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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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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摩根
Daniel Morgan
美国众议院议员
来自维珍尼亚州1选区
任期
1797年3月4日—1799年3月3日
前任罗拔·卢瑟福英语Robert Rutherford
继任罗拔·比治英语Robert Page (Virginia politician)
个人资料
出生1736年
新泽西州亨特敦县
逝世1802年7月6日(66岁)
维珍尼亚州温彻斯特
政党联邦党
专业军人
议员
宗教信仰长老宗
军事背景
效忠美国 美国
服役英国殖民地民兵
大陆军
美国陆军
服役时间大陆军:1775-1783年
美国陆军:1794年
军衔准将
部队摩根的神枪手英语Morgan's Riflemen
参战美国独立战争

丹尼尔·摩根(英语:Daniel Morgan,1736年—1802年7月6日),威尔士军人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大陆军准将。摩根在战场上以刚毅勇悍见称,他统率的轻步兵集团军擅于游击作战,有“摩根的神枪手英语Morgan's Riflemen”之美誉,深受乔治·华盛顿霍雷肖·盖茨两名美军统帅器重。

摩根是美国在1777年萨拉托加战役获胜的其一重要功臣。他在1781年的考彭斯战役巧妙地以钳形攻势重创伯纳斯特·塔尔顿的精锐英军,更令到美国在南方战场逆转劣势,最终驱使查尔斯·康沃利斯约克镇围城战役兵败投降。这场战事也成为钳形攻势的战术典范。战后摩根曾率领民兵镇压威士忌暴乱,并以联邦党身份获选为维珍尼亚州美国众议院议员

早年及法国印第安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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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在1736年生于新泽西州,并在约莫17岁时(1752-1753年)离家出走。由于摩根极少谈及童年往事,就连摩根的后人也不能确定他的家世背景。按照主流的说法,摩根是在亨特敦县出生,父亲是威尔士裔农民。后来摩根因为与父亲有所争执,愤而离家出走,沿着马车路一直南行,最后在维珍尼亚州弗里德里希县落脚。摩根起初在一间锯木厂工作,但很快便转职利润较高的马车车伕,为约翰·阿什比(John Ashby)工作。约莫一年之间,摩根便自资拥有一队车伕团伙,时常往返阿帕拉契山脉俄亥俄谷地一带运送货物。[1][2]

1754年,维珍尼亚殖民地新法兰西因争夺俄亥俄谷地控制权而爆发冲突,引发法国印第安战争七年战争。1755年,北美英军总司令爱德华·布雷多克英语Edward Braddock少将率领英国陆军正规军登陆北美,并在今日马利兰州坎伯兰建造了前线基地坎伯兰堡英语Fort Cumberland (Maryland),预备清除俄亥俄谷地的法国堡垒。由于英军急须从沿海殖民地获取补给,维珍尼亚副总督罗伯特·丁威迪英语Robert Dinwiddie出榜高薪招募随军车伕。摩根随即应征而往,开始其军旅生涯。他的绰号“老车伕”(The Old Waggoner)大约在这个时间出现。[3]

摩根在战争初期只是随营人员,并未加入军队或民兵。他与一众车伕因性格豪迈,放荡不羁,经常在军营醉酒生事,令到英军非常头痛。摩根本人更曾拳打英国军官,而被军事法庭判罚鞭笞500下。1755年5月,摩根随营参与布雷多克远征英语Braddock Expedition,目击英军遭到法军及北美原住民伏击而溃败、维珍尼亚民兵总司令乔治·华盛顿上校尝试整理败兵、以及受了致命伤的布雷多克下令撤退。摩根随后协助英军销毁物资,并把马车改为运载伤员。[4]

