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感灵
“ | 你们的话,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
若再多说,就是从恶里出来的。 |
” |
“ | 我若用不公道的天平和囊中诡诈的法码,岂可算为清洁呢?
《弥迦书》 |
” |
冲突与清场
[编辑]6月3日星期六,中共中央决定清场,中央军委调集了超过20万的戒严部队,其中包括北京军区第24、第27、第28、第38、第63、第65等6个集团军,济南军区第20、第26、第54、第67等4个集团军,沈阳军区第39、第40、第64等3个集团军,南京军区第12集团军,以及空降兵第15军、炮兵第14师、卫戍第1师、卫戍第3师等。[1]当天下午4时,杨尚昆、李鹏、乔石和姚依林等召开军政会议。当晚6时半开始,戒严部队透过广播器、电台、电视,例如中央电视台等等,发出一则通告“……如遇阻拦,戒严部队可以采取各种自卫措施和一切手段予以排除[2]。三、全市人民要顾全大局,坚守岗位,遵守戒严要求,不要听信谣言,不要围观,自觉维护首都治安和社会秩序。……”[3]以及发出三段《紧急通告》并反复广播三十多小时,部份内容如下:
全体市民们:首都今晚发生了严重的反革命暴乱。暴徒们猖狂袭击解放军指战员,抢军火,烧军车,设路障,绑架解放军官兵,妄图颠覆中华人民共和国,推翻社会主义制度。人民解放军多日来保持了高度克制,现在必须坚决反击反革命暴乱。首都公民要遵守戒严令规定,并同解放军密切配合,坚决捍卫宪法,保卫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和首都的安全。凡在天安门广场的公民和学生,应立即离开,以保证戒严部队执行任务。凡不听劝告的,将无法保证其安全,一切后果完全由自己负责[4]。
……戒严部队、公安干警和武警部队有权采取一切手段强行处置,一切后果由组织者肇事者负责[5]。希望北京市的广大人民群众严守戒严令的规定,支持军队制止动乱,维护安定团结的行动[6]。
……戒严部队指挥部,绝不能置诸不理。全体市民要提高警惕,从现在起,请你们不要上街去,不要到天安门广场去。广大职工要坚守岗位,市民要留在家里,以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避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7][8][9]。
军队入城后继续遭到部份民众阻挠。官方并没有透露实际开枪时间,陈希同只说,晚10时前后,部队仍然采取了极其克制的态度[9]。晚上10时后,木樨地与长安街的形势急转直下,军队开枪,其中木樨地是死伤最多的焦点。该处聚集数千人。[来源请求]
《中国六四真相》描述:士兵一排排冲上大桥,边喊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口号,边向投石头的市民开枪。部队前进一段,示威的群众就高喊:“法西斯!”“流氓政府!”“杀人犯!”约有上百名学生和市民倒在血泊之中,但大部分立刻被送进了旁边的复兴医院[10]。从木樨地到全国总工会约500米左右的路段,两旁建筑物都被打得火星四溅。当晚,22号楼、24号楼两幢部长楼中共有3人在楼上被子弹击中致死,其中有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宋汝棼的女婿[11]。
影片《天安门》描述,解放军直接在长安大街向市民开枪[12],赵洪亮表示,他身边有5个人倒在地上,他们就往回跑,又说:“一方面心里是害怕的状态,但是也有一方面呢赶紧把人名单给烧了吧”[13]。封从德表示,很多工人很多市民,拿著刀跑来广场,很生气地说:“你们还喊甚么不能抵抗?我们的兄弟姐妹都已经死了,你们不能这样喊!”[14]
根据BBC现场报道,解放军从卡车上不分目标的向人群射击;在天安门广场的一次扫射中,她自己被尸体绊倒,几码之外被当场射杀的还有两人,重伤倒地不起的两人;之前北京某儿童医院20分钟内送来40多名遭枪击的重伤者,其中包括妇女和老人,不少人是在自己家中中弹,其中有两人已死亡。中枪者包括徒手阻拦军队的平民以及旁观的民众,也包括现场抢救的医务人员,但她所提供的影片,却完全影不到任何尸体或枪伤[15]。有说一些死者遗体被戒严部队埋在各处,但说法并未得到证实。
根据张伟国博士[16]综合外电报道,6月3日晚上十时过后,天安门以西约四公里的复兴门传出枪声。据目击者说,军队向堵塞他们前进的群众开枪,有最少逾三十人死亡,二百多人受伤。伤者入夜后仍不停被送往复兴门外医院。张伟国解释木樨地死伤较多的原因,是因为该处是职工、干部、官员的住宅区,人口比较多。[17]
约6月4日凌晨以后,一辆装甲车在建国门立交桥附近以高速行驶,把载满正在与军人谈话的群众、学生、军人的另一辆军车撞翻,当场压死4人,其中3名是军人,包括被撞爆脑袋的军人司机,但装甲车并没有停下来,继续以高速行驶。当时不论群众或是军人都感到非常愤怒,有些军人甚至流出眼泪。[18][19]
天安门广场
