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孛
巴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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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 | 賽義德·阿里·穆罕默德 1819年10月20日 波斯設拉子 |
逝世 | 1850年7月9日 波斯設拉子 | (30歲)
國籍 | 波斯 |
職業 | 商人 |
頭銜 | 元點 |
配偶 | 赫蒂徹·貝居姆 (1842-1850) |
巴比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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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立者 |
重要人物 |
重要著作 |
歷史 |
教派 |
其他主題 |
巴哈伊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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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人物 |
重要著作 |
機構 |
歷史 |
人物 |
聖地 |
其他 |
巴孛或巴布(Báb,1819年10月20日—1850年7月9日),原名賽義德·阿里·穆罕默德(波斯文:سيد علی محمد),波斯設拉子商人,巴比教的創立者,巴哈伊信仰三位中心人物之一。1844年5月23日,他宣稱自己為伊斯蘭教什葉派預言的卡伊姆(或稱作馬赫迪),他以巴孛(the Báb)作為自己的稱號,意即「大門」。他啟示了大量的書簡,說明自己彌賽亞的地位,新信仰的教義,構成了新的宗教律法。他的啟示最終吸引了成千上萬的支持者。新信仰遭到了伊朗什葉派神職人員的反對,並遭致伊朗政府的鎮壓,數以千計的信眾被處決。1850年在大不里士被槍殺,時年30歲。
巴哈伊信徒認為,巴孛是以利亞和施洗約翰的再來。而巴哈伊信仰的創立者巴哈歐拉是巴孛的追隨者,則聲稱自己完成了巴孛的預言,是「上帝將昭示天下者」。
生平
[編輯]早期生活
[編輯]賽義德·阿里·穆罕默德,生於1819年10月20日,波斯設拉子的一個中等商人家庭。父親為賽義德·穆罕默德·里達,母親為Fátimih Bagum(1800-1881)是設拉子一名富商的女兒,她後來成為了一名巴哈伊。巴孛的父親早年去世,由一位舅舅,哈吉·米爾扎·賽義德·阿里撫養成人,該舅舅亦為商人。[1][2] 他宣稱自己從父母兩支都是隨伊瑪目·侯賽因的穆罕默德的後人。[3][4][5] 他在設拉子時,被舅舅送去學校,但是只讀了六七年。[6][7] 在15到20歲時,他和舅舅一起繼承家業,成了伊朗位於波斯灣附近布什爾省的商人。[1][6] 一些他早期的文獻顯示,他並不熱衷於運作家族生意,而更樂於研究宗教文獻。[6] 當時有人形容他為「一個非常沉默寡言的人,如非必要,絕對一言不發。他甚至不回答我們的提問。他常常沉浸於自己的思索中,全神貫注地反覆祈禱和吟誦詩節。人們形容他是一個俊美、留着小鬍子、穿着整潔的人,穿着綠色的披巾和黑色的頭巾。」[8]
一位英國的醫生形容他說:「這是一個溫和美貌的年輕人,身材較小,在波斯人中很平常,有着一副優美的嗓音,深深打動了我。」[9]
婚姻
