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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灿烽贪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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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灿烽贪污案是指李灿烽在1999年至2008年间担任土地工务运输局副局长、2014年至2019年间“升职”担任土地工务运输局局长期间的贪污舞弊的案件。案件源于2021年12月24日上午，澳门廉政公署公布侦查一宗贪污贿赂案件中，揭发一名土地工务运输局前领导涉嫌亲身及透过亲属收受商人巨额利益，在任职期间滥用职权，不法审批多宗建筑项目申请。李灿烽本人于中国大陆被捕，后经过两地司法互助机制移交至澳门，其本人被落案控告涉嫌触犯“受贿作不法行为罪”、“清洗黑钱罪”和“伪造文件罪”。

另一方面，其上司贾利安在1999年至2014年10月31日期间任职土地工务运输局局长，廉署经调查其在任期间，同时涉及贪污和收受利益，目前贾利安有传已藏匿外地并且有传指己返回其家乡葡萄牙[1][2]，同时贾利安本人涉及本案，被落案控告“黑社会罪”、“犯罪集团罪”、“受贿作不法行为罪”及“洗黑钱罪”等控罪。

2023年3月31日，本案初审宣判。其中第一被告李灿烽共被判监禁24年，第十二被告在逃的贾利安被判监禁20年。另外两名被羁押的涉案商人萧德雄和关伟霖分别被判监24年和18年[3]。

涉案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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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4日，终审法院办公室以新闻稿方式公布案件详情，包括公开各被告的全名[4]。初级法院第二刑事法庭开庭审理工务局两前领导及商人贪腐的刑事案件（合议庭普通刑事案第CR2-22-0171-PCC号）。案情指，工务局两名前领导嫌犯贾利安和嫌犯李灿烽分别涉嫌收取涉案地产商人的利益，以便他们在审批建筑项目过程中提供协助，涉及的项目包括“叠石塘山建筑项目”、“名门世家建筑项目”、“南湾C8地段工程项目”、“TN20 & TN24建筑项目”和“主教山别墅项目”。两名嫌犯涉嫌使用不法所得购买大量不动产。嫌犯李灿烽还涉嫌不实申报财产。此外，嫌犯萧德雄和嫌犯史铁生与嫌犯李灿烽涉嫌为了协助嫌犯李涵、嫌犯李永峰、嫌犯左天贤及嫌犯尤晓娜获得澳门居留权，以虚假入股作为重大投资方式，透过制作虚假文件向“贸易投资促进局”申请重大投资居留[5]。

2023年3月31日，初级法院第二刑事法庭于初级法院刑事大楼对工务局前领导及商人贪腐案件作一审宣判[6]。

2023年11月21日，中级法院就本案上诉作出裁决，上诉人李灿烽、萧德雄、关伟霖、吴立胜、史铁生、吴骥年、刘宝芳、胡家仪及萧家权分别提出关于“黑社会的罪”和“受贿作不法行为罪”、“行贿罪”和“清洗黑钱罪”（加重）部分的上诉，当中部分获裁定成立，多人因此获得大幅减刑。其中原审被判囚24年的李灿烽改判17年；原审判24年的萧德雄改判12年；原审判18年的关伟霖改判5年6个月；原审判15年的吴立胜改判4年6个月，至于原审被判20年、在逃的贾利安没有提出上诉[7]。

2024年7月26日，中级法院合议庭嫌犯贾利安、李惠清、邝尹诗、文礼聪和李涵作出复核判决，指由于“黑社会罪”是一项共同实施的犯罪，而开释的决定不是基于被开释嫌犯的“纯粹个人理由”，因此根据《刑事诉讼法典》第392条的规定，相关开释和改判决定，当中贾利安改判监16年[8]。

被告 姓名 被捕时身份 被捕时年龄 控罪 判刑 备注
第一被告 李灿烽 土地工务运输局领导层，1999年至2008年间担任副局长、2014年至2019年间担任局长 / 初审：被控一项《有组织犯罪法》中的“黑社会罪”内的“犯罪集团罪”、十二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十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一项“伪造文件罪”及四项“资料不正确罪”
中审改判部分控罪，包括五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四项“清洗黑钱罪”、一项“滥用职权罪”		 24年实际徒刑（一审）
17年实际徒刑（二审）		 /
第二被告 萧德雄 全国政协委员、澳门江门同乡会创始人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的“犯罪集团罪”、两项“行贿罪”、八项“清洗黑钱罪(加重)”及四项“伪造文件罪” 24年实际徒刑（一审）
12年实际徒刑（二审）		 涉及益隆炮竹厂换地风波及叠石塘山超高楼项目风波
第三被告 关伟霖 环保建筑协会会长、澳门房地产联合商会副会长、盛澳国际体育文化娱乐发展推广有限公司主席、商人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三项“行贿罪”及三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18年实际徒刑（一审）
5年6个月（二审）		 涉及名门世家项目
第四被告 吴立胜 商人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四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15年实际徒刑（一审）
4年6个月（二审）		 2018年曾涉及贿赂联合国外交官案于美国判监，2021年3月获美国当地法院提前释放返澳[9]，现获准保释侯审，其代表律师为前澳门立法会间选议员欧安利。
第五被告 史铁生 商人、澳门南湾发展公司股东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七项“清洗黑钱罪（加重）”及四项“伪造文件罪” 20年实际徒刑（一审）
8年（二审）		 /
第六被告 潘暖荷 /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两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罪名不成立 商人吴立胜（第四被告）妻子
第七被告 吴骥年 威得利企业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执行董事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一项“行贿罪”及一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8年6个月实际徒刑（一审）
2年（二审）		 第四被告、商人吴立胜的儿子
第八被告 刘宝芳 澳门房地产联合商会副秘书长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一项“行贿罪”及两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10年实际徒刑（一审）
3年9个月（二审）		 /
第九被告 梁嘉仪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及一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罪名不成立 第四被告、商人吴立胜的契女
第十被告 黄其俊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及一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7年6个月实际徒刑（一审）无罪（二审） /
第十一被告 左天贤 / 一项“伪造文件罪” 3年6个月实际徒刑 非法取得投资移民居留权
以下被告被列为在逃被通辑
第十二被告 贾利安 前土地工务运输局局长（1999-2014年）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五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及六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20年实际徒刑 在逃，实际其个人身在具体地点不知情，有传指其已返回家乡葡萄牙退休
第十三被告 李惠清 澳门江门同乡会负责人 / 一项“犯罪集团罪”及两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12年实际徒刑 /
第十四被告 邝尹诗 / / 一项“犯罪集团罪”、两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及三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15年实际徒刑 曾任澳门菁英会会长
第十五被告 文礼聪 商人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三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及三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15年6个月实际徒刑 邝尹诗丈夫
第十六被告 萧家权 / / 一项“犯罪集团罪”、一项“行贿罪”及两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9年实际徒刑（一审）
3年6个月（二审）		 /
第十七被告 胡家仪 信宝国际控股有限公司（0600）前执行董事[10]， / 一项《有组织犯罪法》内“黑社会罪”中的“犯罪集团罪”、两项“行贿罪”及两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10年实际徒刑（一审）
3年9个月（二审）		 商人林伟生意伙伴，曾卷入欧文龙贪污案，2011年3月26日被澳门初级法院判囚一年十个月，获准缓刑两年六个月，另须于六个月内向澳门特区支付80万元[11]
第十八被告 李涵 / / 一项“犯罪集团罪”、三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三项“清洗黑钱罪（加重）”及一项“伪造文件罪” 18年实际徒刑 非法取得投资移民居留权
第十九被告 李海燕 / / 一项“犯罪集团罪”、一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及一项“清洗黑钱罪（加重）” 罪名不成立 第十八被告之堂姐／非法取得投资移民居留权
第二十被告 李永峰 / / 一项“伪造文件罪” 3年6个月实际徒刑 非法取得投资移民居留权
第二十一被告 尤晓娜 / / 一项“伪造文件罪” 非法取得投资移民居留权