[编辑]6月4日凌晨零时前后[20],在距离木樨地超过5公里远的天安门广场,一辆装甲车单独开进了广场内。装甲车司机被大量学生包围,然后再被迅速带上一架巴士并关上门[21]。官方对此没有回应。陈希同后来的报告指,6月4日凌晨以后,有几名暴徒在复兴门立交桥一带,开着抢来的装甲车,边行进边开枪。但他没有表示是否同一部装甲车。
凌晨1时,据共青团北京市委《70天大事记》所记,天安门广场尚有学生、市民数万人。[22]1时30分,北京市政府和戒严部队再次发出内容完全相同的《紧急通告》:“首都今晚发生了严重的反革命暴乱。……一切后果完全由自己负责。”[23][24][25]
广场上的流行歌星侯德健表示,起初他们以为是橡皮子弹和木棒,那时学生还给他套著棉大衣和塑胶头盔自卫;但到凌晨2时,来了共4位证人,分别是两位医生和两位学生,才告诉他们说前面开的是真枪、是真子弹[26]。同一时间陈清华表示,他与李兰菊留在广场东面,亲眼目击第一个死者。他表示死者的弟弟是一名中学生,知道哥哥过身就走出广场,说要跟军人拼命。[27]
张伟国博士表示,凌晨2时20分,军队开进广场,施放催泪弹,部队从广场南面的前门向中央推进,沿途向高空发射照明弹,群众向天安门广场北面后退。[16]
凌晨2时半,军队包围了天安门广场,将留守的学生围在中间,部队停下待命。[28]
凌晨2时45分左右,上述的中学生被抬回广场急救,他的大腿动脉中枪,最后在广场上流血不止而死。其后李兰菊晕倒,北京学生将她和陈清华强行送到医院,他们就发现医院到处都是死伤者。
3时左右,封从德表示,约3000至5000名学生围坐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周围[23][29],此时正绝食的侯德健、刘晓波、周舵、高新决定劝学生离开,并在广播中发言,大意是指北京已在流血,足以唤醒人民,赞扬学生不畏死的精神。刘晓波等人发现有学生之前从军队抢来的枪支,要求立即砸毁枪械,并命令学生必须坚持非暴力原则,否则解放军就会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向学生开枪。
撤离天安门
[编辑]File:PLA at the Great Hall of the People 19890604.jpg前的军人,及地上的燃烧物[30]]] 侯德健等人直接要求会见军队指挥官,表达愿意由他们出面劝馀下的学生离去,希望和平解决事件,军队同意。于6月4日凌晨4时,广场灯光全部熄灭,戒严部队发出广播,内容说:
我们呼吁,全体市民和全体同学,不要再烧垃圾,不要再烧垃圾,不要再加强广场的混乱。[31]
根据吴仁华的口供:十几辆坦克开到了纪念碑前面时,有一个学生坚决不退,挥舞着一面红旗爬上帐篷顶,结果,坦克就开过来,连帐篷带人压过去[32]。
但根据封从德、侯德健的口供:当时学生正以“声音方式”投票,想撤的人喊撤退,想留的人喊留,两把声音旗鼓相当,但考虑到喊撤退的人可能不敢高声呼叫,学生领袖认为想撤退的人更多,宣布离开[33][34]。凌晨4时半,根据陈希同事后的报告,当时广场上广播了戒严部队指挥部的通知“现在开始清场,同意同学们撤离广场的呼吁。”而根据西班牙的电视台摄影队提供的资料,4时20分,广场再次开灯,戒严部队再次发出广播,内容亦与陈希同的报告很接近:
同学们,戒严部队指挥部决定,现在清场。我们同意同学们的呼吁,请同学们立即撤离天安门广场。戒严部队指挥部,六月四日。(重复)同学们,戒严部队指挥部决定,现在清场。我们同意同学们的呼吁,请同学们立即撤离天安门广场。戒严部队指挥部,六月四日。[31]
大约凌晨4时45分,学生开始撤退。
根据《中国六四真相》描述:5时20分左右,天色已明,广场的东南角已没有大群的学生队伍,但仍有约200名左右的学生和市民不肯离去,跟在后面的坦克始终一点一点地推进,显得较有耐心。最后这批人刚撤出广场,不断高喊:“法西斯、法西斯!”“打倒法西斯!”的口号,这时,在毛主席纪念堂附近的戒严部队官兵突然全体高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口号,并朝这支队伍上空鸣枪,进行威慑。约5时40分,天安门广场的清场过程基本结束。[35]
但根据西班牙摄制队的录像[31]:天色渐明时,大量学生一边同声高歌,一边联群漫步离开广场,不少学生漫步时更向摄影机挥手、打出胜利手势。学生右手边远处有大量军人静静坐在地上,左手边近处有另一队军人走过,学生向左边的军人不断高喊“走狗!走狗!”军人即使被垃圾击中也没有理会,其中一位戴鸭嘴帽的学生看到摄影机就改喊“打倒法西斯!”但没有学生跟随。另有一位女学生声泪俱下,要由两位女学生搀扶,一位女护士上前关心,扶右手的说“她姐姐被打死了”,这两个镜头也有被《天安门》收录[36]。其他大量学生则继续高歌、漫步、挥手。