布雷多克之败后,维珍尼亚殖民地议会决定在本地征召“游骑兵”,仿效原住民的散兵战术,方便在山林作战。事实上当时西部的垦荒边民非常合适担当散兵:他们长期居住于阿帕拉契山脉以西,大多刻苦耐劳,熟习森林地理,又时常与原住民交手。此外,西部边民更擅于使用著名的肯塔基来福枪英语Long rifle。这种来福枪主要在中部殖民地生产,其枪管较长,并且划有膛线,可以准确狙击200码(183米)至250码(229米)内的目标,射程比起英军使用的火枪超过一倍。肯塔基来福枪的缺点为装填速度慢,无法安装刺刀,不适合常规的线列作战。[5]

当时摩根的旧老板阿什比获议会任命为民兵上尉,而阿什比则即时招募摩根入伍。1755年9月摩根加入阿什比的游骑兵,守备温彻斯特外围,与原住民的侵扰部队互相攻击。摩根本人在1756年4月一次冲突中遭到埋伏中枪,并在脸上留有永久伤痕。这些边疆的作战经验塑造了摩根的军事能力。[6]

1756年10月,华盛顿解散阿什比的游骑兵,而摩根也随即离役。他起初四处游荡及打猎,后来才重操车伕故业。摩根当时仍经常在弗里德里希县酒后生事殴斗,多次出入地方法庭,直到1763年与未婚妻同居后才开始安顿。他把自己的车伕团伙租借他人,然后在弗里德里希县租地务农。摩根在1769年至1772年间于温彻斯特购入255英亩农地,又在1771年获弗里德里希县任命为民兵上尉,最后在1773年正式结婚。[7]1774年5月,维珍尼亚殖民地总督邓摩尔勋爵英语John Murray, 4th Earl of Dunmore向北美原住民发动战争英语Lord Dunmore's War,争夺更多俄亥俄土地,摩根亦有随军参战。[8]

美国独立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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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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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年4月,麻省发生列星顿和康科德战役,随后民兵将北美英军总司令汤马士·盖奇围困于波士顿美国独立战争因此爆发。第二届大陆会议在5月召开后,任命华盛顿为大陆军总司令,编组正规军支援麻省,并开始要求各州提供民兵。当时大陆议会对西部边民的耐力及枪法非常欣赏,相信他们可以狙击并滋扰英国守军。6月14日,大陆议会通过决议,为大陆军招募10个来福枪连队,由宾夕法尼亚州提供6连、马利兰州及维珍尼亚州各提供2连。[9]维珍尼亚州议会商讨后,决定在弗里德里希县和伯克利县分别招募1个连队,而弗里德里希县的议员则一致推举摩根为连队的上尉。这项推举也获得伯克利县种植园主、华盛顿的副官长霍雷肖·盖茨和议。[10]

摩根接受任命后,在弗里德里希县举办射击比赛,精选了96名枪手,然后启程前往波士顿。他在7月15日离开弗里德里希县,仅仅用了三个星期,便在8月6日抵达麻省剑桥,开始狙击波士顿的英军。[11]不过,当时邦克山战役已经结束,波士顿围城战陷入僵局,鲜有战事发生。这使到欠缺纪律的边疆士兵开始在军营四处生事,令到华盛顿和盖茨极为烦恼。[12]适逢本尼迪克特·阿诺德上校提议组织军队,穿越今日缅因州的荒野及山地,支援远征加拿大的大陆军部队。阿诺德认为西部的边疆士兵非常适合这次远征,而摩根的部下又渴求作战,两者一拍即合。[13][14]9月阿诺德率兵离开剑桥,开始远征魁北克之旅。他任命摩根为宾夕法尼亚及维珍尼亚散兵的指挥官,充当先头部队,为远征军开山辟路。阿诺德最终在12月3日与理查·蒙哥马利准将的军队会合,并在6日开始魁北克围城战[15]

1775年12月31日,蒙哥马利碍于民兵即将服役期满,而兵分两路,强行攻打魁北克市。摩根起初随同阿诺德,由北方攻入市内。不过阿诺德在抢攻一座英军街垒时受伤倒地,攻城部队便交由摩根指挥。虽然摩根奋勇鼓舞士兵作战,但始终无法扭转劣势,再加上魁北克省总督盖伊·卡尔顿调度得当,攻城战最终失败。蒙哥马利在作战中遭英军击毙、阿诺德与少量败兵成功逃出城外、摩根的部下则遭到英军包围而被迫投降。摩根为免遭到英军羞辱,只向一名教士交出配剑,然后成为英军战俘。[16]

