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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號巡洋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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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標34°11.218′N 76°36.127′W / 34.186967°N 76.602117°W / 34.186967; -76.60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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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德意志帝國
艦名 禿鷲號
艦名出處 禿鷲
建造者 威廉港帝國船廠英語Wilhelmshaven Imperial Shipyard
動工日 1893年
下水日 1894年10月18日
服役日 1895年10月24日
結局 1917年4月6日在夏威夷美國海軍強占
美國
艦名 舒爾茨號
艦名出處 卡爾·舒爾茨英語Carl Schurz
獲取日 1917年4月6日
服役日 1917年9月15日
結局 1918年6月21日在盧考特角英語Cape Lookout (North Carolina)燈船西南遭撞沉
技術數據
艦級 鵟級
艦型 四等巡洋艦(小巡洋艦
排水量
  • 標準:1608噸
  • 滿載:1918噸
全長 83.9米
全寬 10.6米
吃水 4.74米
動力輸出 2,884匹公制馬力(2,121千瓦特
動力來源 雙軸,兩台三脹蒸汽機
速度 15.5節
續航距離 3610海里以9節
乘員 9名軍官、152名水兵
武器裝備

禿鷲號[註 1](德語:SMS Geier[註 2])是德意志帝國海軍建造的一艘四等巡洋艦[註 3],為六艘鵟級巡洋艦的末艦。它自1893年開始在威廉港帝國船廠英語Wilhelmshaven Imperial Shipyard鋪設龍骨,1894年10月下水,至1895年10月交付使用英語Ship commissioning。禿鷲號是專為執行海外任務而設計,裝備有八門105毫米口徑主炮,航速可達15.5(28.7公里每小時)。

禿鷲號的大部分服役生涯都是在海外基地度過,包括在美洲、東亞和非洲進行巡航。1897年,該艦被部署至加勒比海,在次年的美西戰爭期間,它曾穿越古巴港口周邊的封鎖線,將歐洲公民從戰區接到墨西哥。1899年調駐美洲西岸後,禿鷲號又於1900年被派往中國以協助鎮壓義和團運動。它一直留在東亞水域,至1905年才被召回德國進行大修。1911年,該艦被分配至德國在東非的殖民地,但它在該地區服役時間很短,因為1911-12年爆發的意土戰爭和1912-13年爆發的巴爾幹戰爭期間都需要德國軍艦在地中海維護德國人的利益。禿鷲號於1914年初重返東非,但隨着新的小巡洋艦柯尼斯堡號同年6月抵達,禿鷲號只得第二次被部署至中國。

當1914年8月歐洲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禿鷲號仍在前往青島的德國基地途中。在英國對德宣戰的幾天前,該艦從仍處於中立地位的英屬新加坡駛出,穿越太平洋中部,試圖與海軍中將馬克西米利安·馮·施佩麾下的東亞分艦隊會合。在海上,它俘獲了一艘英國貨船,但沒有擊沉。由於需要修理發動機和加煤,禿鷲號於1914年10月駛入位於夏威夷檀香山的中立國美國港口,結果被扣押在當地。1917年4月美國參戰後,美國海軍強占了禿鷲號,將其重命名為舒爾茨號(英語:USS Schurz),並派它執行護航任務。該艦最終在北卡羅來納海岸與一艘貨輪相撞後沉沒,造成1人死亡,12人受傷。艦隻殘骸位於水下115英尺(35公尺)深處,如今是一個廣受歡迎的水肺潛水地點。

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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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號的插畫

隨着1871年後德意志帝國的經濟擴張,帝國海軍有必要將軍艦常駐在海外殖民地,以保護德國公民在當地的權益。由於船員宿營空間的侷促和低適航性,既有的炮艦並非合適的艦種。它們的武器裝備也被視為過於薄弱。相反,所需船具應具有較大的排水量並通過輪機驅動,以使它們能夠監控大片海域。這類艦隻還應繼續配備適當的風帆索具,以便在長途航行中節省煤炭。這些要求在1886-1887財年獲得撥款的兩艘燕子級巡洋艦得到落實,它們為更大的鵟級奠定了基礎。[4][2]