清晨时份,由广场撤退的学生,沿途受到市民的欢呼。至6月4日早上7时,在六部口又发生一些混乱,北京体育学院学生方政表示,他双腿被军队坦克辗压,他说外国网站某张断腿照片内的人就是他,但广泛流传的相片中人的脸巧合地被另一人的头完全遮盖无法证实[37],校方问他是不是有甚么暴力举动,而方政认识的女见证人则说“当时我没有看到坦克压人”[38]。丁子霖亦表示,至少四人被压死,一人被坦克施放毒气毒死,九人被压伤,但她自己本人却不在现场[39]。在场的香港中文大学学生黎洪表示,可能是军队发射的一些疑似烟雾弹[31]。后来陈希同在报告中表示,六部口有4名军人被暴徒围攻殴打。[9]
六四清场后
[编辑]舆论的耸动
[编辑]在整个运动中,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媒体,记者蜂拥至天安门广场。因为当时手机及互联网根本不普遍,所以新闻报道必须依靠卫星和普通电话。随着事件的发展,中国政府命令所有在北京的旅馆停止他们的CNN的卫星播放。并且命令外国媒体关闭他们的卫星传播系统。美国的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就有一段录像,资深新闻记者,播音员,评论员 Dan Rather 在当晚的现场新闻报道中,不得不在政府官员的监视下,停止传播他们的卫星信号回美国。[40]因为当时,数码照相机还没有出现。所以记者拍照都一定要用胶卷。六四以后,中国政府派出警察对外国记者进行搜查。那张著名的青年人挡住坦克的照片,根据该记者 Jeff Widener 在美国公共电视台纪录片“坦克人”的描述。他当时住在北京饭店5楼,他的饭店的对面就有警察通过望远镜对住在饭店里的人进行监视。当他拍完照片以后,他立刻将他的胶卷藏在了厕所里的马桶盖子下面。不久,警察就到他的房间搜索,将他其他的胶卷曝光。然后离去。他的胶卷则是由一个叫 Kirk 的美国学生藏在自己的内裤里,偷偷带到美联社的办公室,印出照片,传播到全世界的。[41]
在6月3日至4日,中国大陆的媒体均以不同方法表达对镇压的不满。在6月4日早上6时25分,北京国际广播电台英语广播员李丹当晚这样报道[42]:
——这里是北京国际广播电台。请记住1989年6月3日这一天,在中国的首都北京发生了最骇人听闻的悲剧。
成千上万的群众,其中大多是无辜的市民,被强行入城的全副武装的士兵杀害。遇害的同胞也包括我们国际广播电台的工作人员。
士兵驾驶着坦克战车,用机关枪向无数试图阻拦战车的市民和学生扫射。即使在坦克打开通路后,士兵们仍继续不分青红皂白地向街上的人群开枪射击。目击者说有些装甲车甚至辗死那些面对反抗的群众而犹豫不前的步兵。
北京国际电台英语部深深地哀悼在这次悲剧中死难的人们,并且向我们所有的听众呼吁:和我们一起来谴责这种无耻地践踏人权及最野蛮的镇压人民的行径。
鉴于目前北京这种不寻常的形势,我们没有其它新闻可以告诉你们。我们恳请听众谅解,并感谢你们在这最沉痛的时刻收听我们的广播。[43]
英语部的节目负责人是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委员吴学谦的儿子吴晓镛。事情发生后,吴即被调离、审查,整个英语部工作人员都作了检讨。[44]
6月4日早上,《人民日报》头版刊登亦一则题为“北京这一夜”的消息:
——本报6月4日凌晨五时讯,解放军报6月4日社论说:自6月3日凌晨开始,首都发生了严重的反革命暴乱。
三日二十二时左右,军事博物馆一带响起枪声,戒严部队进城,从午夜到凌晨,友谊医院、阜外医院、北京市急救中心、铁路医院、复兴医院、协和医院和广安门医院等不断给本报来电话,告知收治人员的伤亡情况。
到截稿为止,戒严部队已突进天安门广场。
[45]
《人民日报》该日在新闻选材上亦曲线表达不满,其中国际新闻选用南韩光州事件,以粗黑体写上:“汉城学生绝食示威,抗议当局屠杀镇压。”关于波兰局势的标题为:“警告任何人都不要玩火”,副题为“波领导人指出选举是和解的伟大尝试。”关于中东局势的题目则是:“以军再次入侵黎南部,用飞机坦克对付平民。”而第四版是社会和体育版则分别报道“法官却枉法,诬告反被告,某法院院长被判刑四年半”;“四川一服刑罪犯竟当上人大代表。”一条关于残疾人运动会的报导,标题为:“不能被征服的人”。[46]事后《人民日报》总社长钱李仁和总编辑谭文瑞都被撤职,编辑吴学灿被判入狱四年。
此外,6月4日当日负责在新闻联播节目中主持的张宏民、杜宪着一袭黑衣、以沉痛的神态进行播音。此后不久,杜宪与另一名同情学生的主播薛飞被调离新闻联播节目组。在中共十三届四中全会后,广播电影电视部一名副部长因“支持动乱”、带领中央电视台等部门工作人员示威游行被撤职。
五日至九日
[编辑]6月5日清晨,大量坦克驶入长安街,一名事后被称为王维林的年轻人试图阻挡坦克车队前进,坦克试图绕过他,但未成功,他爬上坦克并与坦克乘员对话,他在爬下坦克后被其他市民接走[47]。申雪表示,上午9时多过后在闹市口中街目睹一位顶多小学高年级的男孩中枪被送走。[48]
6月5日,北大自治会的部分成员开会,决定学生运动转入地下发展,并留守中国。并准备于6月25日在北海公园开会,但因形势急转直下,未果。同时,鉴于北京的严酷形势,谢健、王有才、蔡健等人委派马学理代表王有才去上海发展,看看学生运动的主力是否能转移到上海、广州等南方城市去。[49]
6月5日,戒严部队先后发出两段《紧急通告》,部份内容如下:
“凡在这场反革命暴乱中参加打砸抢烧杀等犯罪活动者,必须立即向公安机关和本单位领导坦白自首,争取从宽处理。”“凡持有戒严部队散落的枪支弹药者,必须将枪支弹药立即送交公安机关,不得隐匿或擅自处理。”
“不要听信和传播谣言,发现造谣者要立即向本单位和公安机关报告。”“遇有暴徒进行其他犯罪活动,要记下暴徒特征,立即向公安机关报告。”[50]
后来戒严部队更提供举报热线,例如5124848、5125666等等。同日,中共中央、国务院还发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告全体共产党员和全国人民书》。
6月6日《明报》头版报导“李鹏中枪”[51],指有年青武警军官于人民大会堂内射杀李鹏并身亡,后来被证实为误报。同版新闻还有“北京兵变,互相开火,四路大军围攻二十七军”、“死十万人也要再杀”、“盛传邓小平病逝”等等。后来张健波指出,当时很多信息是无法核实的,有些根本无从判断真假,而且很受当时的情绪牵动,不止是编辑室的,而是受整个社会的情绪牵动。[52]
6月6日下午,袁木在中南海举行记者招待会,其中张工指出“六月四日凌晨四时半至五时半,戒严部队在天安门广场执行清场任务的过程中,绝对没有打死一个学生和群众,也没有轧死轧伤一个人。”[53]此言论在后期被曲解为袁木声称六四没有人死,并引起非常强烈的反弹。
6月8日,柴玲在逃亡后发出一段录音,指曾见解放军在广场向纪念碑开枪,提到坦克施放毒气并追压撤退学生,又提到有同学“还在帐篷里酣睡的时候坦克已经把他们碾成了肉饼[54],有人说同学死了两百多,也有人讲整个广场已经死了四千多。具体的数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是在广场最外层的工人自治会的人,他们统统都死了,他们最少有二、三十个人。听说在同学们打算撤离的时候,这些坦克、这些装甲车把帐蓬,洒了汽油,还有同学们的尸体,统统都焚烧了。往后就用清水去洒地,广场就不留一点痕迹。”而当时西班牙电视台摄影队的影片还未被播出。柴玲在录音最后还点名提到“以杨尚昆、李鹏、王震、薄一波为首的伪中央,灭亡的日子不远了,打倒法西斯!打倒军人统治!人民必胜!共和国,万岁![55]”。一直延至1995年10月,绝食四君子之一的侯德健接受的访问,才首度被播出[56],他说他留守至6时半,但在广场上没有看见这情况,并反问“是不是需要用谎言去打击那些说谎的敌人?难道事实还不够有力吗?”另外,根据解放军总政治部的官方录像片段,经侯德健劝吁下,学生最后完全撤出广场[57]。这片段与侯德健的说法颇吻合。柴玲事后则指她是“听说”有这情况,间接承认没有亲眼目睹。《中国六四真相》一书的说法是,木樨地是伤亡最重的地方,而在一些主要街道上,军人曾向呼喊口号的学生开枪[58][59]。
六四镇压后,中共领导层保持约一个星期沉默,期间各种传闻散播,香港传媒甚至传出中国军队爆发内战的消息,有部队互相开火,中国政府并未澄清,全国各地仍有示威活动,抗议镇压。[60]
直至6月9日上午,盛传病逝的邓小平首度露面。他在党政高层陪同之下,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戒严部队高级干部。邓小平先提议大家起立,为死难的烈士们默哀,然后发表讲话,节录部份内容如下: [61]
“这场风波迟早要来,这是国际的大气候和中国自己的小气候所决定了的。”“他们的根本口号主要是两个,一是要打倒共产党,一是要推翻社会主义制度。他们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完全西方附庸化的资产阶级共和国。”“这次平息暴乱中,我们那么多同志负了伤,甚至牺牲了,武器也被抢去了,这是为什么?也是因为好人坏人混杂在一起,使我们有些应该采取的断然措施难于出手。处理这件事对我们军队是一次很严峻的政治考验,实践证明,我们的解放军考试合格,如果用坦克压过去,就会在全国造成是非不清。”“这里顺便说一下,以后再不能让人把武器夺去了。”“两个基本点,即四个坚持和改革开放,是不是错了?我最近总在想这个问题。”“改革开放这个基本点错了没有?没有错。没有改革开放,怎么会有今天?”[62]
逃亡与自首
[编辑]6月12日,公安部发出“关于坚决镇压反革命暴乱分子的通告”,通辑全国民运人士[63]。大规模的清算行动由此开始,6月12日公安部要求搜捕方励之、李淑娴;翌日“高自联”21名骨干学生被通辑,其先后为王丹、吾尔开希、刘刚、柴玲、周锋锁、翟伟民、梁擎墩、王正云、郑旭光、马少方、杨涛、王治新、封从德、王超华、王有才、张志清、张伯笠、李录、张铭、熊炜及熊焱[64][65]。六四镇压后,大批参与六四的人士被通缉,大批学生逃亡,其中以香港发动的黄雀行动扮演重要角色。当中国政府6月13日公布“通缉以‘北高联’为首的21名民运领袖”后,香港人陈达钲及罗海星等人展开营救,先后营救133名人,当中吾尔开希、柴玲、封从德、陈一咨、苏晓康等从深圳、珠海、东莞、惠东、海南经香港中转至其他国家。至1989年10月,当行动的两位成员在湛江救援王军涛和陈子明的行动时被官方逮捕而终止[66]。