新泽西州与萨拉托加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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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茨(中央)在萨拉托加战役接受约翰·伯戈因投降,绘于1822年。摩根在画中站在盖茨右方,身穿白衣。

摩根等降兵在加拿大囚禁七个月后,在1776年7月获得卡尔顿有条件保释,然后乘船途经纽约市斯塔腾岛,于9月24日返抵新泽西州。当时华盛顿和阿诺德已经向议会大力举荐摩根,但摩根本人却要等待英美双方的战俘交换落实,方能重新服役。结果摩根回到弗里德里希县与家人团聚,并协助维珍尼亚州州长帕特里克·亨利征召士兵。这使他错过了特伦顿战役等重要战事。[17]

摩根要到1777年1月才获得战俘交换,接任第11维珍尼亚步兵军团英语11th Virginia Regiment指挥官,并升任上校。他在3月底率领180名枪手抵达新泽西州摩利斯镇,加入华盛顿的主力部队。同年4月邦德溪战役爆发,北美英军总司令威廉·何奥爵士的大军恢复行动,尝试引诱华盛顿前来决战;但大陆军的轻步兵却分散于各州的不同编制,难以有效滋扰英军。结果华盛顿决定打破常规,新设独立的轻步兵军团,并任命摩根为集团军的指挥官。这支部队大约由500名散兵组成,绝大部分取自西部边疆的部队,并可豁免遵守一般的行营规条。[18]

摩根的轻步兵很快便立下名声。在1777年5月至7月、矮山战役前后,摩根多次滋扰并狙击何奥的大军,令到英军极为困扰。他的轻步兵也逐渐赢得“摩根的神枪手英语Morgan's Riflemen”的美誉。后来何奥下令撤出新泽西州后,摩根又与约翰·沙利文弥敦内尔·格连安东尼·韦恩英语Anthony Wayne等人从后追击,并在不伦瑞克市外激烈驳火。[19]

1777年7月11日,约翰·伯戈因率领英军攻陷提康德罗加堡英语Siege of Fort Ticonderoga (1777)的消息传抵华盛顿的营帐。这显示伯戈因正向奥尔巴尼进军,而何奥则很可能乘船北上支援。[20]华盛顿先提议派阿诺德北上纽约州增援,协助盖茨防守,但盖茨和议会却点名要求摩根一同北上,以方便在山岭和森林作战。华盛顿本来打算依靠摩根的部队应付何奥,但他同意北方战线有急切实际需要,只好将摩根的部队一并北调。他同时要求盖茨在收到通知时,必须将摩根即时调回南方。摩根率领451名士兵,在8月30日加入盖茨麾下,而华盛顿则委任威廉·麦士威重新编组轻步兵军团。[21][22]

1777年9月16日,盖茨率军在萨拉托加县静水镇英语Stillwater, New York的贝米斯高地(Bemis heights)设下要塞,等待伯戈因的英军来临。[23]9月19日,伯戈因的部队抵达萨拉托加,并分成三部南下。盖茨和阿诺德虽然在战术部署上有严重分歧,但他们都同意派摩根前往滋扰英军。[24]摩根的部队不久在自由人农场(Freeman's farm)与英军交火,继而引发全面战事。在摩根、阿诺德以及盖茨不断增援下,伯戈因的英军逐渐寡不敌众,要到弗里德里希·李德塞黑森雇佣兵及时增援,才成功恢复阵势。当晚大陆军撤回贝米斯高地,但英军却承受严重损伤。[25]10月7日,摩根与以诺·普尔英语Enoch Poor的步兵再次迎击伯戈因的部队,引发贝米斯高地之战。随着战况升级,摩根与阿诺德在下午强攻英军碉堡,终于迫使伯戈因撤退。[26]伯戈因最终在10月14日开始与盖茨议和,并在17日向大陆军投降。[27]