[編輯]1842年,他與赫蒂徹·貝居姆(1822-1882)結婚,他時年23歲,妻子20歲。[6] 她是設拉子一戶富商的女兒。他們婚姻生活幸福,[10] 育有一子,艾哈邁德,在出生的當年即夭折。他妻子以後未育,兩人在設拉子的一間普通民居與巴孛的母親同住。後來赫蒂徹·貝居姆成為了一名巴哈伊。
謝赫運動
[編輯]18世紀90年代,謝赫·艾哈邁德(1753–1826)成為了什葉派伊斯蘭內宗教運動的領導者。他的追隨者被稱為謝赫派,他們在等待卡伊姆,或馬赫迪的降臨。謝赫·艾哈邁德過世後,領導權傳至拉什特的賽義德·卡齊姆(1793–1843)。
1839-1840年間,巴孛去往伊拉克朝聖,大部分時間停留在卡爾巴拉附近。據信他在那裏與謝赫派的首領賽義德·卡齊姆會面,後者對前者評價頗高。[1]據信,巴孛出席了賽義德·卡齊姆的多場演說,但這段經歷未被文獻記載。[6]
在1843年12月過世前,賽義德·卡齊姆勸說他的追隨者走出家門,尋找馬赫迪,因為據他預言,馬赫迪很快就會出現。[1]他的追隨者之一,穆拉·侯賽因在清真寺守夜40天後,旅行去往設拉子,在此處會見了巴孛。[11]
向穆拉·侯賽因宣示
[編輯]在穆拉·侯賽因到達設拉子不久以後,他就與巴孛見面了。1844年5月22日夜晚,穆拉·侯賽因受邀前往巴孛寓所,當晚,他告訴巴孛說他正在尋找卡齊姆可能的繼任者。巴孛私下告訴穆拉·侯賽因,他就是卡齊姆的繼任者,神聖知識的掌握者。[6]
經過考慮後,穆拉·侯賽因成為第一個接受巴孛,承認他為真理之門和一個新的顯聖周期的使者。[1][6]巴孛滿意地回答了穆拉·侯賽因所有的問題,當場快速啟示了優素福章的經注,後被稱為《加堯穆勒-阿斯瑪》,這被認為是巴孛的第一份啟示。[1]
新生字母
[編輯]穆拉·侯賽因是巴孛的第一個使徒,在五個月內,17名其他賽義德·卡齊姆的追隨者獨立地承認了巴孛上帝顯聖者的地位,[12]其中有一名女詩人,被授以塔荷蕾(純潔者)的稱號。這18個人後來被稱為新生字母,擔當着將新信仰傳遍伊朗和伊拉克的使命。[6]巴孛非常強調這18人的靈性地位,他們與巴孛一起,構成了他宗教的第一次「合一」(Unity--阿拉伯語 Wáhid)。[13]在阿拉伯語中,「團結」(Wáhid)一詞用阿拉伯語數字系統的值是19。巴孛在波斯語巴揚經中給予了新生字母們類似於穆罕默德、法蒂瑪、十二伊瑪目和四天使長般的靈性地位。[13]在某種意義上,他們類似於耶穌的十二個門徒。[14]
宣示
[編輯]在早期的聖作中,巴孛傾向於把自己描述為通向隱遁的第十二任伊瑪目的大門,隨後他公開宣稱自己即為第十二任伊瑪目以及新的上帝的使者。[15]Saiedi認為,巴孛的聖作在整體上是有一貫性的,而並非中間有離斷,或中途改變了想法,而巴孛身份的逐漸被揭開是由現實狀況下多樣性中的統一原則所界定的。[15]
在巴孛早期的聖作中,他所宣示的崇高地位是不容質疑的,但由於人們的觀念,似乎他在傳達一種印象,自己僅僅是通往隱遁的第十二位伊瑪目的大門。[15]對他的早期信徒而言,他的具體地位問題並不清楚,而他們逐漸被告知,他並非僅僅是通向隱遁的伊瑪目的大門,而是隱遁的伊瑪目的顯現,和卡伊姆本身。[16] 在他與穆拉·侯賽因早期的接觸中,他把自己稱作主和被允諾者,不僅僅是賽義德·卡齊姆的繼任者,而是宣告了先知的地位,並不僅僅由隱遁的伊瑪目委派,而是直接來源於神權。[17]他早期的文本如優素福章的經注使用了古蘭經式的語言,暗示了他的神聖統權,並表明了自己伊瑪目的地位。[6][18]當穆拉·阿里-巴斯塔米,第二位新生字母因為傳導巴孛的信仰而在巴格達被審時,神職人員研讀了優素福章的評論,從中發現了作者聲稱的神啟,並且從中引用大量文字來說明,作者為自己作了彌賽亞的宣示。[18]
