330个步兵营中,259个(占78%)参与了凡尔登战役,而德军中有48个师(占西线军的25%)参战[85]。阿夫勒巴赫指出,共有85个法军师参与凡尔登战役,而从2月至8月,德法双方的伤亡比约为1:1.1,而法金汉认为法军的损失是德军三倍[86]。截至8月31日,第5集团军损失约281,000人,而法军损失约315,000人[84]
In June 1916, the French had 2,708 guns at Verdun, including 1,138 field guns; from February to December, the French and German armies fired 约10,000,000 shells, weighing 1,350,000 long ton(1,370,000 t).[87] By May, the German offensive had been defeated by French reinforcements, difficulties of terrain and the weather. The 5th Army infantry was stuck in tactically dangerous positions, overlooked by the French on both banks of the Meuse, instead of dug in on the Meuse Heights. French casualties were inflicted by constant infantry attacks which were far more costly in men than destroying counter-attacks with artillery. The stalemate was broken by the Brusilov Offensive and the Anglo-French relief offensive on the Somme, which Falkehayn had expected to begin the collapse of the Anglo-French armies.[88] Falkenhayn had begun to remove divisions from the Western Front in June for the strategic reserve but only twelve divisions could be spared. Four divisions were sent to the Somme, where three defensive positions had been built, based on the experience of the Herbstschlacht. Before the battle on the Somme began, Falkenhayn thought that German preparations were better than ever and the British offensive would easily be defeated. The 6th Army, further north, had 17+1⁄2 divisions and plenty of heavy artillery, ready to attack once the British had been defeated.[89]
The strength of the Anglo-French attack on the Somme surprised Falkenhayn and his staff, despite the British casualties on 1 July. Artillery losses to "overwhelming" Anglo-French counter-battery fire and the German tactic of instant counter-attacks, led to far more German infantry casualties than at the height of the fighting at Verdun, where the 5th Army suffered 25,989 casualties in the first ten days, against 40,187 2nd Army casualties on the Somme. The Russians attacked again, causing more casualties in June and July. Falkenhayn was called on to justify his strategy to the Kaiser on 8 July and again advocated the minimal reinforcement of the east in favour of the "decisive" battle in France; the Somme offensive was the "last throw of the dice" for the Entente. Falkenhayn had already given up the plan for a counter-offensive by the 6th Army and sent 18 divisions to the 2nd Army and to the Russian front from the reserve and from the 6th Army; only one division remaining uncommitted by the end of August. The 5th Army had been ordered to limit its attacks at Verdun in June but a final effort was made in July to capture Fort Souville. The attack failed and on 12 July Falkenhayn ordered a strict defensive policy, permitting only small local attacks to limit the number of troops the French could transfer to the Somme.[90]
Falkenhayn had underestimated the French, for whom victory at all costs was the only way to justify the sacrifices already made; the French army never came close to collapsing and causing a premature British relief offensive. The ability of the German army to inflict disproportionate losses had also been overestimated, in part because the 5th Army commanders had tried to capture Verdun and attacked regardless of loss. Even when reconciled to the attrition strategy, they continued with Vernichtungsstrategie (strategy of annihilation) and the tactics of Bewegungskrieg (manoeuvre warfare). Failure to reach the Meuse Heights left the 5th Army in poor tactical positions and reduced to inflicting casualties by infantry attacks and counter-attacks. The length of the offensive made Verdun a matter of prestige for the Germans as it was for the French and Falkenhayn became dependent on a British relief offensive being destroyed to end the stalemate. When it came, the collapse in Russia and the power of the Anglo-French attack on the Somme reduced the German armies to holding their positions as best they could.[91] On 29 August, Falkenhayn was sacked and replaced by Hindenburg and Ludendorff, who ended the German offensive at Verdun on 2 September.[92]
伤亡