伯戈因投降后翌日,摩根即时率兵离开萨拉托加,前往宾夕法尼亚州与华盛顿会合。当时华盛顿在费城战役中接连受挫,费城亦被何奥占据。摩根的轻步兵参与了1777年12月初的白沼泽战役,然后跟随主力到福治谷过冬。他在1778年初回到维珍尼亚休假,到5月才返回福治谷。其时新任北美英军总司令亨利·克林顿爵士已经决定撤出费城,由陆路经新泽西州返回纽约。摩根的轻步兵在6月蒙茅斯战役再次追击英军,但战役却因查尔斯·李英语Charles Lee (general)的指挥不善,而未能分出胜负。[28]

克林顿回到纽约市后,英美双方暂未有大规模军事行动。摩根跟随华盛顿到白原市驻扎,并且离任轻步兵指挥官。他的轻步兵随后派往上纽约州与原住民作战,而整个集团军则在1778年底解散。1779年初,大陆军预备重编轻步兵部队,并计划编组多个集团军,交由一名准将指挥。摩根认为自己是最合适人选,但大陆议会却没有把他擢升为准将,而新编的轻步兵部队又交由安东尼·韦恩英语Anthony Wayne准将指挥,令到年资较高的摩根感到受辱。他愤而向华盛顿及大陆会议辞去军职,然后返回家乡务农。[29]

南方战场与考彭斯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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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彭斯战役的军队移动图。摩根在考彭斯临机应变,以钳形攻势击溃伯纳斯特·塔尔顿的英国精兵,扭转了美国在南方战场的局势。

摩根返乡后仍然与其他军官保持联系,并与回乡休假的盖茨多次会面,但他的腰患却日渐加剧(摩根自认为患上坐骨神经痛)。1780年,克林顿率领英军由海路南下,进攻卡罗莱纳一带。他在5月的查尔斯顿围城战更迫使本杰明·林肯近5,500人投降,令到大陆军的南方部队严重受损。大陆议会任命盖茨接任南方司令,而盖茨则即时邀请摩根前来助战,并大力游说议会擢升摩根为准将。摩根虽然决定出山协助盖茨,却碍于腰患而迟迟未能起行。1780年8月,摩根的身体开始好转,并且预备出发,但盖茨却在8月16日的卡姆登战役遭到查尔斯·康沃利斯大败,整支南方军队几乎覆灭,而他最终也被免去军职。[30]

摩根得悉卡姆登战役的消息后,即时赶往北卡罗莱纳州。盖茨当时重新聚集残兵,并开始改行游击战术。他先派摩根在威廉·史摩活英语William Smallwood准将麾下指挥轻步兵、再为摩根编组独立的轻步兵军团、同时要求议会尽快将摩根擢升为准将。按照当时的惯例,大陆议会只能按各州提供的兵力比例分配准将名额,而维珍尼亚州并未足够新增一名准将;但在维珍尼亚州州长汤玛斯·杰斐逊南卡罗莱纳州州长约翰·拉特利奇游说下,大陆议会终于在10月破例任命摩根为准将。[31]

卡姆登战役后,康沃利斯一度占领夏洛特,预备从后入侵北卡罗莱那州,但此举却令到他的补给线不断拉长,而革命派的民兵又转趋活跃。1780年10月,帕特里克·费格逊英语Patrick Ferguson的英军在国王山战役英语Battle of Kings Mountain中遭到民兵大败,几乎全军覆没,费格逊本人更告阵亡。这场战事严重削弱康沃利斯的轻装部队,只剩下伯纳斯特·塔尔顿的集团军可供调遣。康沃利斯迫于无奈撤出夏洛特,防范美军攻击卡姆登和九十六堡,最终在温斯伯勒驻扎过冬。[32]盖茨在11月率军移师夏洛特市郊,并在南方设置新普洛威顿斯营地(Camp New Providence),打算搜掠过冬粮食。由于新普罗维登斯一带早已搜掠一空,盖茨率领主力返回夏洛特,留下史摩活及摩根守备新普洛威顿斯。摩根后来率军突袭沃克斯华英语Waxhaw, North Carolina的效忠派据点,但只夺得少量物资。[33]