然而,在向公眾宣告的早期階段,巴孛的稱號仍然強調了他是通往隱遁伊瑪目的大門,因為巴孛告誡他的早期信徒,勿要將他的宣示和他的名完全公開。[19]將自己的地位擺在一個較低的位置上的做法是為了創造出一種對隱遁伊瑪目的期待,也是為了避免迫害和牢獄之災,因為公開宣稱自己馬赫迪的地位可能導致巴孛迅速被處以死刑。[19]在數月之後,巴孛看到他的信眾和公眾對他的接受和準備程度加深,而逐漸公開宣稱自己為隱遁的伊瑪目。[19]隨後在他最後的幾年中,他公開表明了自己上帝的顯示者的地位。在對他進行的審判中,他在波斯王位繼承人和其他貴族的面前,無畏地宣示了自己的身份,表明自己就是那被允諾的一位。[19][20]在他公開宣示的開始幾個月,這種謹慎的做法受到了最大程度的關注,引起了儘量小的歧義。[19]
他的宣示逐步被完全公開,但也確實給人們造成了一定的疑惑,無論是在他的信眾還是普通公眾中。一些他的早期信眾立即就承認他是有神聖權威的來自上帝的信使,這引起了巴比社團中的一些分歧。[19] 另外,儘管巴孛本人希望謹慎地傳達這些信息,但許多他的追隨者(如塔荷蕾)已經公開了宣稱了被允諾的隱匿的伊瑪目和馬赫迪的到來。[19]
旅行和監禁
[編輯]當18個新生字母都承認了他後,巴孛和第18名新生字母,庫都斯,去伊斯蘭的聖城麥加和麥地那朝聖。[6]在麥加,巴孛寫信給麥加的謝里夫,克爾白的監管人,表明了自己的使命。朝聖后,巴孛和庫都斯回到了伊朗的布什爾。[2]
不久後,新生字母的傳導引來了伊斯蘭神職人員的反對,挑唆設拉子的長官批捕巴孛。巴孛在聽到批捕令後,當即於1845年6月離開布什爾趕赴設拉子,向當局自首。他在他舅舅家被軟禁,直到1846年9月,城裏起了一場霍亂疫情。[6] 巴孛因此被釋放,並去往伊斯法罕城。那裏有許多人趕到主麻-伊瑪目,一位同情他的當地神職人員的首領家裏去看他。在一場非正式的聚會上,巴孛與當地神職人員辯論,展現了他快速即興賦詩的能力,而名聲四起。[21]他的支持者伊斯法罕的長官死後,該省的神職人員向沙阿施壓,命令巴孛於1847年1月去德黑蘭。[22]在德黑蘭城外的帳篷里住了幾個月,還沒有見到沙阿時,宰相又驅使巴孛去大不里士,位於伊朗的西北角,並被囚禁在那裏。[6]
在大不里士停留了40天以後,巴孛被轉送到馬庫堡,位於土耳其邊境的阿塞拜疆省。在囚禁期間,巴孛啟示了他最重要的經文,《波斯語巴揚經》,但他一直到殉道也沒寫完。由於巴孛在馬庫越來越受歡迎,馬庫的長官也皈依巴孛的新信仰,宰相又在1848年把他轉送到奇赫里特堡關押。[1]但在那裏的情況也是同樣,他的名聲越來越高,獄卒也放鬆了對他的管轄。也是在此處, Áqa Bálá Big Shíshvání Naqshbandí為巴孛畫了畫像。[23]
於是,宰相命令巴孛回到大不里士,政府召集了宗教當局對巴孛的褻瀆和叛教進行了審判。[6]
審判
[編輯]1848年7月,王儲和數名神職人員出席了審判。他們審問巴孛他宣示和教義的本質是什麼,還命令他必須製造一個神跡來證明他有神聖權威。他們奉勸他放棄他的宣示。現對這場審判仍存九份目擊報告,其中一部分的來源是其他更早的報告。其中六份報告是出於穆斯林視角,對巴孛的描述是負面的。[20]這九份來源中,共列出了62個問題,但其中18個僅出自一份報告,15個出自兩份,8個出自三份,5個出自四份,13個出自五份,3個出自六份。除了「是」和「他沒有回答」外,總共記錄了35個回答,10個出自一份報告,8個出自兩份,6個出自三份,3個出自四份,2個出自五份,5個出自六份,只有一個答案是九份報告都提及的,即巴孛回答「我是你們期待了一千年的人。」[20]他聲稱自己是馬赫迪,大膽而毫不含糊。
審判並沒有得出結論,神職人員希望判巴孛死刑,但政府希望從寬處理,因為巴孛很有聲望。政府諮詢了醫療方面的專家,宣佈巴孛瘋了,不能被處決。似乎政府也對神職人員讓步,散佈謠言,說巴孛變節了。[24]
Shaykh al-Islam,一位當地有名望的神職人員,反巴比陣營的頭目,當時並不在審判的現場,他提出如果巴孛神智正常的話可以判他死刑。因為巴孛叛教,他們簽署了一份追殺令,聲明「一名不可救藥的叛教者的反悔是不能被接受的,之所以推遲了對你執行死刑,是因為對你的精神問題尚存疑慮。」[24]