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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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4日上午，澳门廉政公署公布侦查一宗贪污贿赂案件中，揭发土地工务运输局前领导涉嫌亲身及透过亲属收受商人巨额利益，在任职期间滥用职权，不法审批多宗建筑项目申请。案情指该领导在任期间在明知某建筑项目的街线图已失效，但仍准许相关建筑项目计划沿用旧有街线图，令相关建筑项目毋须上呈城市规划委员会讨论，同时该前领导在明知有关建筑计划违反相关建筑行政指引之规定下，仍涉嫌指示下属核准建筑计划，令该建筑计划申请获得批准。另外该涉案商人亦涉嫌以投资其名下集团公司之名义，协助该名前领导之亲属虚假入股公司，该前领导亲属借此以重大投资移民方式，向贸易投资促进局申请重大投资居留并成功获批。以该领导亦涉嫌收受另一商人给予的巨额利益，在土地使用期限快将过期前，绕过法定程序加速工程项目的验收工作并发出使用准照。该前领导涉嫌触犯受贿作不法行为罪、清洗黑钱罪和伪造文件罪。其馀涉案商人及相关人士则分别涉嫌触犯行贿罪、清洗黑钱罪及伪造文件罪，廉署采取拘捕行动，透过司法警察局表达，向中国大陆公安部门获接纳协助，成功截获长期潜逃在中国大陆生活的该名前领导，案件已送至检察院处理，其后经过本地传媒查询核实是李灿烽其本人。[12][13]

侦办及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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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4日，澳门特别行政区检察院完成俱办，土地工务运输局前领导及两涉案人共三名嫌犯涉嫌贿赂洗钱被羁押。又指，对另外五名嫌犯分别采取定期报到、禁止离境及接触等强制措施。案情指，在2018年期间，廉政公署于调查报告中揭发澳门多个建筑项目存在违规情况，经分析有关调查报告，检察院发现当中存在刑事违法行为的迹象并开立刑事侦查卷宗，相关案件由廉政公署继续侦查。在初步案情指该前领导涉嫌非法收取其他涉案人士的不法利益，在多个建筑项目为其他涉案人士提供协助，使相关工程项目申请获批或获得加快审批，从而令有关涉案人士获取巨大利益。又称，案中人士亦涉嫌“透过迂回隐蔽的方式掩饰资金来源及将涉案资金作不法移转”。该名前领导亦涉嫌以投资为名，“以虚假入股其中一名涉案人士的公司为手段，合谋令其一名亲属向有关当局申请重大投资居留许可并获批准”。[14]

据澳广视葡文电台于2022年6月24日报道，李灿烽被控以“黑社会罪”、“犯罪集团罪”以及“洗黑钱罪”。商人萧德雄、关伟霖、吴立胜亦卷入案中，全案涉及21人。廉署先后在2021年12月、2022年1月公布李灿烽、贾利安涉受贿洗钱并移交检察院继续侦查，其后检察院现将两案合并起诉。据有关报道，李灿烽被控“黑社会罪”及“犯罪集团罪”，两罪竞合；11项“受贿作不法行为罪”； 10 项“洗黑钱罪”；一项“伪造文件罪”和4项“财产不实申报罪”。而贾利安被控“黑社会罪”及“犯罪集团罪”，两罪竞合；5 项“受贿作不法行为”和 6 项“洗黑钱罪”。据检察院早前公布，李灿烽与其他的涉案人包括萧德雄、关伟霖及吴立胜涉嫌触犯“受贿作不法行为罪”，最高可处至八年徒刑；“行贿罪”， 最高可处至三年徒刑；“清洗黑钱罪”， 最高可处至八年徒刑以及“伪造文件罪” ，最高可处至八年徒刑。[15]

司法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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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13日，澳门特别行政区检察院公布澳门特别行政区初级法院将在于11月4日上午10时开庭审理工务局前局长李灿烽涉嫌受贿批出建筑项目的案件。案件并涉及多名商人包括萧德雄、关伟霖、吴立胜，胡家仪等，土地工务运输局另一名前局长贾利安亦牵涉案件，案中共有21名被告。[16][17]

初级法院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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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4日，本案于当天上午10时开审，多部囚车在上午9时许陆续抵达初级法院，案中合共有21名被告，被控犯罪集团、受贿或行贿、清洗黑钱等罪名[18]。由于案中多名被告缺席，合议庭主席宣布案件改期于11月25日上午9时30分再审。案中第一被告前工务局局长李灿烽在庭上询问下次出庭可否带同起诉书，合议庭主席称，原则上在法庭内不能取文件看，但被告可以提出申请[19]。