禿鷲號的艦體採用橫向鋼框架構造,並有一直延伸至上甲板黃松外板,表面再覆裹一層蒙次合金英語Muntz metal以保護木材免受船蛆的侵害。艦隻的水線長全長分別為79.62米和83.90米,有10.60米的舷寬以及最大5.22米的吃水深度。其標準排水量為1608噸,滿載時則可達1918噸。推進裝置由兩台臥式三缸三脹往復式蒸汽機組成,各負責驅動一副直徑為3米的三葉螺旋槳。蒸汽由四台燃煤圓柱形火管鍋爐英語Fire-tube boiler提供,它們通過管道匯入一具單座煙囪英語Funnel (ship)。發動機的額定功率為2,884匹公制馬力(2,121千瓦特),設計航速15.5(28.7公里每小時),實際達到16.3節(30.2公里每小時),並能夠以9節(17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連續航行3,610海里(6,690公里)。其標準船員編制英語Ship's company為9名軍官及152名水兵。[5]

該艦的主炮由八門單座安裝的105毫米35倍徑速射炮組成,共配備800發彈藥。它們的射程為10800米。其中兩門並排放置在艏樓,四門分居兩邊舷側:一對在甲板上、一對在炮眼英語gun port內,最後兩門則並排安裝在後甲板英語Quarterdeck副炮英語Battleship secondary armament則由五門37毫米轉膛炮英語Hotchkiss gun組成,用於防禦魚雷艇。此外,艦隻還配備有兩具450毫米魚雷發射管和5枚魚雷,均安裝在甲板上。[5][6]

服役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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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號是以「F號四等巡洋艦」(Kreuzer IV. Classe F)作為合同代號,於1893年在威廉港帝國船廠英語Wilhelmshaven Imperial Shipyard開建。它於1894年10月18日下水;並由時任北海海軍基地德語Marinestation der Nordsee司令的海軍中將維克托·瓦盧瓦斯英語Victor Valois主持為艦隻命名。舾裝工作完成後,禿鷲號於1895年10月24日正式交付英語Ship commissioning德意志帝國海軍進行海試。海試於1896年1月21日完成,該艦在基爾臨時退役。在建造過程中,它的設計根據已完成海試的姊妹艦的經驗進行了輕微修改。禿鷲號的排水量較同級的其它成員略為增加了約50噸,艦艉也有所變動。[7][8]

第一次海外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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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7年12月1日,禿鷲號重新入役,首次被部署至西印度群島。在此之前,德國一直依靠訓練艦來保護該地區的德國公民和經濟利益。海地日益緊張的局勢促使海軍參謀本部將禿鷲號派往加勒比地區,以取代原計劃部署至當地的老式鐵甲艦奧爾登堡號。而最近被重建成大巡洋艦的前鐵甲艦威廉國王號,也被派去加強德國的海軍特遣隊。禿鷲號於12月9日從基爾啟程,於1898年1月3日抵達丹屬西印度群島夏洛特阿馬利亞,並在那裡與訓練艦夏洛特號施泰因號會合。夏洛特號和施泰因號此時已經平息了海地的局勢,於是禿鷲號繼續前往聖地亞哥-德古巴,從3月24日至4月6日一直停留在當地。隨後,該艦收到了訪問巴西和阿根廷港口的命令;停靠點包括巴西的伯南布哥(4月16-20日)以及阿根廷的布蘭卡港(4月23日)。當它在後一個港口逗留時,其南美之旅便因美西戰爭的爆發而中斷,不得不返回戰區觀察戰事並保護德國的利益。[8]

禿鷲號於1898年5月26日抵達聖托馬斯。隨後,它又繼續前往聖地亞哥-德古巴和聖胡安。5月13-14日,該艦在聖胡安目睹了美國海軍少將威廉·T·桑普森英語William T. Sampson率領的機動分艦隊英語Flying Squadron (United States Navy)炮擊這座城市。美國政府允許禿鷲號穿越哈瓦那外圍的封鎖線,疏散20名不同國籍的平民,並將他們帶到墨西哥的韋拉克魯斯,於29日抵達。在那裡,該市的總督和來自訓練艦薩拉戈薩號英語Mexican corvette Zaragoza的槍炮官登艦訪問了禿鷲號,進行了一些魚雷發射練習。當禿鷲號在墨西哥停留期間,德國公使邀請其時任艦長、海軍少校赫爾曼·雅各布森德語Hermann Jacobsen (Admiral)和27名官兵訪問墨西哥城,並收到時任墨西哥總統波費里奧·迪亞斯的接見。[8]禿鷲號隨後返回古巴。6月16日,該艦在古巴的西恩富戈斯港駐泊。它於6月22-29日和8月1-4日兩度穿過美國對聖地亞哥-德古巴的封鎖。[9]