王儲的醫生,威廉·考密克對巴孛進行了檢查,並遵照政府的意思為寬大處理尋找餘地。[20]醫生的意見為巴孛贏得了一點時間,但神職人員堅持認為巴孛應該受肉刑。所以巴孛受了笞刑(雙腳底被抽打了二十鞭)。[24] 官方報道,因為笞刑太過嚴酷,巴孛變節、道歉,並且說他不會繼續宣示自己的神聖地位。[25]
儘管有許多官方的來源說明巴孛否認了自己的宣示,但並沒有多少非官方來源的材料來說明這些來源的可靠性。有些人認為這只是用來讓巴孛難堪,降低巴孛在公眾中信譽的。[24] 有一份未簽名、未註明日期的檔案,據認為是寫作於巴孛在大不里士受審,並否認自己神聖地位不久後的。但這份檔案的語言風格跟巴孛一向的文風不符,有可能是官方預先準備的,但巴孛拒絕簽署。[20][24]最終巴孛被令轉送到奇赫里特。
處決
[編輯]1850年代中期,新上任的宰相阿米爾·卡比爾[26] 下令處決巴孛。或許是因為有多起巴比暴動都受到了鎮壓,當時運動的熱度已在減退。巴孛被從奇赫里特帶回到大不里士,預備由一個班的洋槍隊處決。在行刑的前夜,在他被帶回囚室時,一位年輕的巴比教徒,佐努茲人氏默罕默德·阿里,叫做阿尼斯的,跪倒在巴孛面前,祈求跟他一起死。他被立即逮捕並和巴孛關在同一個囚室里。
1850年7月9日早上,巴孛被帶到關押他的兵營的校場上,有數千人聚集圍觀他被處決。巴孛和阿尼斯被吊在牆上,一大隊基督徒士兵準備射擊[6]。許多目擊者,包括一些西方的外交官,重述了這一場景[註 1]射擊的命令下達,兵營的校場上瀰漫着步槍的濃煙。當煙霧散去的時候,巴孛已經不在那裏了,而他的同伴站在那裏毫髮未損:顯然子彈沒有傷到他們任何一個人,但打斷了吊他們的繩子[註 2]。當時有大的騷動,人群中許多人相信,巴孛已經升入天堂了,或者乾脆消失了。但是士兵隨後在校場的另一個角落發現了巴孛,毫髮未損,給他的秘書下達最後的指示。他和阿尼斯被再次綁起來處決,第二個穆斯林士兵的射擊班站在他們面前,第二次射擊指令下達,這次巴孛和阿尼斯被殺死了[6]。在巴比-巴哈伊傳統中,第一次射擊班未能殺死巴孛被認為是神跡。他們的遺體被拋棄在城門外由動物撕咬。
但是他們的遺體仍然被一些巴比教徒暗中收留並隱藏。以後,遺體被秘密地一路運送到伊斯法罕,克爾曼沙赫,巴格達和大馬士革,至貝魯特,並於1899年從此走海運到阿卡,迦密山下的平地[27]。1909年3月21日,遺體葬入陵寢,此處是由阿博都·巴哈特別指定的,在以色列海法的迦密山[28]。巴哈伊世界中心就在附近,遊人可以自由遊覽此處的花園。
繼任
[編輯]在巴孛大多數的主要著作中,他都暗示將要出現一位允諾者,往往被稱為man yazhiruhu'lláh,即「上帝將昭示天下者」,而他自己僅僅是「上帝將昭示天下者手上的一個指環」。在巴孛殉道後20年內,有25人聲稱自己是那位允諾者,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位是巴哈歐拉。
在巴孛去世前,他給米爾扎·葉海亞(稱號為蘇卜赫阿扎爾,即「永生之晨」)寫了一封信,是他的遺囑。[29] 這封信的內容被認為是指定米爾扎·葉海亞在巴孛去世後作為巴比社團的領導人。他同樣被要求,當允諾者出現時應當服從他。[30] 在那時,葉海亞還只是一個少年,他從來沒有在巴比運動中發揮過領導作用,仍然住在他哥哥巴哈歐拉的家中。這些都讓巴哈伊們相信,巴孛指定葉海亞為繼承人,是為了將注意力從巴哈歐拉身上轉移開,且巴比信徒能夠自由地拜訪巴哈歐拉,並與他磋商,而巴哈歐拉也得以自由地給巴比信徒寫信。並且,在什葉派伊斯蘭教中,有隱藏的領導人的悠久傳統,副手才真正掌握實權。
巴哈歐拉宣告,1852年,當他在德黑蘭的監獄裏時,一位天國的女僕來見他,這是他作為上帝的使者使命開始的象徵。10年後在巴格達,他公開宣佈了自己是上帝的顯聖者,絕大多數巴比教徒認出了他就是「上帝將昭示天下者」。他的追隨者開始把自己稱作巴哈伊。[31]