2022年11月25日，案件正式开审。

  • 案件涉及21名被告，当中李灿烽被指涉嫌收取涉案地产商人的利益，以便在审批建筑项目过程中提供协助，涉及包括叠石塘山等建筑项目。检察官在庭上问李灿烽与叠石塘山项目发展商萧德雄的关系，李灿烽回答是工作上关系，并称2015年接任工务局局长后，叠石塘山是他上任要处理的第一个项目，一天最多开过五次会议，包括与时任行政长官、司长和发展商。对于有关项目的环评报告指项目可能对生态有影响，质疑朝向商人的利益发展，李灿烽称，环评报告的意见并非约束性，他当时是要协商处理好，使项目要取得共同利益[20]。
  • 检察官在庭上指李灿烽完全不遵守法律，涉嫌收取利益，包括在2014年，案中第二被告萧德雄和第五被告史铁生将名下一间公司的百分之一股份转给李灿烽，估计当时的价值相当于5,000万至1亿人民币，另外亦指李灿烽曾用4万元开设1间公司，赚取2,700多万元[21]。
  • 第一被告李灿烽否认控罪，供称是指接受时任行政长官崔世安于2014年再次回巢，但崔世安指第一被告担任局长是运输工务司罗立文作选择。更指叠石塘山超高楼项目风波是崔世安和罗立文要求尽快跟进。在回应主任检察官期间多次指忘记相关内容，更指出叠石塘项目当年因为社会强烈反对，时任局长贾利安（第十二被告）因为“惊”，有关项目一度搁置，后来由崔世安再次启动并亲自督办[22]。
  • 另一个涉贪项目名门世家涉及商人即第四被告吴立胜，李灿烽称，他于2009年开始协助推动联合国难民署落地澳门，这是国际组织项目，得到中央领导、中联办领导及支持。主任检察官要求相关文件证明，但李灿烽指相关文件已销毁，被问到为何销毁文件？李灿烽称北京看法未必如此，其认为吴立胜被捕判刑，是因为美国从中作梗，又认为吴立胜是澳门版的“孟晚舟”。案件显示李灿烽收受多笔不合理的巨款，但李灿烽称那些都是自己为其他公司工作后应得的报酬，引起检察官质疑，李灿烽辩称，他不熟识财务安排，只要款项到帐就可以，当中是如何组织安排，他无需要知道，而中国人生意就是“牙齿当金使”[23]。

2022年12月1日，本案续审，李灿烽在庭上承认有炒楼，但否认收受利益。控诉书指其购买11个单位，声在购买时没收取过任何利益，他又称，在做公职时，有清理自己在其他公司的股份，亦曾经将款项寄往澳洲，并无隐瞒。对于五项涉贪建筑项目和涉嫌使用不法所得购买大量不动产，李灿烽在庭上否认指控[24]。第一被告李灿烽在庭上作供时再指，时任特首崔世安当年与其开会时，强调支持第二被告萧德雄的叠石塘项目，对于被指掩饰不法利益，李灿烽回应称，自己没有隐瞒的企图，并全部谘询过“崔世安先生”的意见，绝对符合财产申报的相关要求；另外被指涉嫌使用不法所得购买大量不动产，李灿烽在庭上否认指控[25]。

2022年12月2日，第一被告李灿烽作供称“主教山别墅项目”没有违法，也否认从中收受利益。第二被告萧德雄亦表示从来没有透过李灿烽获得任何好处，萧德雄本人指有关项目并非以卖楼为目的，所以自己一直无参与，由则师跟进。被问到他的建筑项目是否曾需要案中第十二被告贾利安处理？萧德雄表示不需要，指他的公司项目从来没有问题，若有问题，公司亦有工程师和则师等人处理。至于第一被告李灿烽曾经持有一个名门世家的复式单位，他否认涉贿得到单位，李称当时合同写明是“税后收入”，又称请教过“崔世安先生”以及“华年达律师”，均认为无问题。检察官问可否提供有关合同？李指当时（吴立胜在美国因行贿被捕后）已销毁很多文件，而且他现在正被羁押，无法寻找相关文件。检察官质疑李灿烽所说，要求他指示律师协助寻找有关合同[26]。

2023年1月5日，法庭传召多名证人询问内容大多与第十三至第十五被告贾利安的妻子李惠清、李的女儿邝尹诗和女婿文礼聪有关。有证人提到贾利安亲属涉及各行各业生意，包括地产中介、珠宝、花店、饼店和一间著名日本料理餐厅等，该四人仍然在逃没有出庭受审。有证人形容贾利安与李惠清关系如同“火星撞地球”，认为李惠清不会接触涉及贾利安工作范畴的事情，但亦有证人指两人是正常夫妻关系[27]。

2023年1月6日，第二被告萧德雄的下属何世明出庭作供，被检控官黎裕豪多次质疑何的证言不合逻辑，更直指何在庭上“讲大话”。其后检控官即场发出口头拘捕令，并由司警将其带走。该事件与周焯华案当中，该检控官亦指控证人作虚假证言，向法院申请以现行犯拘留证人[28]。

2023年1月13日庭审中，第一被告李灿烽对证人刘榕品格提出质疑，指出听到时任特首崔世安指“榕仔好奸狡”。指出运输工务司罗立文于2015年初撤去城规会秘书处秘书长一职，并立即完成相关行政法规。刘榕当时身兼规划厅厅长和城规会秘书处秘书长，而后者的待遇相当于副局长，当时传媒有很多阴谋论[29]。