戰爭結束後,禿鷲號於10月14日到訪美國的新奧爾良,十一天後啟程前往加勒比海。隨後,它又開始了因戰爭而中斷的南美之旅,期間通常會在有大量德國人移居的港口駐泊。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停留的時候,該艦接到了前往大陸西海岸的命令。它遂於1899年2月20日至23日通過麥哲倫海峽,先後在智利的瓦爾帕萊索、秘魯的卡亞俄以及巴拿馬停留。5月11日至17日,禿鷲號來到危地馬拉的聖何塞港,連同一艘英國巡洋艦一起被派往處理兩國與危地馬拉政府間的財政糾紛。之後,該艦轉向南行,在經停尼加拉瓜科林托厄瓜多爾瓜亞基爾後抵達哥斯達黎加蓬塔雷納斯。雅各布森從當地上岸並前往首都聖何塞,正式拜會哥斯達黎加總統拉斐爾·伊格萊西亞斯·卡斯特羅英語Rafael Yglesias Castro[10]隨着尼加拉瓜總統何塞·桑托斯·塞拉亞領導的中美洲聯邦垮台引發騷亂,禿鷲號再轉向北行本應為當地的德國公民提供保護。但當它重返科林托時,騷亂已經結束。該艦遂進一步北上,並在途經阿卡普爾科後於8月14日抵達美國西岸舊金山,在當地接受了鍋爐的大修。9月18日,禿鷲號離開舊金山前往溫哥華,途中在埃斯奎莫爾特停留。該艦自10月18日從溫哥華啟程南行,分別於1900年1月和2月訪問了智利港口,包括2月14-21日在蒙特港駐泊,然後返回北方,因為它被派駐新成立的西美洲基地。[8]

德國人1912年繪製的山東半島地圖顯示了膠州灣租借地

1900年7月9日,禿鷲號在阿卡普爾科接到了橫渡太平洋前往東亞的命令,它將加入東亞分艦隊,協助八國聯軍鎮壓在清代中國爆發的義和團運動。它於7月11日離開港口,經夏威夷檀香山前往日本橫濱。它於8月29日抵達芝罘,在那裡與東亞分艦隊會合。禿鷲號首先在渤海巡邏,然後於10月在德國人控制的膠州灣租借地首府青島駐泊。10月28日,它航行前往上海,在當地一直停留到1901年2月。該艦隨後沿長江而上抵達重慶,在那裡輪替其姊妹艦鵟號。4月5日,禿鷲號回到青島;29日又被派往廈門汕頭沿海巡邏,以接替另一艘姊妹艦海雕號。中國局勢緩和後,該艦於7月18日返回青島,並在四天後跟隨東亞分艦隊的旗艦俾斯麥侯爵號展開對韓國和日本港口的訪問。在接下來的一年裡,禿鷲號都在該地區進行了多次巡航。[11]

1902年10月15日,禿鷲號開始了向南前往荷屬東印度群島的長途巡航,期間還曾在新加坡停靠。該艦於1903年3月2日駛入日本長崎旱塢接受大修,並持續至4月26日。與此同時,它正式被被編入東亞分艦隊。該艦隨後恢復在東亞海域的例行巡邏,在多座港口停靠。1904年2月,日俄戰爭爆發;禿鷲號從4月到8月都駐泊在被日軍占領的濟物浦。到1905年,經過七年的海外部署,該艦已經損耗嚴重。由於青島新建的船廠設施尚不具備所需的檢修能力,因此禿鷲號受命返回德國。它於1月14日從青島啟程,至3月16日抵達基爾,在當地退役並進行了大規模的維修改造。其中最顯著的變化是艦隻的輔助前桅橫帆三桅式索具被簡化為雙桅縱帆樣式[11]

第二次海外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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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皇威廉二世登艦檢閱禿鷲號