6月14日,再颁布命令,搜捕工自联的韩东方、贺力力、刘强共三人。
6月16日,江泽民、李鹏、乔石、姚依林、宋平、李瑞环、杨尚昆、万里一同来到邓小平家中开会。会上,邓小平宣布了将建立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67]
6月17日,8名放火抢劫的重犯被判处死刑,当中包括林昭荣、罗红军、班会杰。[68]
6月19日,上述被通缉的其中一位学生领袖韩东方从河北省回京自首[69],他说可能是当局搞错了一些事情,所以主动回去投案自首。[70]
6月22日,国家安全部公布破获了一批插手学潮和动乱的台湾国民党特务案件,缴获了大量特务活动的罪证。[71]
6月24日,公安部进一步通缉严家其、包遵信、陈一咨、万润南、苏晓康、王军涛、陈子明[72]。中共中央亦召开十三届四中全会,除了从形式上确认免职赵紫阳、胡启立、芮杏文、阎明复等人的职务,同时增选江泽民、宋平、李瑞环为政治局常委,增补李瑞环、丁关根为中央书记处书记,选举江泽民为中央委员会总书记。[73]
李鹏同时主导对赵紫阳进行了批判,赵紫阳提出了详尽的辩护与反驳,为中共高层意见分歧留下明确记录。虽然赵紫阳此后不能再露面,但这次政治遗言仍确立他在民主运动中的地位[来源请求]。
6月25日,《人民日报》当日头版以红色大字以及四张图片报道十三届四中全会的消息。标题为:“党的十三届中央委员会召开第四次全会”,副标题长达172字:“审议通过李鹏代表政治局提出 关于赵紫阳所犯错误的报告 选举江泽民为中央委员会总书记 增选江泽民宋平李瑞环为政治局常委 增补李瑞环丁关根为书记处书记 撤销赵紫阳的总书记 政治局常委 政治局委员 中央委员和军委第一副主席职务 免去胡启立的政治局常委 政治局委员 书记处书记职务 免去芮杏文,阎明复的书记处书记职务 全会之前 中央政治局举行了扩大会议 为四中全会的召开作了必要准备”。[73]
6月29日,逃亡至香港的吾尔开希接受香港民间组织访问,表示“天安门广场那天晚上死的人最少数以千计”,又说“我的很多同学被坦克车压死了,被坦克车完全扁平地压死在天安门广场。很多他们的尸体到最后用铁锹铲起来。我的一个朋友是师大的纠察队员,负责纠察的。他就亲眼看见了把我们同学的尸体用塑料袋装起来,然后堆在一起放火烧了。[74]”此话在2007年引起质疑,因为火化是需要1000度高温。至于吾尔开希逃亡时,亦曾有录像指他大吃大喝。他在访问中补充说,当时他是在北京饭店和香港的同学一起,吃了一顿饭。[75]
根据《中国六四真相》,全国亦亦展搜捕行动截止6月30日,上海143人据报向公安自首;拘捕273人,并声称“破获三个反革命集团和二起台湾国民党特务案”。上海“高自联”骨干分子、香港居民姚勇战(又名张才)在虹桥机场出境时被抓获。黑龙江、吉林、辽宁拘捕612人;陕西、山西、内蒙、四川、湖南、湖北、安徽、江苏等地亦1979人,其中贵州更宣称抓获流窜犯罪6035人,摧毁团伙222个。这些拘捕人士与“六四”并无必然关系,但因碰上严打严审的时期,量刑也被增加。相对来说,在这次大肆搜捕“反革命动乱分子”的过程中,环境最为宽松的当数广东省、海南省以及广西壮族自治区[72]。美国《维权网》更指出:各地法庭则依据共产党的政策“从重从快”判决了一批社会上的“动乱暴乱分子”,一些人遭到处决并在6月10日起陆续以新闻方式告之。直至2007年,仍有至少十三名北京市民在押。[76]对干部、知识分子和大学生则处理相对轻一些。
但根据《纪事》[77],北京自6月3日至6月30日,投案自首的人数达292人,数目远高于通缉名单的31人。除此之外,更收缴枪支高达224支,子弹高达37495发。6月30日陈希同发表《关于制止动乱和平息反革命暴乱的情况报告》[9],指出几天内被破坏的军车高达1000多辆,装甲车60多辆,警车30多辆,公共汽车120多辆,其他机动车70多辆。官方影片甚至可以看到被烧毁的车辆排满街道[78]。
王丹于1989年7月在北京被捕,1993年2月获释,1995年5月再次被捕,1998年4月19日以“保外就医”的名义提前获释,流亡美国。[79]在2007年底密歇根大学的一次公开演讲中,王丹谈到了部分学生领袖的现状,柴玲在美国创办了高科技公司,李录在华尔街做投资银行,王丹自己则打算在哈佛大学历史系取得博士学位后从事教书,如果政府允许则希望回国发展。[80]
王有才于1989年8月19日在浙江温州被捕,被判四年,因美国国务卿贝克访问中国,1991年11月提前获得假释。1998年在国内参与组建中国民主党而于1998年11月30日在同年第二次被捕,1998年12月21日被判11年,2004年3月4日以“保外就医”名义提前获释,直接从监狱流亡美国。现在伊利诺伊大学攻读物理学系博士学位。同时继续参与有关中国民主党的一些活动[来源请求]。
柴玲于2009年6月,在美国纪念六四事件二十周年的集会上,宣布她以自己公司的名义捐赠100万美元用于中国民主运动。[81]
六四死难者
[编辑]关于死伤情况,各方报告差异很大,但有几点可以肯定:
- 至少186人死亡但肯定不只这个数目[82],有传袁木称六四没有死一个人只是误解。[83]