2023年2月2日庭审中，廉署证人表示李灿烽离职后因害怕被查而畏罪潜逃，但辩方律师于当年2月3日庭审中反驳有关指控。证人则表示，监听资料显示，曾有未被列入案件的“高层人士”曾与李灿烽通话，谈及李正被廉署调查，所以李不回来澳门，但因为那人是“高层人士”，所以不方便透露。也有工务局人员向李灿烽透露廉署去局方取卷宗资料[30]。另外，法庭已传召到第80号证人，但庭审至今似乎仍未见有直接的证据显示，案中被告收受的利益与作出的违法行为之间的确凿关联。对于贾利安被指涉嫌受贿，贾的代表律师包伟锋在庭上表示，要证明受贿必须要有发生过的事实，现在检控贾利安家族成员收受商人“莲茎巷”和“圣禄杞街”不动产的利益，但贾利安有否向他人要求得到好处？这些买卖行为如何“实实在在进行及最终落到贾利安手上”？主审法官卢映霞表示，相信不会有“白纸黑字”，监听也不会有，廉署证人曾表示，贾利安用家族的资金“找卡数”、买车。廉署证人表示︰“无错”，贾利安和整个家族密不可分，甚至日常开销“直情唔使用自己人工，透过第三者收（利益）”。包伟锋再问，廉署有否透过任何方式监听到，贾利安曾指示家族成员收取利益？如果没有，“咁样即系无证据啦！”卢官表示，证人之前已经回答过是从侦查所得出的结论，“你唔好要求证人回答你想要既答案！”[31]

初审结案及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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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下旬，本案进入结案陈词。案中21名被告，继续只有11人出席庭审。控方表示，贾李二人收取不法利益，在多个建筑项目上提供协助以及违法审批，涉及的部分贿款也未能提供文件证据反证，只有辩方证人的片面之词。控方指至少自2003年起贾、李已与地产商人里应外合，合谋创立犯罪组织，会使用暗语，隐蔽性强，反侦查能力强，建议法庭充公贾利安及其家族成员持有的37个不动产[32]。而辩方代表第一被告李灿烽的律师华文洛在结案陈词中指李灿烽涉及的项目，与涉受贿的不法利益不存在因果关系。吴立胜代表律师欧安利表示其否认其所有控罪，强调名门世家复式单位是李灿烽参与“南南项目”的报酬，并非无偿赠予。又指名门世家等项目能豁免街影条例、改用“街影替代法”是政府政策，并非工务局滥用职权[33]。

2023年3月28日，初级法院办事处消息，鉴于检察院于该年3月20日向初级法院第二刑事法庭第CR2-22-0171-PCC号合议庭普通刑事案（工务局前领导及商人贪腐案）提出对控诉书部分内容作出更正，法庭已将相关文件通知了各嫌犯律师以便作出回复。因此，相关合议庭决定于2023年3月31日中午12时开庭，以便各嫌犯及其律师就上述事宜作补充陈述，同日下午2时45分公开宣判[34]。

2023年3月31日，案件审判一刻其馀被告保持平静，但第一被告李灿烽表现最激动，拍掌呼冤，满脸通红被狱警押走。有在场旁听亲友落泪。多名律师不服判决，当庭提出上诉。判词中写到：
“李灿烽、贾利安身为政府部门局长级领导人员，在经历过其前直属司长涉贪案件后，仍未有汲取足够教训，并在同一工务领域领导、参与并进行贪腐的工程审批活动，借此获得丰厚不法金钱收益，罔顾正常审批程序及违法建筑物对社会及民生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二人的行为更令特区政府蒙羞”；第十三嫌犯李惠清、第十四嫌犯邝尹诗、第十五嫌犯文礼聪协助贾利安以迂回方式收受贿赂利益，第十八嫌犯李涵（李灿烽的事实婚姻关系人）也协助李灿烽以迂回方式收受贿赂利益，分别借此协助李灿烽及贾利安获得不正当利益及逃避刑事追诉。 至于萧德雄、关伟霖、吴骥年、刘宝芳、黄其俊、胡家仪，同样在知悉上述前司长涉贪案件，但仍漠视法纪，并以更迂回方式贿赂政府局级官员，吴立胜、史铁生、黄其俊与该等嫌犯更协助李灿烽及贾利安以迂回方式收受贿赂利益，行为令人发指。 案件至今，各嫌犯均未有任何悔过表现，“李灿烽更多次以癫三倒四方式诿过于人，借此将自身不法行为合理化”[35]。

中级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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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被告不服羁押刑期上诉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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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1日，中级法院涉行贿土地工务运输局前局长的商人吴立胜等五人，对羁押决定的上诉。最近上载判词，显示吴立胜提出健康理由、羁押违反无罪推定原则，都不被法官接纳。上诉由吴立胜、史铁生、吴骥年、刘宝芳及黄其俊提出，中院颁布判词指五人均提出自己不存在逃走的风险，现年75岁的吴立胜和66岁的史铁生分别表示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宜羁押。刘宝芳、黄其俊又认为，原审羁押批示无载明法律依据，应导致批示无效。中院法官谭晓华在判词指出，对犯黑社会罪的嫌犯采用羁押是强制性的，而无罪推定与嫌犯身份具有不同的法律意义。最终中院驳回有关刑期复核之申请[36]。

上诉宣判 各被告提出上诉理由成立或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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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21日，中级法院刑事合议庭裁定上诉人萧德雄、贾利安、李惠清、邝尹诗及文礼聪提出的中间上诉理由不成立；上诉人黄其俊提出的主上诉理由成立；上诉人李灿烽、萧德雄、关伟霖、吴立胜、史铁生、吴骥年、刘宝芳、胡家仪及萧家权提出的主上诉理由部分成立；上诉人左天贤、李永峰及尤晓娜提出的主上诉理由不成立[37]。

终审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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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1日，终审法院就涉工务局前领导及商人贪腐的上诉案件作出裁决，裁定检察院上诉败诉，即维持中级法院开释李灿烽等人涉贪腐案“黑社会罪”。终院指出，中院对该等被告没有触犯“黑社会罪”和“犯罪集团罪”的观点并无任何可指正之处。据判决，第一被告李灿烽、第二被告萧德雄、第三被告关伟霖、第四被告吴立胜、第五被告史铁生、第七被告吴骥年、第八被告刘宝芳、第十被告黄其俊、第十六被告萧家权和第十七被告胡家仪，“既没有触犯‘黑社会罪’（见第6/97/M号法律第2条），也没有触犯‘犯罪集团罪’(见澳门《刑法典》第288条)的观点并无任何可指正之处。”[38]

涉案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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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指，工务局两名前领导、被告贾利安和被告李灿烽分别涉嫌收取涉案地产商人的利益，以便他们在审批建筑项目过程中提供协助，涉及项目包括“叠石塘山建筑项目”、“名门世家建筑项目”、“南湾C8地段工程项目”、“TN20 & TN24建筑项目”和“主教山别墅项目”。两名被告涉嫌使用不法所得购买大量不动产。被告李灿烽还涉嫌不实申报财产。此外，被告萧德雄和史铁生与李灿烽涉嫌为了协助李涵、李永峰、左天贤及尤晓娜等被告获得澳门居留权，以虚假入股作为重大投资方式，透过制作虚假文件向“贸易投资促进局”申请重大投资居留[39]。