[编辑]In 2013, Paul Jankowski wrote that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war, French army units had produced numerical loss states (états numériques des pertes) every five days for the Bureau of Personnel at GQG. The Health Service (Service de Santé) at the Ministry of War received daily counts of wounded taken in by hospitals and other services but casualty data was dispersed among regimental depots, GQG, the Registry Office (État Civil), which recorded deaths, the Service de Santé, which counted injuries and illnesses and Renseignements aux Familles (Family Liaison), which communicated with next of kin. Regimental depots were ordered to keep fiches de position (position sheets) to record losses continuously and the Première Bureau of GQG began to compare the five-day états numériques des pertes with the records of hospital admissions. The new system was used to calculate losses back to August 1914, which took several months; the system had become established by February 1916. The états numériques des pertes were used to calculate casualty figures published in the Journal Officiel, the French Official History and other publications.[93]
The German armies compiled Verlustlisten (loss lists) every ten days, which were published by the Reichsarchiv in the deutsches Jahrbuch of 1924–1925. German medical units kept detailed records of medical treatment at the front and in hospital and in 1923 the Zentral Nachweiseamt (Central Information Office) published an amended edition of the lists produced during the war, incorporating medical service data not in the Verlustlisten. Monthly figures of wounded and ill servicemen that received medical treatment were published in 1934 in the Sanitätsbericht (Medical Report). Using such sources for comparison is difficult because the information recorded losses over time, rather than place. Losses calculated for a battle could be inconsistent, as in the Statistics of the Military Effort of the British Empire during the Great War 1914–1920 (1922). In the early 1920s, Louis Marin reported to the Chamber of Deputies but could not give figures per battle, except for some by using numerical reports from the armies, which were unreliable unless reconciled with the system established in 1916.[94]
Some French data excluded those lightly wounded but some did not. In April 1917, GQG required that the états numériques des pertes discriminate between lightly wounded, treated locally for 20 to 30 days and severely wounded evacuated to hospitals. Uncertainty over the criteria had not been resolved before the war ended. Verlustlisten excluded lightly wounded and the Zentral Nachweiseamt records included them. Churchill revised German statistics by adding 2 per cent for unrecorded wounded in The World Crisis, written in the 1920s and James Edmonds, the British official historian, added 30 per cent. For the Battle of Verdun, the Sanitätsbericht contained incomplete data for the Verdun area, did not define "wounded" and the 5th Army field reports exclude them. The Marin Report and Service de Santé covered different periods but included lightly wounded. Churchill used a Reichsarchiv figure of 428,000 casualties and took a figure of 532,500 casualties from the Marin Report, for March to June and November to December 1916, for all the Western Front.[95]
The états numériques des pertes give French casualties as 348,000 to 378,000 and in 1930, Hermann Wendt recorded French Second Army and German 5th Army casualties of 362,000 and 336,831 respectively from 21 February to 20 December, not taking account of the inclusion or exclusion of lightly wounded. In 2006, McRandle and Quirk used the Sanitätsbericht to increase the Verlustlisten by 约 11 per cent, which gave 373,882 casualties, compared to the French Official History record to 20 December 1916, of 373,231 French casualties. The Sanitätsbericht, which explicitly excluded lightly wounded, compared German losses at Verdun in 1916, averaging 37.7 casualties per thousand men, with the 9th Army in Poland 1914 which had a casualty average of 48.1 per 1,000, the 11th Army in Galicia 1915 averaging 52.4 per 1,000 men, the 1st Army on the Somme 1916 average of 54.7 per 1,000 and the 2nd Army average for the Somme 1916 of 39.1 per 1,000 men. Jankowski estimated an equivalent figure for the French Second Army of 40.9 men per 1,000 including lightly wounded. With a 约 11 per cent adjustment to the German figure of 37.7 per 1,000 to include lightly wounded, following the views of McRandle and Quirk; the loss rate is similar to the estimate for French casualties.[96]