在巴哈歐拉從伊朗到巴格達,再到伊斯坦布爾和埃迪爾內(阿德里安堡)的流放途中,葉海亞繼續跟他住在一起,或者跟他住得很近。儘管巴哈歐拉1863年的宣示在理論上已經宣佈了葉海亞對巴比社團的領導權已無實際意義。1867年9月,在阿德里安堡,葉海亞向巴哈歐拉提出挑戰,要在當地的一處清真寺內檢驗上帝的神聖意願,如「上帝將擊倒冒充者」。巴哈歐拉同意了,並如約赴蘇丹斯萊姆清真寺,但葉海亞卻並未出現。[32]
米爾扎·葉海亞的追隨者被稱為阿扎勒巴比教徒,對於沒有承認巴哈歐拉的巴比教徒,葉海亞仍然作為他們的首領,直到他死於1912年。他是否有繼任者目前存在爭議。來自巴哈伊方面的材料顯示,18個由葉海亞指定的監視巴比社團的「目擊者」中,有11人最後成為了巴哈伊,包括他的兒子。據稱由葉海亞指定的繼任者Hadíy-i-Dawlat-Abádí,後來公開否認對巴孛的信仰和葉海亞的忠誠。[33]
最終,巴哈歐拉成功了,幾乎所有的巴孛信徒都拋棄了葉海亞,成為了巴哈伊。現今,巴哈伊信徒的數量在幾百萬,而阿扎勒巴比信徒只有一千左右,局限在伊朗。[34]
教義
[編輯]巴孛的教義主要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各自有個明確的主題。他最早的教義主要集中於對古蘭經的和其他伊斯蘭傳統的闡釋。這種闡釋的模式在整個三個階段中都是持續的,隨後他的重點轉向了哲學上的澄清,並最終聲明自己的宣示是真實合法的。在第二個哲學階段,巴孛對「存在」和「創造」做了形而上學上的說明,而在第三個合法性階段,他的神秘性和歷史性教義完全統一了。[35]對於巴孛全部三個時期的著作的分析顯示,他所有的教義都有內在統一的原則和不同的維度及形式。[36]
著作
[編輯]絕大多數巴孛的著作已經遺失。巴孛本人稱所有的啟示超過了50萬行詩節,而與之對比,古蘭經只有6300節。如果假定一頁有25節,這就相當於有20,000頁之多。[37]納比爾在《破曉群英傳》裏提到了巴孛在馬庫堡囚禁期間,啟示了9篇完整的古蘭經經注,但都已經遺失,無跡可尋了。[38] 但認清現存著作的文本字跡也不總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些文本還需要大量的工作。其他的則保存完好,有一些巴孛的著作有他信任的秘書的手抄本。[39]
大多數他的著作是回答巴比信徒特定的提問而啟示的。這並不稀奇,早在使徒保羅的時代,書信就是一種古老的創作權威文本的形式。新約四分之三的文本是書信,或者內含書信。[40]有時,巴孛在秘書或目擊者在場時快速吟誦詩節作出啟示。
位於巴哈伊世界中心的巴哈伊檔案館目前約保存有190份巴孛的書簡。[41]一些重要著作的摘錄見於僅用英文出版的著作匯編:《巴孛聖作選集》。Denis MacEoin在他的《早期巴比教義和歷史出處》中,介紹了許多著作,下述許多概述都是從此處而來。除了主要的著作外,巴孛啟示了很多書簡給他的妻子和追隨者,各種情景下的祈禱文,古蘭經許多章節的經注,許多佈道辭(其中的大多數沒有演說)。很多都遺失了,其他的在選集中被保存下來。[42]
巴孛因為在他的宗教著作中間或使用正確或不正確的阿拉伯語語法而被批評,儘管在他的阿拉伯語書信中幾乎沒有錯誤。[43]這種不連續性的原因可能是借之區別出不能透過文字的表象看見內部傳達的深層含義的人。[43][44]
宣示前的著作
[編輯]Todd Lawson在他的博士論文中提到,Tafsír-i-súrih-i-baqarih或《黃牛章經注》,巴孛所著的古蘭經一章的經注。[45] 這份古蘭經評註巴孛從1843年11月~12月開始寫作,大約在他宣示前6個月左右,第一部分大約在1844年3月或4月完成,後一部分在巴孛宣示後啟示。這是僅存的完整保存的一部巴孛在他宣示前完成的著作。這也體現了巴孛對什葉派信仰的看法。[46]
設拉子,1844年5-9月