1780年12月,弥敦内尔·格连接任南方大陆军总司令。他一改盖茨的策略,把士兵分成两部,以机动战消耗英军战力,争取时间重建南军。格连委任摩根指挥右翼的机动部队,混合轻步兵与轻骑兵,前往夏洛特西南的乡间作战,并鼓励革命派民兵加入行动;格连自己则指挥左翼,留守奇罗一带,以备康沃利斯进攻。摩根的部队沿途不断遇上民兵加入,并多次攻击效忠派英语Loyalist (American Revolution)的民兵;其中威廉·华盛顿英语William Washington的轻骑兵更一度迫近九十六堡,很快便引起康沃利斯警惕。康沃利斯担心摩根会乘势攻打九十六堡,派塔尔顿赶往当地。[34]

摩根在1781年1月得悉塔尔顿正前来攻击,但他从未打算进攻九十六堡。由于军队欠缺补给,摩根已经开始撤退。塔尔顿抵达九十六堡后,旋即向北追击。由于英军速度较快,摩根打算在布洛德河英语Broad River (Carolinas)东面的山地布阵迎击,但他抵达布洛德河西岸时,才发现河道水流过急,无法横渡,而塔尔顿已经即将抵达。结果摩根临机应变,冒险将士兵布置到布洛德河西南、一处名为“考彭斯”(Cowpens,牛圈)的山丘。由于该处并没有地势掩护侧翼,对大陆军完全不利,摩根决定一反传统的防守战术。他把士兵排开三列:前列由精兵组成,负责狙击塔尔顿的先锋;中列由民兵组成,负责火力支援;后列则由约翰·伊格·霍华德英语John Eager Howard中校的民兵组成。摩根要求前列士兵在开火后即时撤回中列,而中列士兵在开火两次后,则向东北撤退充当预备役。他打算制造大陆军溃退的假像,诱使英军急于追击而破坏阵列,再由霍华德予以猛烈打击。华盛顿的轻骑兵则在山丘后方待命,按情况由东面出击,拦截塔尔顿的龙骑兵。[35]

1781年1月17日,塔尔顿约1,100人的追兵抵达,考彭斯战役因此爆发。在战事初段,战况大致按照摩根的预测发展:英军在仓促间向大陆军连番进攻;首两列士兵虽然出现混乱,但始终按计划向东北退却;当塔尔顿的龙骑兵追击败兵时,则被华盛顿及狙击手击退。不过,当塔尔顿下令步兵进攻霍华德的阵列、并同时派迂回队攻击霍华德的右翼时,战局却有意外发展。在激战之中,霍华德下令右翼士兵转向迎击英军,但民兵却误解命令,致使整个阵列都有秩序地向后退却。摩根立即临机应变,指示霍华德到山丘上重新排列,等待英军追兵迫近时,才转身近距射击。他同时下令后方的预备役迂回到西面,由霍华德的右翼夹击英军追兵;至于华盛顿观察到战况转变,也决定等待霍华德开火,再由左翼夹攻。结果,当阵列散乱的英军即将追上“败军”之际,他们突然遭到大陆军由正面及左翼近距猛烈射击,陷入一片混乱。大陆军的步兵立即向英军发动刺刀冲锋,而华盛顿的骑兵又恰好同时抵达合围,成一完美的钳形攻势。在短短一小时,塔尔顿的步兵全线崩溃投降,而塔尔顿的骑兵也拒绝冲锋救援,向后溃退。英军在战事中约有100人死亡、超过700人被俘,几乎全军覆没,而大陆军的伤亡人数则相当轻微。[36]