南湾C8地段项目及叠石塘山建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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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条目：叠石塘山超高楼项目风波

2014年12月，李灿烽“回巢”上任工务局局长时，曾声称自己在没有担任公职的六年来“主要是学习”。而控诉书指，“南湾C8项目”方面，李灿烽被指身为公务员，在自由、自愿及有意识的情况下，为获得不正当利益，为集团地产商人在“南湾C8项目”及“叠石塘山建筑项目”上提供协助，至少一次透过家族成员以迂回方式，收取集团的地产商人给予的不法利益回报。而李灿烽被指于2012年透过“得睿工程顾问一人有限公司”，于2012年9月向“高升控股有限公司”（股东萧德雄）开出港币840万元的支票，款项用于“购入南湾C8地段公司股权1%（一股）”，其后萧、史两人将“冠达集团有限公司”5%的股份转让予李持有的“长旺投资有限公司”，导致“长旺”间接持有“雅景湾”1%的权益。为掩饰“长旺”及“冠达”股东身份，李于2014年12月上任工务局局长前后，将有关身份转让予第十八被告李涵（李灿烽事实婚关系人）及李海燕（李涵堂姐），李仍实际操控有关公司。萧、史为补偿李于此项目的利益，以及叠石塘山建筑项目的审批过程中得到的协助，透过他人给予李港币160万元的不法利益；2016年5月，多个南湾湖地段发展商向行政当局申请批准延长土地利用期十年，身为工务局局长的李，批示将申请转交工务局土地管理厅跟进[40]。

两人分别对项目作出不同程度的干预，在叠石塘山超高楼项目风波中不顾其他部门反对，贾利安均对其下属作施压，最终引起社会的争议后才“煞停”。案情指出，贾利安在事件中，至少四次透过其家族成员以迂回方式，收取案中地产商人的不法利益，当中包括一个“南湾半岛一楼F商铺”；收取萧德雄透过郑凤清出售“皇朝广场十一楼S”住宅单位给予的393万港元。2014年，李灿烽接任局长后，为了使审批程序继续开展，萧德雄、史铁生向李灿烽转移两人名下的股份，无偿赠予李灿烽江门高尔夫球会房地产项目百分之一股份，价值约人民币5,300万至1亿元；在2015年10月29日，根据李灿烽指示，时任代副局长黎永亮批示同意项目建筑计划草案的建议。李灿烽从中至少五次收取地产商人的不法利益[41]。

2022年1月5日，本案续审，第二被告、商人萧德雄提及，与时任行政长官崔世安会议时，对方提出“叠山塘山地段是‘白区’。”崔世安又要求下属“抓紧时间落实、实事求是、该点就点”。其下属于当天作供表示，肯定时任行政长官讲过叠石塘是“白区”，并对此印象深刻。主任检察官黎裕豪表示，时任特首不属建筑专业，对其贸然定义叠石塘为“白区”的说法感到奇怪，黎裕豪相信“白区”只是“俗语”，地段仍属于《路环整治规划》的限高部份[42]。

2023年1月6日，案情指，贾利安在任职工务局局长及审批“叠石塘山建筑项目”期间，萧德雄史生与贾协商下，透过无偿赠予一个“南湾半岛1楼F商铺”方式，向贾利安输送不法利益，作为贾利安协助通过“叠石塘山建筑项目”。贾利安离任前，萧德雄又与贾经商议，继续以远低于市价每月港币3万元租金，将凤凰台B及D两商铺出租予贾利安家族成员，至少给予贾利安近1,200万澳门元的不法利益，作为滥用职权以协助审批“叠石塘山建筑项目”的回报。“权威”公司持有凤凰台花园包括B及D的多个铺位[28]。

2023年1月12日，工务局任职则师、处理都市规划的证人称，由1999至2004年间处理叠石塘山建筑项目，发展项目的胜鸿公司当时在一年内两次向工务局申请将项目放高，并不常见，对方的申请理据是土地属于私家地。证人称，局方在收到申请后，一般做法是研究申请放高的理据、会否影响周边环境等，以公共利益为优先考虑，以及参考环保局或文化局等部门意见。2009年12月，时任局长即第12被告的贾利安作出批示，将项目放高，证人认为有关的做法并不常见[43]。

2023年1月13日，环保保护局、市政署人员，前文化局局长吴卫鸣进行作证。吴卫鸣指，叠石塘山项目范围有军事碉堡，虽然碉堡不在文物清单，但文化局意见希望碉堡潜在的历史价值不受损害。文化当局曾于2013年两次去信工务局建议保持叠石塘山原始风貌，但承认这非文化局的职责，但同事意见希望尽力保护澳门个“肺”，保护澳门的自然遗产。至于工务局最后有否接纳意见不是文化局能够控制。环境局代表作供时表示在报告生态评估内容不足，故提出要重新评估影响。对于是否有人质疑开挖山体、楼宇放高不属环保局权限？环境局代表表示不清楚，但生态保护都是环保局权限，就生态山体保护市政署亦有职权及会关注，建筑物发展高度属工务局职权，空气流通是城规范畴。市政署代表回应检察官提问时表示，发展商前两份文件未有就绿化提供太多资料，第三份已有补充资料，增加绿化量，减少塔楼座数等，还有补偿，已做到很大的保护效果。又指项目位置涉及修车场，“好多废车叠到一、两层楼高”，如发展后亦有补偿，总比废车场、垃圾好[44]。

2023年1月19日下午，法庭传召2022年初退休的时任工务局局长陈宝霞出庭作证，她表示涉案的叠石塘山地段并非“白区”，因为为已有《路环整治规划》适用。另外，叠石塘山项目当年涉及重大修改，她想上呈司长核准。对于第二被告萧德雄早前指叠石塘山地段是“白区”，有关说法是时任特首崔世安在一次会议中首先提出，有参与该次会议的陈宝霞回应控方时先说忘记，后来改称没印象。当年陈宝霞担任土地管理厅厅长，她指1997年制作的《路环整治规划》有回归前的政务司(相当于现时的司长)核准，规划以葡文写成，自己在1998年开始在土地厅工作了十年，不清楚规划厅同事是否都能够理解该报告的内容，但相信贾利安和九十年代的同事应该知道该规划的存在，并在工作中作为参考基础。对于辩方律师质疑没有公布的批示是否有效力，陈宝霞表示，不同意无刊登就无效，又表示通常私人项目向当局申请街线图便可知道相关要求[45]。

