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聖誕之夜空難
中文名 | 黑色聖誕之夜空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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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1946年12月25日 |
地點 | 中國上海市 |
別名 | 12·25空難案 |
類型 | 空難、刑事案件、行政案件 |
死亡 | 71 |
受傷 | 15 |
調查 | 交通部民用航空局、國民參政會、監察院、上海地方法院檢察處 |
被告 | 中央航空運輸公司、中國航空公司 |
定罪 | 無(因1947年元旦大赦) |
指控 | 業務殺人及傷害致死 |
黑色聖誕之夜空難是於1946年12月25日聖誕節在中國上海發生的三起空難;由於上海夜間大霧能見度不佳,龍華機場缺乏盲降和夜航設備,機組缺乏相應訓練,導致中央航空運輸公司48號、中國航空公司140號及115號客機先後墜毀,被稱作「黑色聖誕之夜」。[1]當日前往上海的航班中,僅中國航空147號客機成功憑藉地面控制進場系統盲降江灣機場,其餘皆墜毀。[2]事故死傷數據不一,各有出入,官方報告指71人因事故遇難。[2]
是次空難當時被諸多媒體稱為中國航空史上最慘烈之空難。[3][4][5]《史密森學會會刊》稱之為「早期商用航空史中最糟糕之一日」。[2]事故引發交通部民用航空局、國民參政會、監察院、上海地方法院檢察處之多方檢舉偵查,但因1947年元旦大赦而不了了之。[1]
背景
[編輯]戰後民航
[編輯]抗戰勝利後,撤退至西南之軍民得以東歸,國民政府由重慶還都南京。因戰爭對鐵路公路損毀嚴重,航空運輸業得以快速發展。中國航空與中央航空是當時中國的兩大航空公司。[6]:25中國航空公司(中航)乃泛美航空與國民政府之合資企業,戰時總部位於印度加爾各答,有着運營駝峰航線的豐富經驗,戰後遷回上海,並開闢了大量還都復員之航線。[6]:35-37中央航空運輸公司(央航)乃國民政府獨資之企業,主要由中國人運營,總部由重慶遷往上海,亦開闢還都復員之航線,得以快速壯大。[6]:26-27
過去三年內,中航事故頻發,至少有32起事故,造成一百多人喪命。[2]然而,隨着國共戰事之升級,修復航空業戰爭損失與改善設備之資金需求難以滿足。[2]加之通貨膨脹損害民眾生計與航司盈利能力,中航員工於1946年5月底因中美員工薪資待遇問題爆發了全國性罷工與怠工,最終以6月初政府介入解僱帶頭員工收場。[6]:35, 38
機場設施
[編輯]上海是戰後中國民航業的樞紐,其龍華機場是中航、央航兩大航司之總部。然而其跑道卻僅為沙石路面,顛簸不平,缺乏夜間降落和盲降設備,[6]:41即便在晴朗白天都不能被輕易識別。[2]上海市政府曾有意維護提升龍華機場之設施,但因機場土地產權不明晰,政府資金有限,最終作罷。[6]:41-42
龍華機場以北24公里,有美軍運營的江灣機場,設有先進的地面控制進場系統,以確保惡劣天氣下之安全降落;此設備之安裝,比起美國國內都要早4個月,[2]中航亦得以利用作飛行員訓練。[7]然而,由於塔台電路故障,該系統在1946年秋季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時間未能正常運營。[2][7]
當時夜間備降機場為青島滄口機場,但實則燃油不足以飛抵。[7]
航路天氣
[編輯]25日凌晨起,龍華機場的中航地勤即發佈預警,因暖鋒逼近,上海天氣條件將不足以航班起降,並通電航路上的重慶與武漢,以供參考。至少從早上6點起,龍華機場便因天氣原因而關閉,只剩下一名控制員、一名會計與一名報務員值守。[8]經停武漢時,中航115、140、147號航班機組了解到航路天氣後,進行了交流,一致決定繼續飛行。[1][6]:140-142