[編輯]- 加堯穆勒·阿斯瑪(優素福章經注)的第一章[47] 是巴孛在向穆拉·侯賽因宣示的當晚,1844年5月23日寫就的。整部著作約有幾百頁長,有人認為是巴哈伊信徒的手筆,需要40天才能完成;這是巴孛的長篇阿拉伯語著作之一。在巴比運動的第一年,這部作品被廣泛傳播,其功能相當於巴比信徒的古蘭經或聖經。在書中,巴孛明確了自己是上帝的顯示者,儘管這個聲明隱藏在其他聲明的背後,如他是隱遁伊瑪目的僕人。[48]塔荷蕾把他的著作翻譯成波斯語。
朝覲,1844年9月-1845年6月
[編輯]在他九個半月到麥加的旅行中,巴孛啟示了大量的著作:
布什爾和設拉子,1845年3月-1846年9月
[編輯]1845年3月到6月,巴孛在布什爾,而後在設拉子。
- Tafsír-i-Súrih-i-Kawthar(多福章經注):巴孛在設拉子期間為Siyyid Yahyá Dárábí Vahíd寫作本經注。這是設拉子時期最重要的著作。儘管本章只有3節,是全古蘭經最短的章,但經注卻超過200頁篇幅。該著作在早期被廣泛傳播,現存至少有12個完整的抄本。[55]
伊斯法罕,1846年9月-1847年3月
[編輯]- Nubuvvih khásish:本書有50頁篇幅,為回答馬努切爾·可汗在兩個小時內啟示成。討論了穆罕默德「特別的先知地位」,穆斯林和基督徒論辯的重要主題。[56]
- Tafsír-i-Súrih-i-va'l-`asr(時光章評註):這是巴孛在伊斯法罕囚禁期間兩部主要著作之一,是即興公開啟示,以回應米爾·賽義德·穆罕默德,該城的一位著名神職人員的請求的;大多數內容是一晚上寫就的,令當時在場的人驚訝。[57]
馬庫堡,1847年夏末-1848年5月
[編輯]巴孛1847年3月離開伊斯法罕,在德黑蘭城外逗留數月,然後前往馬庫的一個城堡,位於土耳其邊境。完成了巴孛許多最重要的著作。
- 《波斯語巴揚經》:這無疑是巴孛最重要的著作,成熟地概括了他的教義。於1847年末到1848年初於馬庫寫作的。著作由9章,稱為「瓦希德」(或「團結」)組成,通常再分為19個「巴孛」(或「門」),唯一的例外是最後一個瓦希德(團結),僅由10個巴孛組成。巴孛本人解釋,這將留待「上帝將昭示天下者」填補,完成全作。巴哈伊相信,巴哈歐拉的《篤信經》是巴揚經的補全。每一個瓦希德由一句阿拉伯語的概括開篇,使得本書比許多巴孛其他的著作要易讀。本書的摘選在《巴孛聖作選集》中出版。A. L. M. 尼古拉斯將本書翻譯成四卷150頁的法語版。[58]
- 《阿拉伯語巴揚經》:這是兩部巴揚經中較短、較次要的一部,由11個瓦希德(或「團結」))構成,每個有19個巴孛(或「大門」)。給出了巴孛教義和律法的簡潔的說明。於1847年末到1848年初在馬庫寫作成。
- Dalá'il-i-Sab'ih:此標題有兩部著作,篇幅長的使用波斯文,短的使用阿拉伯語。兩部都於1847年末到1848年初於馬庫寫作完成。尼古拉斯將波斯語的Dalá'il-i-Sab'ih稱為「賽義德·阿里·穆罕默德筆下最重要的論辯著作。」[59] 該著作是向一位非巴比信徒,或一位信仰產生動搖的追隨者啟示的,但接受者的具體身份不明。[來源請求]阿拉伯語的Dalá'il-i-Sab'ih是波斯語版本的概括。
奇赫里特,1848年5月1850年6月
[編輯]除去中間因為受審而短暫前往大不里士,巴孛在奇赫里特度過了兩年。他在這裏寫作的著作更具有神秘性,主題組織性較弱。[60]有兩部主要著作,和一些其他的小作品。
- Kitáb-i-Asmá':這部超長的書是關於上帝的名,是在巴孛殉道前於奇赫里特最後的日子裏寫就的。許多本書的抄本,互相之間有不少差別,本書仍需大量的工作來恢復它的本來面目。[61]
- Kitáb-i-panj sha'n:1850年3月和4月寫作,是巴孛最後的著作之一,本書共由85部分,組成17組組成,每一組均有一個不同的上帝的名作為標題。在每一組中,有5「級」,即5個不同的部分:詩節、祈禱文、佈道,和波斯文作品。每一組都分別寄送給了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日子裏寫作成。所以該書是一系列不相關的雜錄材料。某些部分是巴孛教義主題的深入闡述;其他是上帝的名的反覆表述和在同一中心思想下的不同變式。[62]