直到1911年初,禿鷲號才重新入役,以輪替身處德屬東非駐地艦德語Stationsschiff雀鷹號。它於5月2日離開但澤,翌日抵達基爾,並在當地完成海外部署的最後整備。該艦於5月8日從基爾啟航,至7月9日抵達達累斯薩拉姆,在那裡與海雕號會合。兩艦共同在東非基地執行海岸巡邏任務,但至9月底,禿鷲號受命前往地中海,因為意土戰爭於當月29日爆發。當時,身處地中海的唯一一艘德國軍艦僅為駐紮在君士坦丁堡的年邁炮艦羅蕾萊號德語SMS Loreley (1885);這是7月阿加迪爾危機後歐洲緊張局勢加劇的結果,當時在歐洲水域的大多數德國軍艦都已被召回本土。[12]

禿鷲號前往地中海的行程因達累斯薩拉姆發生煤火而推遲,需要其船員協助撲滅。該艦於10月2日離開東非,當月16日抵達希臘的比雷埃夫斯,並在那裡一直停留至1912年1月,以觀察的黎波里塔尼亞巴勒斯坦地區的事態發展。隨後,它與新近抵達的大巡洋艦格本號被正式編入地中海分隊。從4月中旬到7月中旬,禿鷲號分別前往利比亞、巴勒斯坦地區和紅海提供人道主義援助。期間這些活動曾因德皇威廉二世的遊艇霍亨索倫號德語Hohenzollern (Schiff, 1893)的到來而中斷;兩艘艦於5月初共同駛向克基拉島,禿鷲號還在當地接受了德皇的登艦檢閱。7月17日,該艦前往奧匈帝國的里雅斯特進行大修,工程一直持續至9月30日完結。此後,它展開地中海東部的巡航之旅,到訪了若干港口。[13]

1913年1月31日,禿鷲號在海法裝煤時發生煤塵爆炸,造成2名船員罹難。而當8月巡航至土耳其水域後,該艦又受命替換小巡洋艦布雷斯勞號,負責在第二次巴爾幹戰爭期間參與對黑山的國際海上封鎖。它於8月11日抵達黑山的布納河河口,並沿河巡邏,直至10月14日才得以前往的里雅斯特進行大修。1914年1月4日修理完畢後,禿鷲號奉命重返東非基地。赴任途中,該艦於1月22日在亞丁與返國的海雕號相遇,自禿鷲號離開以後,該艦便一直獨自擔任駐地巡邏職責。禿鷲號於2月22日抵達達累斯薩拉姆,繼而對坦噶港進行了一次勘測。5月6日,該艦被正式重歸類為炮艦。小巡洋艦柯尼斯堡號於6月5日抵達取代禿鷲號,後者只得於一周後、即6月12日啟程前往太平洋,輪替1913年11月便已歸國的姊妹艦神鷲號[13]

第一次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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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號的跟艦煤船波鴻號

在前往太平洋的途中,禿鷲號已知悉奧地利大公弗朗茨·費迪南遇刺後,歐洲的緊張局勢正不斷升級。該艦於7月25日至29日在新加坡加煤,在奧匈帝國對塞爾維亞宣戰後的第二天啟航。隨後,禿鷲號穿過加斯帕爾海峽向東南方向行進,而不是計劃中的向北航行至青島。8月1日,在停靠巴達維亞期間,該艦接到東亞分艦隊司令、海軍中將馬克西米利安·馮·施佩的命令,前往雅浦島與其會合。8月3日,它又收到了德軍的動員令和開展巡洋戰英語Cruiser warfare的命令。禿鷲號於8月6日在塔納詹佩島英語Tanah Jampea通過德澳航運德語Deutsch-Australische Dampfschiffs-Gesellschaft(DADG)的貨輪埃爾姆斯霍恩號德語Elmshorn (Schiff, 1910)完成加煤,然後向北穿越布頓海峽。至西里伯斯,該艦又與作為其煤船的DADG貨輪波鴻號(Bochum)會合;埃爾姆斯霍恩號則離開,以便在荷屬東印度群島採購更多的煤炭。[13]