2023年1月20日，陈宝霞第二日出庭作供，两名辩方代表律师均多番质疑《路环整治计划》，包括未具条件生效以及为何在2007年官方公布的、已批准都市化规划总览中没有该整治计划；亦多次问及叠石塘山发展项目是否受整治计划规范以及为何该项目在当时发出的街线准线图没有盖上受整治计划限制的印。审讯期间，主审法官卢映霞则多次打断代表律师，认为律师“成日兜来兜去，作用不大、浪费时间”，并多次提醒律师不要引导证人讲自己想要的答案，若继续“有目的”发问或有机会被禁；又提醒证人对重复的问题可以选择不回应。陈宝霞在作供时称，不认同律师的用词——“约束力”，整治计划由当时政务司(相当于现时的司长)所批准。至于为何在叠石塘山发展项目没有相关印以显示其受《路环整治计划》规范，她则话自己“没有回应”、 “无咗印喺度就系无咗”、“无乜特别”。至于为何在都市化规划总览中没有该整治计划，陈宝霞则称自己没有留意；法官则认为陈已多次讲了其所知了，可以不用回答重复提问[46]。法庭在同日传召前副局长张润民上庭作证，被问到李灿烽知不知叠石塘山项目发展高度违反《路环整治规划》及第01/DSSOPT/2009号行政指引对该地段的限高。张润民回应指，李灿烽应该要知道。张润民指，当时有就叠石塘山项目开过会，而会议前会有相关资料参考，正常情况下都会阅读完相关资料才去开会，故认为李灿烽应该要知道叠石塘山项目的限高[47]。

2023年1月28日，法庭传召现任局长黎永亮出庭作证。当年任职城市建设厅代厅长的黎永亮代任副局长一职，他表示张润民在休假期间仍十分关注“叠石塘山建筑项目”，当时社会对该项目有较多争议，张则透过电话向他指示如果条件够就批，毋需理会社会反对意见及其他政治因素。检察官问到反正张润民即将复工，有否建议等张回来后再由其签署批示？黎回答说，印象中没有[48]。

2023年2月1日，时任工务局城市建设厅准照处高级技术员廖远婷作供指出，2017年负责分析并撰写“主教山别墅项目”的建筑工程修改计划，她指出该项目存在两项重大错误，一是有关土地覆盖率的计算方式，以及该项目两层地库合共的建筑面积超过规定上限，即总建筑面积的35%。她提请上级考虑有关建筑计划需作修改，惟最终未获接纳，反而被要求再制订一份有利承批人的补充报告书。最终有关建筑计划获核准通过，从而令到该别墅项目不需要拆卸或改建。时任准照处长李建丰作供表示，他当年认同廖远婷对“主教山别墅项目”的分析意见，但该项目之前已获核准及有工程准照施工中，由于未遇过有关矛盾情况，于是征求当时已没有担任副局长的张润民意见，他亦相信张会与李灿烽沟通。李建丰引述张润民当时表示，该项目已经取得工程准照以及正在兴建，而廖远婷的报告书“写死咗”，可能会导致承批人修改建筑计划，以及诉讼赔偿的问题。张表示︰“前期已经做咗，不如唔好理，用返前期的情况。”其后指示下级廖远婷作有利承批人的补充报告书[49]。

2023年2月9日，法院继续传召廉署证人作供有关“叠石塘山建筑项目”上收受的不法利益以及在协助该项目审批上的不法行为。证人表示，李灿烽在该项目上收受6个不法利益，合共约1.083亿元。而李灿烽在“叠石塘山建筑项目”作出多项不法行为，向集团的地产商人提供协助及违法审批。最终“叠石塘山建筑项目”的总建筑面积提高了6.3倍，令发展商利益飙升[50]。

2023年2月10日，商人史铁生（第五被告）代表律师李奕豪向廉署证人提出，为何涉案公司的另一股东邝达财被排除在案件之中？廉署证人回答，是因为商人萧德雄（第二被告）及史铁生实际参与今单案件，在当中向官员给付了不法利益[51]。首被告其后要求补充说明，他反驳其指示下属审批“叠石塘山建筑项目”的说法。他称自己刚上任局长时项目已在批则阶段，只是按过去做法“行住先”。至于被指当年不但没有理会社会极力反对，反而仍尽力促成该项目，李灿烽表示，该项目当年已成为社会政治事件，“我哋的上级更加会知”加上当年社会运动较多，有关项目“好敏感”，“作为小小的技术部门，唔会不顾社会，无呢个能力，无呢个想法。”他只是百分百听从上级指示，“行政长官先系维护国家安全，维护社会稳定的第一责任人！”李灿烽又称，他是2015年上任工务局局长一职，当时“叠石塘山建筑项目”已处于批则阶段，“批则同事系睇街线图，见唔到路环整治规划》，审批图则无同任何计划对比系正常的”。自己在廉署时才看见完整的技术员报告，意见书中也没有违反第01/DSSOPT/2009号行政指引的内容，他从技术上亦看不到有明显的瑕疵[52]。

2023年2月15日，本案开始传召辩方证人。第一被告李灿烽称一名廉政公署证人人将其于2014年3月担任局长前入股私人公司的事，与同年12月担任局长挂钩，将顾问服务支付变成贿款，又将相关数字放大，并不真实。他曾向法庭申请附入两份合同却不被接纳，“可以话法官阻挠”，“真系好无奈”。就南湾C8地段持股1%，他指自己从没有按照股东身份签名、开会，参与任何运作，存款四年多按年息4%左右退款正常。廉署证人指没有其他人退款，但名单内少了几个当时的官员，“唔知佢用咩方式处理”、“4%几利息无违反澳门常规又变成贿款”[53]。

名门世家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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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条目：名门世家