註釋
[編輯]- ^ 1850年7月22日,Justin Shiel爵士, 維多利亞女王在德黑蘭的特命全權公使,寫信給英國外交部國務秘書Palmerston勳爵,說到了這次處決。這封信的原件可以在倫敦公共檔案辦公室的外交辦公室存檔(編號:F.O. 60/152/88)找到。
- ^ 某些版本說,阿尼斯在第一次射擊時就被殺死了;一份報告稱巴孛是被持劍押送的,見 Firuz Kazemzadeh, Kazem Kazemzadeh, 和 Howard Garey, "The Báb: Accounts of His Martyrdom", in World Order, vol. 8, no. 1 (Fall, 1973), 32. 所有的記錄,甚至穆斯林也表示巴孛在第一次射擊中活了下來。
參考文獻
[編輯]引用
[編輯]- ^ 1.0 1.1 1.2 1.3 1.4 1.5 1.6 Bausani, A. Bāb. Encyclopedia of Islam. Leiden, The Netherlands: Koninklijke Brill NV. 1999.
- ^ 2.0 2.1 Balyuzi, H.M. The Báb: The Herald of the Day of Days. Oxford, UK: George Ronald. 1973: 30–41. ISBN 0853980489.
- ^ Balyuzi, H.M. The Báb: The Herald of the Day of Days. Oxford, UK: George Ronald. 1973: 32. ISBN 0853980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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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連結
[編輯]- '巴孛著作選集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at Bahá'í Reference Library
- 巴孛所作祈禱文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巴孛作品 at H-Bahai Discussion Network
- Haykal: Selections, Notes and Translations from the Arabic and Persian Writings of Sayyid `Ali Muhammad Shirazi, the Bab (1819-1850 CE) 作者 Stephen Lambden
- 優素福章評註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B. Todd Lawson暫定翻譯稿
- 波斯語巴揚經摘要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作者 E.G. Browne
- "The Primal Point’s Will and Testament", Sepehr Manuchehri; Research Notes in Shaykhi, Bábí and Bahá'í Studies,Vol. 7, no. 2 (September,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