- 所有学生领袖及知名人士,全部生还[84]。由香港上北京的学生、记者,全部生还[85]。所有美国侨民、留学生、记者,全部生还。[86]
- 一般均认为死伤有发生于天安门广场以外。
至于差异最大之处,是关于天安门广场内和平请愿、手无寸铁的大量学生的死伤情形。以下列出各方不同说法:
中国政府官方
[编辑]中国政府称天安门广场上没有死一个人。[87]当戒严部队抵达天安门广场时,广场内仍有数千学生留守在纪念碑附近不肯离去,再经游说后方肯撤离。
但在天安门广场以外则有暴徒被击毙,有解放军士兵伤亡。据当时北京市市长陈希同在《关于制止动乱和平息反革命暴乱的情况报告》透露,早于6月1日,已开始有工自联煽动的暴徒冲击北京市政府。暴乱持续至6月3日时,暴徒开始策划于第二天6月4日星期天发动更大规模的暴乱,促使中央于6月3日下午命令戒严部队进城。他称“在几天的暴乱中”“戒严部队战士、武警战士、公安干警负伤6000多人,死亡数十人”“有3000多名非军人受伤,200余人死亡,包括36名大学生。”在木樨地暴乱影片中可以看到[88],军人手中有武器,反而挨打,暴徒使用铁棍、铁链、菜刀、燃烧瓶、甚至喷火器进行破坏,陈希同继而指出,正如邓小平所说:“是因为好人和坏人混杂在一起,使我们有些应该采取的断然措施难于出手”[9]。长安街一辆军车司机被打死;西单首都电影院附近一名解放军排长被打死后,被“剖腹挖眼”后,尸体被挂在一辆正在燃烧的公车。崇文门过街天桥上,一名士兵被人从桥上扔下,被浇上汽油烧死,一名士兵的尸体被悬挂于阜成门立交桥的栏杆上;翠微路口,军车被人投掷燃烧物,6名军人烧死。戒严部队指约20多名官兵死亡。[来源请求]中国政府在事后不再谈论六四,亦严禁民间人士谈论[89],当年《人民日报》及《解放军报》指出中国政府声称是“英勇的人民解放军取得镇压反革命暴乱的伟大胜利”[来源请求]。
中国官方曾公布过一部份军方死难者,包括:刘国庚、崔国政、李国瑞、马国选、王锦伟、王其富、李强、杜怀庆、李楝国、王小兵、徐如军、臧立杰等等[90],他们在六四中死亡后获国务院、中央军委追授“共和国卫士”称号。对于部份已确认被误杀的市民和学生,中国政府仅在2006年发放过唯一一宗补助金,就是在四川死亡的周国聪,其母获政府发放“困难补助”。[91]
民间与境外媒体
[编辑]大陆本地的媒体的报导大多不会猜测死亡人数,但港台及海外媒体的报导则多称死亡人数在千人以上,戒严部队死亡十多人[92]。网站《六四档案》将之称为“六四屠杀”或“天安门屠杀”。[93]其他不同媒体也有不同的报道,从未能确定人数,到几千人不等。2008年6月4日,美国《世界日报》报道杨尚昆曾在一次宴客时说死亡人数超过600人。[94]2009年3月香港《苹果日报》使用未经证实的消息报道,当年的武力驱散行动中,最小的遇难者年龄可能为3岁。[95]一些独立媒体对此事件的报道为中国政府暴力镇压和屠杀和平示威的学生与市民。
个人报道
[编辑]- 1989年6月8日柴玲的录音讲话提到:“有人说同学死了两百多,也有人讲整个广场已经死了四千多。具体的数字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柴玲的说法普遍被指有误。[96]侯德建批评很多人说广场上有人死,但他强调他没有看见,又说“如果我们真的需要用谎言去打击说谎的敌人……也许你的谎言会先被揭穿”。
- 1989年6月29日吾尔开希提及天安门广场死亡的同学最少数以千计,他的朋友亲眼看见在天安门广场被压死的同学尸体放火烧了。清华大学某位老师形容,坦克车在天安门广场上冲过来就压,压过去压回来。[97]
- 1992年加拿大汉学家卜正民(Timothy Brook)在《死亡调查》中根据各方资料统计出北京13家医院的死亡人数为479人。[98]
- 1994年丁子霖教授出版《六四受难者名册》一书指出,她自己的儿子蒋捷连跳窗离家经木樨地去天安门广场,在复外大街29楼前长花坛后被子弹击中丧生,或说在前往天安门广场的路上被解放军枪杀。[99]她开始联合其他死难者的家长,组成“天安门母亲运动”,她们收集出一份死难者名单[100],要求政府还其公道。详细名单目前能确认的共186名,名单包括42名大学生、15名硕士博士等研究生、8名中学生。名单内186名死难者当中,被坦克压死的只有4名,死亡位置全在六部口。清场过程中军队亦曾向广场内学生开枪并杀死了2名学生,包括中国人民大学学生程仁兴,被戒严士兵乱枪打死在广场中心的国旗杆下[101];北京农业大学园艺系硕士研究生戴金平,被枪杀于毛泽东纪念堂附近[102]。名单亦包括一名没有公布姓名的新华社记者。
- 2001年1月,一位化名“张良”的人在《天安门文件》中透露,当时中国红十字会曾报告称有2600人死亡但数字在政府压力下迅速撤回[103]。
- 2006年5月2日,北大自治会副主席常劲接受封从德访问,表示他和王有才在六月四日组织200多个自发志愿学生到北京各大医院核实记录学生市民的伤亡情况,当时许多医院都有志愿学生去核实纪录,当时都有这些医院的伤亡人数纪录,当时记录报告死亡人数2000多人[104]。但常劲在访问中表示,他本人并没有实际参与是次调查[105],向他汇报的学生亦弄错资料。[106]