另外“名门世家”项目中，向地产商人提供协助、违法审批，从中收受巨额利益。控诉书内容包括贾利安和李灿烽任职工务局领导层期间，滥用职权，为地产商人在建筑项目放宽楼宇高度、更改建筑计划等方面提供协助，从而收受地产商人的不法利益[41]。

2022年12月6日，庭上展示第三被告关伟霖与第一被告李灿烽的通话纪录，指出“大老板”了解收则安排和第一被告表示会小心处理，检察官询问“大老板”是谁？第三被告回应指是时任特首崔世安，更称崔世安很关心“名门世家项目”，更曾两次邀请其到特首办了解情况，由于到得“长官”关心，有关项目于土地批租期届满前一、两日完成所有手续。控诉书指，关伟霖与另外两名被告吴立胜及吴骥年透过无偿赠予方式，给予李灿烽名门世家一个价值港币2,020万元的复式单位，作为李灿烽就任工务局局长后，协助“名门世家建筑项目”后期审批及加快发出楼宇使用准照的回报。“名门世家”的土地批租期至2016年12月25日，若逾期未完成土地利用，政府则要依法收回土地。黎裕豪指，第一被告在任工务局局长期间与第三被告保持通话数百次，但第三被告否认其在第一被告在任副局长时认识，在吴立胜被捕后，他与第一被告之间只讨论吴立胜在该案件的事情。辩方律师再问关伟霖，“大老板”当时是否只是“善意通知”？关回应称，是“善意通知”，又称崔世安当时很关心吴立胜在美国的安危，以及名门世家项目的工程进度，担心会成为澳门金融的不稳定因素。庭上第三被告否认与第十二被告贾利安与其前亲属有密切关系[54]。

2022年12月9日，第四被告吴立胜否认为了加快“名门世家建筑项目”收则，而以一个价值2020万元的“名门世家”复式单位行贿李灿烽，指单位是作为支付李灿烽研究在澳门筹建联合国会议中心的酬劳。吴立胜庭上作供称，“南南项目”设计方案、策划、英文文件等，均由李灿烽全程负责，有关规划方案由李灿烽做，他称这是“国家特别使命”。相关回答引起检方质疑，但第四被告称要求第一被告做“一个北京和联合国都同意的方案”，有关方案包括要填海六平方公里，指李灿烽收费算便宜，若是政府，两亿都照给[55][56][57]。

第四被告吴立胜完成作供后，第一被告李灿烽开腔要求“补充”。就氹仔“名门世家”部份，被指滥用职权及至少两次收取地产商不法利益的李灿烽表示，2014年上任工务局局长前，第三届特区政府已解决该项目的“很多困难”，自己上任后已没有困难需要处理；他称，有关项目的“争议”由第三届行政长官（崔世安）以及司长（时任运输工务司司长刘仕尧）解决；而曾任工务局副局长的张润民亦“能力强”，让该项目“完全合法、合规”[58]。

2022年12月14日，第四被告吴立胜的妻子潘暖荷及儿子吴骥年以被告身份接受控辩双方盘问。控诉书指，吴骥年与另外两名被告吴立胜及关伟霖透过无偿赠予方式，给予李灿烽名门世家一个价值港币2,020万元的复式单位，作为李灿烽就任工务局局长后，协助“名门世家建筑项目”后期审批及加快发出楼宇使用准照的回报。吴骥年作供时否认指控，声称是按父亲吴立胜的决定去做，而主任检察官指李灿烽获得名门世家单位，豁免了管理费、转名费以及物业登记费，他回应指有相关情况，其后再被检察官提问时保持沉默。吴立胜透过妻子潘暖荷，售卖两个不动产给贾利安的家族成员。潘暖荷否认指控，称自己只是负责签文件，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自己亦从不参与公司开会决策，因为吴立胜不喜欢讲“生意经”，她便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引起主任检察官质疑为何吴立胜会在楼市低迷时卖楼不合逻辑，并指出同一时期吴已准备好动用两亿几元入市“扫平货”；而检察官问到其中一个“圣禄杞街”物业透过贾利安的妻子李惠清（第十三被告）出售情况，认为吴立胜代表律师欧安利提出反对，认为上述问题与本案无关，质疑控方的提问方式好有问题；主审法官随后认为可先看检察院问题，让检控官继续发问[59]。

2023年1月17日下午，法庭传召时任规划厅高级技术员陈国昌出庭作证，表示2005年制作该项目报告时被时任上级丁思源催促加快，他不认同该项目由八栋改为十栋，认为有点离谱，而事前建设厅亦没按正常流程谘询城规厅意见。如果当年他有收到这份修改计划的话，陈直言︰“我会否决”，将密度降低。而在一份报告书中，并不同意该项目放高至133.86米，其后丁思源表示要考虑城市发展，善用土地资源，那段时候很多地段都有改规划，不按原有的街线图，上级要求按现行法例的土地覆盖率、地积比计算地段倍数，其在2005年再制作报告时，才脱离了原街线图的条件。对于该项目违反街影条例，使用了由时任副局长李灿烽所订立了“街影替代法”。陈国昌表示，他接手项目时已被告知时间紧迫，自己未计好数据已被催促提交。丁思源说已核对画图员计算的阴影图数据，故直接采用来制作报告。不过很多时上级都要求尽快完成档案工作，也没有说明原因[60]。

2023年1月18日下午，两名时任工务局人员表示，局方内部对私人工程建筑面积设有5%浮动的共识，认为是约定俗成，但没有批示和法律依据，当时“名门世家”项目的修改无上呈司长，也没有停止其工程准照的审批程序。另外，控诉书指，为了令“名门世家”项目能顺利在临时批租期限届满前发出准照，避免承受特区政府宣告批给失效而收回土地的法律后果[61]。

对于第一被告被指多次滥用职权，指示下属让“名门世家”第八座至第十座未完成处理遗失的《工程记录簿》前，加快处理验收，以让项目于土地临时批租期限届满前完成。第四被告、商人吴立胜代表律师欧安利称，当时社会（地产商）因新《土地法》收地问题，认为当土地到期“天主、上帝都救唔到”，质疑负责预审的技术员操作慢。证人在庭上作供指，2015年11月，按上级指示，就项目土地利用期即将届满问题，对项目撰写“总结报告”，当时由于消防局还未发表意见，所以就在报告中写上“由上级决定有没有条件发使用准照（入伙纸）”； 证人确认，这份不是真正的验楼报告，其本人没有就项目已“符合条件”作出建议[62]。