In the second edition of The World Crisis (1938), Churchill wrote that the figure of 442,000 was for other ranks and the figure of "probably" 460,000 casualties included officers. Churchill gave a figure of 278,000 German casualties, 72,000 fatal and expressed dismay that French casualties had exceeded German by about 3:2. Churchill wrote that an eighth needed to be deducted from his figures to account for casualties on other sectors, giving 403,000 French and 244,000 German casualties.[97] In 1980, John Terraine calculated 约 750,000 French and German casualties in 299 days; Dupuy and Dupuy (1993) 542,000 French casualties.[98] In 2000, Hannes Heer and Klaus Naumann calculated 377,231 French and 337,000 German casualties, a monthly average of 70,000.[99] In 2000, Holger Afflerbach used calculations made by Hermann Wendt in 1931 to give German casualties at Verdun from 21 February to 31 August 1916 as 336,000 German and 365,000 French at Verdun from February to December 1916.[100] David Mason wrote in 2000 that there had been 378,000 French and 337,000 German casualties.[87] In 2003, Anthony Clayton quoted 330,000 German casualties, of whom 143,000 were killed or missing; the French suffered 351,000 casualties, 56,000 killed, 100,000 missing or prisoners and 195,000 wounded.[101]
Writing in 2005, Robert A. Doughty gave French casualties (21 February to 20 December 1916) as 377,231 and casualties of 579,798 at Verdun and the Somme; 16 per cent of the casualties at Verdun were fatal, 56 per cent were wounded and 28 per cent missing, many of whom were eventually presumed dead. Doughty wrote that other historians had followed Winston Churchill (1927) who gave a figure of 442,000 casualties by mistakenly including all French losses on the Western Front.[102] R. G. Grant gave a figure of 355,000 German and 400,000 French casualties in 2005.[103] In 2005, Robert Foley used the Wendt calculations of 1931 to give German casualties at Verdun from 21 February to 31 August 1916 of 281,000, against 315,000 French.[104] (In 2014, William Philpott recorded 377,000 French casualties, of whom 162,000 had been killed; German casualties were 337,000 and noted a recent estimate of casualties at Verdun from 1914 to 1918 of 1,250,000).[105]
纪念
[编辑]凡尔登战役,已为法国对第一世界大战之象征。安托万·普罗斯说道:“凡尔登如奥斯威辛集中营,皆象征对人类境遇之极限侵害。[106]”自1918年至1939年间,法国举行两次大规模之纪念。其一于战场建碑,援引罗贝尔·讷韦尔所述“他们绝不能通过”之爱国言辞,表彰烈士;其二则幸存者追忆战友死难,伤残牺牲,意在反思劫后之人道精神。1920年,法国在凡尔登城堡举行仪式,选出一具遗体安葬于凯旋门的无名烈士墓中[107]。
法国凡尔登境内,有6村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毁灭,迄未重建,然被赋予特别地位,成为无人居住之市镇,即凡尔登地区博蒙、伯宗沃、屈米耶尔-勒莫尔奥姆、弗勒里德旺杜欧蒙、萨莫尼厄附近欧蒙及卢沃蒙-科特迪普瓦夫尔。阿兰·德尼佐(Alain Denizot)收录当时摄影图像,显示其间地面覆满炮弹痕迹,范围约百平方公里[104]。至1930年代,此地造林,现多为密林所掩,然红色地带(Zone Rouge)遗址犹存,但战场仍是一座巨大的墓地,埋葬著超过10万名失踪士兵的遗体,仅有少数经法国林务部发现,移入杜奥蒙骨库供奉[108]。
1960年代,凡尔登转而成为法德和解之象征,两国以共通之苦难作为纪念。1980年代,凡尔登更被誉为和平之都,诸多机构于此成立,旧博物馆被重新定位,致力于弘扬和平与人权的理念[109]。1984年9月22日,德国总理赫尔穆特·科尔与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密特朗冒着滂沱大雨,于杜奥蒙墓园携手数分钟,以表彰法德两国之和解。科尔之父曾于凡尔登战役中参战,密特朗亦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于邻近地区为俘[110]。
画廊
[编辑]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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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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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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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链接
[编辑]- NASA satellite map
- Map of the Verdun battlefield, showing fortifications
- Underground at Verdun
- The Battle of Verdun
- Info from firstworldwar.com
- Verdun (excerpt)
- Dutch/Flemish Forum
- Verdun, A Battle of the Great War
- Douaumont Bataille Ossuaire Three panoramas
- Map of Europe, 1916
- The Battle of Verdun – The Greatest Battle Ever
- Sturm-Bataillon Nr. 5 (Rohr) at German Wikipedia
- Contemporary Schneider artillery catalogue
- Chlumberg, H. "The Miracle at Verdun"
- Battle of Verdun
- Conflicts in 1916
- Battles of World War I involving France
- Battles of World War I involving Germany
- Battles of the Western Front (World War I)
- 1916 in France
- Battles involving the French Foreign Legion
- Battles in Grand Est
- History of Meuse (department)
- Philippe Pétain
- France–Germany military rela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