- 2009年5月20日时任新华社国内新闻部主任张万舒在香港出版新书《历史的大爆炸:六四事件全景实录》,书中据当时中国红十字会党组书记谭云鹤的话,此事件死亡人数727人,学生和群众死亡713人,军队死亡14人。张万舒根据史料和官方媒体,记录1989年4月14日至6月10日的情况。[107]
- 2009年5月郝建带领铿锵集记者拍摄4位六四死难者墓地,包括郝致京、袁力、段昌隆和王卫萍。[108]
- 2010年鲍朴出版《李鹏六四日记》,书中引述北京卫生和公安等部门查证,死亡总数313人,其中42名是大学生,数目与丁子霖死难者名单一致,但天安门广场上则没有人死亡。另外,官兵死亡人数达23名。[109]
参考文献
[编辑]- ^ 吴仁华. 《六四事件中的戒严部队》. 真相出版社. 2009. ISBN 978-0-9823203-8-9. 已忽略未知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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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助) - ^ 《中国“六四”真相》第 9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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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89北京制止动乱 平息反革命暴乱纪事》第126页。
- ^ 节录自:《天安门》访问纪录片 Part.15of20时段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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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VB 1989年节目 屠城见证 2时段0:14,无线女见证者称之为坦克,但吴仁华指出是装甲车。
- ^ 《天安门》访问纪录片 Part.16of20时段2:59指装甲车出现时间在凌晨零时前晚上11时左右;《历史的空白》片段1时段4:05指出,大约凌晨零时,第一部装甲车才驶过广场附近,至于单独驶入广场的装甲车出现的时间是在凌晨零时后,12时至1时之间。
- ^ 亚视旁白声称司机是军人,但所提供的影片却完全影不到有人穿军服,可参考《历史的空白》片段1时段4:54。
- ^ 《70天大事记》,于6月4日条下(79─80页)记载“1:00,戒严部队冲破层层拦截,陆续进入天安门广场,并在北侧集结待命,天安门广场学生尚有学生、市民数万人。””
- ^ 23.0 23.1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教委思想政治工作司1990年出版的《惊心动魄的五十六天——一九八九年四月十五日至六月九日每日纪实》第1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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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 (帮助) (简体中文). - ^ 八九天安门事件解放军縂政治部资料片(二)时段2:40至3:00
- ^ 《天安门》访问纪录片 Part.16of20时段9:04
- ^ 六四凌晨港生枪口逃生
- ^ 《天安门》访问纪录片 Part.16of20时段7:23
- ^ 《天安门》访问纪录片 Part.16of20时段8:28
- ^ 图片由大纪元时报提供。法轮功大纪元时报声称士兵枪口指向学生“一边开火一边推进”。
- ^ 31.0 31.1 31.2 31.3 西班牙的电视台摄影队提供的资料,载于《历史的空白》片段3时段0:43。此片于1994年尝试首播时,曾遭亚视管理层禁播,引致亚视新闻部6位职员集体辞职:亚视曾禁播《历史的空白》。
- ^ 2007年吴仁华在洛杉矶发表新书 详实记录亲睹六四屠城真相,书名《天安门血腥清场内幕》。
- ^ 《中国“六四”真相》第 919 页
- ^ 《天安门》访问纪录片 Part.17of20时段3:14
- ^ 《中国“六四”真相》第 920 页
- ^ 《天安门》访问纪录片 Part.17of20时段4:40,《天安门》剪辑了“打倒法西斯!”和声泪俱下的女学生共18秒,可看到女护士正从后走上前,但未开始问话。
- ^ 相片右手边的法文亦未进行排版,更奇的是相片声称的来源《Document Observateur》并不存在,法国那份新闻杂志叫做《Le Nouvel Observateur》。
- ^ 专访方政:六四坦克从我双腿碾过
- ^ 丁子霖指出龚纪芳不是被坦克压死,而是被坦克施放毒气毒死,参见疯狂的坦克。