臨近傍晚,上海塔台方才了解到中航三航班,外加央航48號航班,均來自於重慶,經停武漢,正在飛往上海。[2]上海各機場因此不得不重新開始運營。[6]:67當央航48號航班下午三時降落南京時,天氣尚可,航班照例飛往上海;然而此後,南京機場的天氣轉差,無法再支持起降。[6]:67-68
經過
[編輯]央航48號航班
[編輯]事件概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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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1946年12月25日 |
摘要 | 因能見度不足降落失敗,與民房相撞 |
地點 | 中國上海江灣機場以北200米張華浜張家宅 |
飛機概要 | |
機型 | C-47 |
營運者 | 中央航空運輸公司 |
起飛地 | 中國重慶市珊瑚壩機場 |
首個中停地 | 中國漢口市王家墩機場 |
最後中停地 | 中國南京市明故宮機場 |
目的地 | 中國上海市龍華機場 |
12月25日上午8點半,由一架道格拉斯C-47執飛的央航48號航班從重慶珊瑚壩機場起飛,計劃經停漢口、南京抵達上海。機長陳瑞榮(英語:Tommy Wing[2]),副機長婁臨沂、報務員林⼤華和實習副機師錢定武。[6]:67-68
機長曾為中航的飛行員,儘管他擁有美國國籍,但按中航規定領取華人薪資待遇。他因為走私香煙,被中航發現而解僱,最後轉向同工同酬的央航擔任飛行員。據中航飛行員回憶,該機機長從未接受過江灣機場的盲降訓練,可能也不知道地面控制進場系統究竟為何物。[2]
下午3時許,飛機抵達南京明故宮機場,上客3人後又啟程飛往上海。4時許抵達上海空域後,塔台以天氣惡劣為由,指示機組返回南京。然而因南京天氣惡化,又指示機組嘗試在龍華機場降落。盤旋三十分鐘後,航班改飛江灣機場,並於下午5時58分與塔台失去聯絡。其殘骸發現於江灣機場以北200米張華浜張家宅。[6]:67-68[9]
中航140號航班
[編輯]事件概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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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1946年12月25日 |
摘要 | 因能見度不足無法降落,燃料耗盡而墜毀 |
地點 | 中國上海市龍華機場內 |
飛機概要 | |
機型 | DC-3 |
營運者 | 中國航空公司 |
起飛地 | 中國重慶市珊瑚壩機場 |
最後中停地 | 中國湖北省武昌市徐家棚機場 |
目的地 | 中國上海市龍華機場 |
12月25日上午10點15分,由一架道格拉斯C-3執飛的中航140號航班從重慶珊瑚壩機場起飛,計劃經停武昌、南京抵達上海。美籍機長格林伍德(英語:James Greenwood)、副駕駛劉林森、報務員金鏗。[6]:67-68機長格林伍德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商業航空駕駛員,[2]本將在新年與妻兒團聚,其妻女已經從11月15日從美國休斯頓上船,預計12月30日將要抵達上海。[10][6]:84
下午3時許,飛機抵達武漢,機組被告知上海天氣惡劣,延宕後仍繼續執飛。下午4時38分,飛機抵達南京明故宮機場附近時,因天氣惡劣無法着陸。[11]機組隨即電詢上海塔台可否降落。4時55分,塔台指天氣惡劣,天黑後不宜執飛,5時10分又命令航班飛⾼7500米。因武昌機場無夜航與盲降設備,機組決定前往江灣機場。6時40分左右,140號航班抵達上海空域,但盤旋江灣機場上空近⼀個⼩時後,仍無法成功降落,並且因為電力太弱而致通訊儀器部分失靈,無法繼續使用江灣機場的地面控制進場系統,江灣機場塔台遂准許轉飛龍華機場降落。[6]:67-69