在繼續向北前往帕勞群島之前,禿鷲號的船員對艦上的發動機和鍋爐進行了臨時修理。為了節約燃煤,該艦主要是由波鴻號拖曳行進。[13]8月20日,它設法與小巡洋艦埃姆登號取得了聯繫,對方已與東亞分艦隊分離,正獨自開展破交戰英語Commerce raiding。埃姆登號指示禿鷲號在安加爾島會合,但後者無法在埃姆登號離開之前到達該島。然而,兩艦還是於次日在海上相遇了;禿鷲號放下一艘獨桅縱帆船,搭載着時任艦長、海軍少校卡爾·格拉斯霍夫(Carl Graßhoff)登上埃姆登號與對方艦長、海軍少校卡爾·馮·穆勒英語Karl von Müller會面。格拉斯霍夫從穆勒處得知,施佩麾下的分艦隊已在前往南美洲的途中。埃姆登號隨後出發前往馬魯古海,禿鷲號則前往安加爾。[14]儘管這艘舊巡洋艦已無任何作戰價值,但艦長格拉斯霍夫還是決定暫時留在該區域。8月23日,由於荷蘭當局對中立規則的解釋非常苛刻,在東印度港口僅獲得了800噸煤炭的埃爾姆斯霍恩號再次在馬魯古海與禿鷲號碰頭。波鴻號則被派往安加爾搜刮煤炭庫存。在那裡,它遇到了北德勞埃德輪船青島號(Tsingtau),後者本應搭載補給物資送往東亞分艦隊,但未能及時抵達,禿鷲號從而得以從該船上取煤。格拉斯霍夫打算在太平洋中部與東亞分艦隊會合,然後穿過俾斯麥群島向北轉往科斯雷[13]9月4日,禿鷲號在當地俘獲了英國貨輪索思波特號(Southport),並在出發前搗毀了該船的發動機。然而,貨輪的船員卻能夠修復損壞,索斯波特號隨即前往澳大利亞,在那裡報告了德國炮艦的存在。[15]

9月11日,禿鷲號抵達馬朱羅,但東亞分艦隊已於8月30日離開該島。此時,該艦的發動機狀況已經糟糕到了無法再重返青島[16]——儘管這一點沒有實際意義,因為日本軍隊已經包圍了青島。[17]另一方面,在該地區進行破交戰的機會很少,也缺乏足夠快速的輪船可以裝備為輔助巡洋艦。因此,格拉斯霍夫決定跟隨東亞分艦隊前往南美洲,儘管他的艦隻速度很慢,已降至8節(15公里每小時)。北德勞埃德的另一艘輪船洛克孫號英語USS Gulfport (AK-5)將禿鷲號拖到馬紹爾群島,9月17日至20日在那裡進行了進一步維修。這時,艦上的煤和水供應已經非常少,以至於該艦無法繼續駛過夏威夷。它於10月15日抵達檀香山,當時保持中立的美國人要求扣押禿鷲號。兩艘日本軍艦——戰列艦肥前號裝甲巡洋艦淺間號一直在該地區巡邏。在得知禿鷲號的到來後,兩艘日艦就停留在3海里(5.6公里)的範圍外,這意味着禿鷲號已不再可能重新起航。由於艦隻受損和惡劣天氣,格拉斯霍夫請求將扣押推遲到11月7日。翌日,美國海軍正式扣押禿鷲號。[15][13][註 4]

美國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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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茨號在聖迭戈

在美國宣布參戰前兩個月,檀香山消防局和美國軍隊曾於1917年2月4日攻入禿鷲號,據稱他們發現了一場火災。事實上,當局擔心德國人會自行鑿沉艦隻。美國人發現,禿鷲號經常傳輸無線電信息,也會用英語發表聲明,這可能會激怒日本、加拿大和墨西哥反對美國或與美國海軍合作。[18][19]該艦的德國船員遂遭俘虜並被帶到鹽湖城附近的道格拉斯堡英語Fort Douglas關押。[20]4月6日,美國加入協約國一方參戰。美國海軍隨即強占了禿鷲號,並將其改裝為炮艦服役。該艦於6月9日被重新命名為「舒爾茨」號(得名於德裔美國政治家卡爾·舒爾茨英語Carl Schurz),並於9月15日投入使用,受海軍中校亞瑟·克倫肖(Arthur Crenshaw)指揮。舒爾茨號於10月31日離開珍珠港,為前往聖迭戈的第3潛艇支艦隊提供護航。11月12日抵達後,它於12月初繼續與K-3英語USS K-3 (SS-34)K-4英語USS K-4 (SS-35)K-7英語USS K-7 (SS-38)K-8號潛艇英語USS K-8 (SS-39)共同行動。月底,護航隊又穿越巴拿馬運河前往洪都拉斯。舒爾茨號於1918年1月4日被解除護航任務。它繼而搭載着美國公使從科爾特斯港奧馬奧再返回,之後航行前往基韋斯特。該艦從佛羅里達州被轉移至新奧爾良,然後於2月1日駛往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並進入當地的旱塢定期保養。[15]