考彭斯战役后,康沃利斯亲自率军追击摩根,而摩根则领兵与格连会合。不过摩根的腰患此时又再恶化,而他随后又患上痔疮。当大陆军抵达吉尔福德县府时,摩根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只能回乡休息,但格连仍采纳了他的布阵建议,并应用于1781年3月的吉尔福德县府战役[37]康沃利斯随后率兵进攻维珍尼亚州。6月摩根恢复健康,并应拉法叶侯爵邀请,在内陆征召民兵,协助他抵抗康沃利斯。摩根在青泉战役英语Battle of Green Spring结束后一日(7月7日)与拉法叶会合,并且在月中与韦恩尝试追击塔尔顿的骑兵,但未有成功。7月底摩根的腰患再度复发,又再回到家乡休养。康沃利斯最终在约克镇围城战役向华盛顿投降。[38]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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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后,摩根留在弗里德里希县务农经商,并开始投资土地。[39]1794年威士忌暴乱,华盛顿任命亨利·李三世指挥联邦军队前往镇压,而李则邀请摩根指挥维珍尼亚州的民兵。美国军队最终未有开火而平息叛乱。[40]此后摩根开始对从政有所兴趣。他在1795年代表联邦党参选维珍尼亚州第一国会选区失败,但在1797年的选举获胜,成为维珍尼亚州的美国众议员[41]不过摩根没有积极参与众议院的辩论。他赞成约翰·亚当斯的联邦党政府推行《客籍法和镇压叛乱法》,并认为民主共和党在“XYZ事件”后已经声名扫地。由于健康恶化,摩根没有在1799年寻求连任。出乎他的意料,共和党在当年的选举得利,并进而在1800年美国总统选举获胜。[42]

退出政坛后,摩根开始低调生活,并在晚年归信基督教长老宗。1802年7月6日摩根在温彻斯特去世,并在原地安葬。[43]

相关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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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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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Daniel Morgan - National Park Service. [2014-10-13].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5-02-17). 
  2.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2页
  3. ^ Higginbotham(1961年),第4-5页
  4. ^ Higginbotham(1961年),第4-6页
  5. ^ Higginbotham(1961年),第6-11, 19-20页
  6. ^ Higginbotham(1961年),第6-11页
  7.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1-15页
  8.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6-18页
  9. ^ Higginbotham(1961年),第20-22页
  10. ^ Higginbotham(1961年),第22-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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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 Luzader(2010年),第234-246页
  26. ^ Luzader(2010年),第282-296页
  27. ^ Luzader(2010年),第319-335页
  28. ^ Higginbotham(1961年),第78-84页
  29. ^ Higginbotham(1961年),第92-99页
  30.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00-105页
  31.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07-118页
  32.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07-112页
  33.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12-114页
  34.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19-128页
  35.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28-134页
  36.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35-141页
  37.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46-155页
  38.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61-171页
  39.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72-180页
  40.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86-195页
  41. ^ Higginbotham(1961年),第195-201页
  42. ^ Higginbotham(1961年),第202-208页
  43. ^ Higginbotham(1961年),第212-215页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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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ischer, David Hackett, Washington's Crossing,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6, ISBN 978-0-19-518159-3 (英语) 
  • Harris, Michael, Brandywine: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Battle that Lost Philadelphia but Saved America, September 11, 1777, El Dorado Hills, CA: Savas Beatie, 2014, ISBN 978-1-61121-162-7 (英语) 
  • Higginbotham, Don, Daniel Morgan: Revolutionary Rifleman, Chapel Hill, NC: 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1961 (英语) 
  • Luzader, John F., Saratoga: A Military History of the Decisive Campaign of the American Revolution, New York and California: Savas Beatie, 2010, ISBN 978-1-932714-85-2 (英语) 
  • Randall, Willard Sterne, Benedict Arnold: Patriot and Traitor, New York: William Morrow, 1990, ISBN 1-55710-034-9 (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