龍華機場當時有中航機航組主任吳⼠、總飛機師麥唐納(英語:William McDonald)、營業組主任⾼⼤經、上海售票處處長吳志宏以及美⽅理事杜威迪(英語:Gordon Tweedy)及各資深飛機師等守候,機場消防隊、救護車及醫護⼈員,以及上海市府的警察及消防隊皆待命。[6]:71總飛機師麥唐納要求地勤人員沿着跑道傾倒汽油並點燃,以提供導航。塔台指揮克利內(英語:Ronald Kliene)回憶稱,當時在塔台可以聽見飛機的轟鳴聲,但在霧中沒有人能看見飛機的前着陸燈。[2]7時50分,機組宣告燃油告罄,需要緊急迫降,隨後發動機螺旋槳停機,於7時55分墜毀於距龍華機場跑道10米處。[6]:67-69
中航115號航班
[編輯]事件概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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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 1946年12月25日 |
摘要 | 因能見度不足降落失敗,與寺廟塔樓相撞 |
地點 | 中國上海市龍華機場西南⻩家渡河塔廟旁⼩河浜中 |
飛機概要 | |
機型 | C-46 |
營運者 | 中國航空公司 |
起飛地 | 中國重慶市⽩市驛機場 |
最後中停地 | 中國湖北省武昌市徐家棚機場 |
目的地 | 中國上海市龍華機場 |
12月25日上午10點30分,由一架寇帝斯C-46執飛的中航140號航班從重慶⽩市驛機場起飛,計劃經停武昌前往上海。美籍機長潑勞⼠(英語:Rolf Brandt Preus)、副駕駛譚興錚、報務員王孝德。[6]:67-68機長潑勞⼠原本是駝峰航線的飛行員,戰後留任中航,並接受過盲降訓練,成功在江灣機場盲降過。[7]4時許,航班抵達南京上空,機長潑勞⼠以電台聯絡140號航班機長格林伍德,二人協商後決定飛往上海。[2]
5時30分,抵達上海空域,並與江灣機場塔台取得聯繫以嘗試盲降。然而,140號航班因電路故障,無法與與地面控制進場系統建立穩定的信號連接,故而盤旋四小時有餘;在此期間,一同從武漢起飛的147號航班在晚7時40分成功通過地面控制進場系統降落於江灣機場,而140號航班已於7時55分不幸墜毀於龍華機場。下午9時許,龍華機場天氣略有好轉,故由江灣機場轉飛嘗試降落,然而在繞飛過程中撞上龍華機場西南一英里處黃家渡河廟塔上,遂與龍華機場塔台失去聯絡。[6]:74-76
善後
[編輯]搜救治療
[編輯]央航48號航班事故泄漏的燃油引發大火,引駐紮江灣機場之美軍前來救援,火勢得免蔓延,然餘燼至次日黎明猶未止。飛機機頭機身皆焚毀,僅餘機尾部分;信件散落,屍塊遍佈。[6]:67-68[9]村民張新業家兩幢新房被壓,一家人非死即傷,[6]:67-68被美軍士兵從廢墟中救出,送往公濟醫院治療。美憲兵在運送傷員途中,撞傷行人李陳氏之頭部,一併送入醫院。[6]:97國民革命軍上校朱翔鳴作為乘客之一,僅以大腿和手臂入殮,軍隊則派員到現場尋找其它部分屍體,直至1月16日被村民在河浜內捕魚時發現。[6]:96
中航140號航班墜毀時,飛機在跑道上翻滾數周,機頭和前身全毀,同時撞傷在機場停泊的一架飛機的機翼;乘客和行李均被甩飛到艙外,四散泥淖中。其現場燃起大火,被待命的消防隊15分鐘撲滅。[6]:71失事後,中航總經理沈德燮、泛美航空公司代表賴諾(英語:Lincoln C. “Tom” Reynolds)和薩萊德博士(英語:Dr. George Sellett)亦到場處置搶險救護事宜。僅在機尾處發現傷員,送往公濟醫院等處救助。其中一輛救護車還在機場門口栽倒稻田中,不得已另派車輛轉運至附近楓林橋中山醫院急救。儘管事故發生於機場內,機上遺留各類財物仍然被哄搶一空,在場職員無人制止此類行徑。[6]:71-74