- ^ [History Channel: Decades Collection: The 20th Centu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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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香港电台:六四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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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由于未能找到吾尔开希逃亡时的原录像,暂时只能参考经网友剪辑的‹六四睇真D› 填充历史的空白时段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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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柴玲接受本台记者采访:捐赠百万美元支持中国民运,RFA,2009年6月4日
- ^ 丁子霖的死难者名单指死亡人数最少186人,但这个数目至少未计算军队死亡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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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视新闻 1989/06/07 天安门广场清场后情形
- ^ 木樨地暴动影片“换个角度看六四 八九天安门事件解放军縂政治部资料片(一)”
- ^ 根据《六四纪录片》的片段,一名市民因对外国记者讲述六四事件,而被判十年徒刑。
- ^ 中国官方公布的部份死难者名单可参考“换个角度看六四 八九天安门事件解放军縂政治部资料片(三)”。死亡的军人,后来被中央军委授予“共和国卫士”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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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曹长青的《六四到底死了多少人?》
- ^ 此网站大量引用过去中文维基百科内没有提供来源的虚假资料,所提供的六四屠杀示意图亦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来源。
- ^ 严家祺. 两次"天安门事件"的对比——为悼念"六四"20周年而作. 看中国. 2009-04-20.
- ^ 六四最小遇 难者仅3岁《苹果日报》(香港)
- ^ 记录片天安门中柴玲的录音
- ^ 由于未能找到原录像,暂时只能参考经网友剪辑的毋忘六四系列--天安门大屠杀时段1:52
- ^ 死亡调查──《沉重的回首》
- ^ 六四屠杀死难者名册
- ^ 死难者名单
- ^ 他倒在广场旗杆下,丁子霖《“六四”受难者寻访实录选载》,民主中国第128期,2003年12月4日。
- ^ 就我所听到的戴金平,丁子霖,2002年6月1日。
- ^ The Memory of Tiananmen 1989. PBS. [2009-05-28].
- ^ 常劲的六四见证
- ^ 参考中国人权网站的常劲访问录音Part 1时段3:22。
- ^ 最大一笔数目,是由一位学生向他哭诉说复兴医院死了二百多人,但根据史学家Timothy Brook的资料,复兴医院死伤合共259人,换句话说向常劲哭诉的学生是把“死伤”数字误报为“死亡”数字,而常劲指他也只是靠这些资料粗糙推算出死亡总数,可参考中国人权网站的常劲访问录音Part 1时段3:51。
- ^ 华夏快递 : 新华社记者张万舒回忆“六四”,在香港出版新书《历史的大爆炸》
- ^ 该集于5月25日在无线电视播放,郝致京之墓刻了“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午夜”,袁力之墓刻了“故于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段昌隆之墓刻了“一九八九年六月四日凌晨遇难”,王卫萍女士之墓刻了“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遇难身亡”。而在墓园的这地段,特别安装了闭路电视。
- ^ 李鹏. 《李鹏六四日记》.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