舒爾茨號在查爾斯頓被編入美國巡邏分遣隊,於1918年4月離開當地。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它沿着東海岸和加勒比海執行巡邏、護航和拖曳任務。6月19日,該艦從紐約啟程前往基韋斯特。兩天後,即21日凌晨4:44,舒爾茨號在盧考特角英語Cape Lookout (North Carolina)燈船的西南方與一艘名為佛羅里達號(Florida)的商船發生碰撞。後者撞上舒爾茨號號的右舷,撞毀了艦橋側翼,插入了井式甲板英語Well deck住艙甲板英語berth deck約12英尺(3.7公尺)深,並劃穿3號煤艙直至前部鍋爐艙英語Fire room。舒爾茨號的一名船員當場死亡;另有12人受傷。餘下的船員紛紛棄艦,舒爾茨號於三小時後沉沒。1918年8月26日,該艦正式從海軍名錄英語Navy List中除籍。[15]

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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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隻殘骸停留在34°11.218′N 76°36.127′W / 34.186967°N 76.602117°W / 34.186967; -76.602117的水下115英尺(35公尺)深處,殘骸頂部距離水面95英尺(29公尺)。2000年,該艦成為由東卡羅來納大學領導的第二階段考古調查的對象。[21]殘骸受到美國主權豁免法英語Sovereign immunity in the United States保護,因此未經許可從現場打撈文物是非法的。[22]2013年,《水肺潛水》(Scuba Diving)雜誌將舒爾茨號的沉沒地點評為北卡羅來納州十大沉船潛水場所之一。[23]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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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註

  1. ^ 一譯「兀鷹」號。[1]
  2. ^ SMS表示Seiner Majestät Schiff, 即「陛下之艦」。
  3. ^ 英文來源多循技術特徵將其統稱為「無防護巡洋艦」。[2]但根據德意志帝國海軍的艦艇分類德語Schiffstyp,禿鷲號自建造之初便被定型為「四等巡洋艦」(Kreuzer IV. Classe),1899年起統一歸為「小巡洋艦」。[3]
  4. ^ 根據1907年《海牙公約》第13條的規定,軍艦通常在中立港口停留逾24小時後將被扣留。若「因損壞或天氣影響」,則可以在港口停留超過24小時。參見:Hague XIII, Articles 12 and 14.

引用

  1. ^ 日本海人社,第24頁.
  2. ^ 2.0 2.1 Sondhaus,第166–167頁.
  3. ^ 日本海人社,第128頁.
  4. ^ Nottelmann,第102–103頁.
  5. ^ 5.0 5.1 Gröner,第97頁.
  6. ^ Lyon,第253頁.
  7. ^ Gröner,第97–98頁.
  8. ^ 8.0 8.1 8.2 8.3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8頁.
  9. ^ Nunez,第76頁.
  10. ^ Wiechmann,第224頁.
  11. ^ 11.0 11.1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9頁.
  12.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199–200頁.
  13. ^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200頁.
  14. ^ Lochner,第63, 65–66頁.
  15. ^ 15.0 15.1 15.2 15.3 Mooney,第381頁.
  16. ^ Hildebrand, Röhr, & Steinmetz,第20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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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 Diary bares plots by interned men; How Germans on gunboat Geier at. New York Times. 1917-12-28 [2022-10-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10-28). 
  20. ^ War Prison Barracks three Fort Douglas, Utha. [2022-10-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12-18. 
  21. ^ Casserly, Tane. Laser Digital Modeling and the Archaeological Investigation of USS Schurz (PDF). Stem to Stern. 2001, 16: 15 [2013-12-11].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13-06-14). 
  22. ^ Barnette, Michael C. Lost At Sea: A Treatise on the Management and Ownership of Shipwrecks and Shipwreck Artifacts. Association of Underwater Explorers. 2004 [2013-12-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12-28). 
  23. ^ Gerken, Michael. Top 10 Wreck Dives of North Carolina. Scuba Diving. Apr 18, 2013 [2013-12-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0-10).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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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本海人社 (編). 《德国巡洋舰史》. 由章騫審校. 青島: 青島出版社. 2010. ISBN 978-7-5436-6431-9. 
  • Gröner, Erich. German Warships: 1815–1945. I: Major Surface Vessels.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1990. ISBN 978-0-87021-7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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