中航115號航班失聯後,駐滬美國陸軍及海軍隨即出動,以協助搜救,水警與美海軍在黃浦江面搜索失蹤飛機,一小時後方才知飛機失事於滬閔公路第三號橋附近錢三路河塔廟右側的小河浜內。[6]:74-76河塔廟邊的居民聞聲驚起,一同參與搜救倖存者,當地農民趙根余徒步前往三華里外的省立上海中學借用電話告知中航。河塔廟西半部被震毀,寄居廟內的私立華東小學之校長孫建瑾險些喪命,隨即會同村民展開救援。15位倖存者於25日晚⾄26日早晨分三批被運往中山醫院救助,中航派遣專員張廉驤、徐博文二人到中山醫院解答家屬問題。據目擊者描述,因中航115號航班失事發現時間過晚、交通不便,有倖存者在此期間中被活活溺死或凍死。26日早,已經有29具屍體陳列廟前。[6]:74-76當日清理115號航班飛機殘骸時,4歲的王弟弟被發現睡在其中,安然無恙,成為唯一沒有受傷的倖存者。[2]
死傷清點
[編輯]26日早,央航機航組秘書鄔烈旗協同航司⾼級職員抵達現場,將屍體轉移到華⼭路中國殯儀館。下午7時,隨着中航115號航班死者轉入,央航因擔心等候成殮者太多,又將屍體轉移至⼽登路馬⽩路中央殯儀館。[6]:67-68當日,鄔烈旗即公佈了死者名單,48號班機在漢口登機者4人,在南京登機者3人,均已罹難。[6]:81-82此外,被壓村民張新業家當場壓死其妻張群仙,重傷其母張陸⽒以及兩個女兒,另一個女兒傷勢較輕,好在傷者最終都得以倖存。[6]:67-68, 97
28日,中航方從重慶、漢口等地拼湊釐清兩航班的乘客名單。名單顯示140號航班機上有乘客27人,21人遇難,6人重傷倖存者中有1人仍處於昏迷中。[6]:81-83此趟航班中,實則有22人打算在南京下飛機,但因為天氣原因被迫前往上海。[6]:89機組成員3人皆遇難。死者遺體被陸續送入萬國殯儀館,共24具。[6]:81-83
115號航班上則有乘客38人,除7人受傷外均遇難,[6]:81-82受傷入院者後又有3人死亡。機組成員中,副駕駛譚興當場身亡,報務員王孝德因傷勢過重、搶救失敗於25日晚過世;[6]:74-76機長潑勞⼠傷勢嚴重,被送回美國治療後數月即接受了截肢。[2]35名死者的遺體被運往華⼭路中國殯儀館認領,[6]:74-76其中31具在27日晚前已經被家屬認領。[6]:90
影響
[編輯]慘案發生後,舉國震動,國人談機色變,南京制憲國民大會的代表們紛紛取消其返程機票。[1]媒體歸咎事故原因,一是航空公司允許飛機在不符合飛行條件的天氣下起飛,二是龍華機場跑道老舊,沒有跑道標識燈。事故後第二天,往來上海的商業航班因為天氣原因取消。[12]
國民參政會舉行會議,提出臨時動議,要求撤換交通部長俞大維及中央、中國兩航空公司的負責人。對於涉事的C-46、C-47兩種機型,當時參與調查的民航司司長、戴季陶之子戴安國被迫承認這兩種出於戰爭需要的運輸機在美國早已停止使用,且飛機零部件等配置不全,並表示今後停止進口此種機型的飛機。上海地方法院檢察處事後認為航空公司盲降與夜航設備不齊全是造成飛機失事的原因之一,而兩航空公司應負「過失致人於死」罪責。12月28日,法院派季蘇等三名檢察官調查此案。然而,1947年1月1日,國民政府頒佈大赦令,該案便停止偵查。[1][13]
1947年1月5日,中航121號航班在青島附近撞山起火,全機42人無人生還。事故後,中航、央航被交通部要求停飛一周。然而復飛後頻發的事故令交通部於1月30日再度下令停飛,至3月16日才復飛。自1946年12月到1947年1月間,中國民航業發生八起空難,共136人死傷,僅次於美國16起事故,139人死傷。[6]由於輿論壓力,龍華機場在事故後對機場設施進行了改建。同時在1947年7月1日建立龍華航空站,管理國內民航飛行調度。[1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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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展閱讀
[編輯]- MEMORIES OF THAT NIGHT OF SHANGHAI'S "BLACK FOG". CNAC協會. [2014-05-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9-23) (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