对于名门世家项目未有按照“都市建筑总章程”（现都市建筑法律制度）规定提交石屎钢筋“工程记录册”（即“工程簿”），为何仍能批出使用准照（即入伙纸），是否想让土地能于批租期届满前完成？张润民回应称，因首次遇到遗失“工程簿”的情况，而相关法规又没有清晰说明如何处理。但他认为验收工作及“工程簿”没有必然关系，使用准照的发出是据验收委员会的验收笔录，并查核是否已按核准的图则施工，“验收主要系对图则”。“工程簿”则是按时序记录工程的过程，“系之后发现有问先对返”。被问到李灿烽是否知悉遗失“工程簿”，张润民则指，李灿烽签署了遗失“工程簿”的后续处罚文件，故李灿烽应该知悉名门世家的“工程簿”遗失了。黎裕豪又问到李灿烽对名门世家项目的关注程度，张润民表示，当时李灿烽有要求加快处理，争取在土地批租期届满前完成验收及发出使用准照。当时政府整体政策对于差不多建成、土地临时批给又批租期即将届满的土地，政府均希望尽力在期限届满前完成审批[47]。

2023年1月28日，当时正在任职工务局局长黎永亮出庭作证时，承认有收到几个上级指示加快处理名门世家项目，但对于李灿烽指示其先处理名门世家项目的使用准照再处理遗失“工程记录簿”一事，他不认为是违法，但又指按正常程序下，“名门世家”项目有可能无法赶及在土地批租期届满前都发出使“入伙纸”（使用准照）。主任检察官萧燕霞问其上级即局长及副局长有否提及要加快名门世家项目的验楼、收则？黎回答︰“几个上级，司长、局长、副局长都有”，指示内容是“话要加快，就嚟到期”，他亦有传递下级有关指示。主任检察官萧燕霞问到，正常情况下，是否要完成整个遗失“工程记录簿”的行政程序，才能对楼宇发出使用准照？黎永亮回答，法律并没有写得很清楚，他认为处罚的是指导工程师，应该不会对发出使用准照有影响。黎的证言又与廉署所录的口供有出入，法官宣读口供引述黎永亮当时表示，处罚可以分开处理，不影响验楼，但会影响发出使用准照。黎永亮再回应时称，处罚指导工程师的程序，对于发不发使用准照无影响。黎又承认遗失“工程记录簿”是极少见的事，李灿烽著其暂停处理，先做使用准照，加快验楼，黎亦有下达有关指示，他认为是押后处理遗失“工程记录簿”并不违法[63]。

2023年2月2日，廉署又曾在“名门世家”营销部副总监邓远峰的手机发现三个档案，相片显示2014年3月22日于名门世家销售中心接待联合国贵宾，李灿烽有参与。而翌日李灿烽便无偿取得该复式单位。相片所见李灿烽笑容十足地在一个沙盘前向联合国人员介绍。主任检察官黎裕豪亦展示由嫌犯提供“南南合作项目”参观的相片。证人表示，当时李灿烽是在介绍“名门世家”项目，图片可见，当时“名门世家”棚架都未拆，“完全睇唔到同南南项目有咩关系！”证人指当时吴李二人关系密切，质疑在李上任局长后是否应在“名门世家”项目避嫌[64]。

廉署证人又指第四被告吴立胜作为精明地产商人，不会明知楼市正在回温之时却“贱卖”不动产，而且据资料显示吴立胜的绝大部分不动产都是以超过其拟定价或市价出售，只有个别情况是“蚀钱”，而吴之前的“等钱使”之说亦站不住脚。证人认为，这明显是吴立胜透过给予贾利安家族未来一个大幅升值的空间，以作为输送不法利益。证人指吴立胜方面整理的资料显示“莲茎巷”拟售价为600万元。证人认为，吴不会贱卖不动产，资料亦显示吴立胜过往出售不动产而“蚀钱”，只有个别情况，作为澳门地产业总商会永远荣誉会长，熟悉地产市道，当时楼市已吹回暖风。证人在PPT上整理了该两年间的新闻报章，包括“地产界要求澳门恢复四厘补贴”等报章标题，以及第三被告关伟霖受访预测楼市的报道。这时第十三被告李惠清代表律师蔡永昌反对，指有关资料不是来自卷宗。证人解释公众可查阅得到。主审法官卢映霞称，“咁我哋当眼睇唔到，继续听佢讲”。证人续指，“作为经验丰富的地产商人，我谂唔到佢（吴立胜）点解会贱卖不动产，系完全唔合理。”以低于实际价值放售单位，“明显给予贾利安家族未来升值空间”[65]。

在“名门世家建筑项目”方面，证人表示，违法的“街影替代法”是由李灿烽提出并得到贾利安同意在工务局使用，工务局人员陈国昌曾在2008年“名门世家”的一份报告书内有所提及。证人指出“街影条例”是为了保障居民的阳光权，显然和“名门世家”的屏风楼不现已“完完全全破坏及遮挡小潭山步行径的观景”。证人又在庭上解释如何计算才符合“街影条例”[66]。

2023年2月7日庭审中，第一被告李灿烽甫开庭便反驳上一庭首名廉署证人的证言。对于被指授权下级是切割责任，实则在背后操纵工程的审批过程，李称这是落实特区政府精兵简政的施政理念。李灿烽被指上任工务局局长之后，便授权下级领导及主管负责审批工程，但实际上只是切割责任，李在背后其实操纵工程计划审批过程。李灿烽解释，他在2015年出任局长时有多项工作是前局长没有的，修改城规会架构、起草都更委员会行政法规、处理粤澳合作等事宜。而他担任城规会主席，“又签规划图，又做批则，未必合理，分开执行系好啲。”李灿烽又指，“特事特办”并非由其提出， “黎永亮（现任工务局局长）、张润民又好，经常会听到呢个词”。当年比涉案“名门世家”困难的项目还有几个，“上级话唔好同政府揾麻烦，督促佢哋做快啲”，而这个“特事特办”，工务局亦是“依法依规”去处理[67]。

氹仔TN20及TN24建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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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20 & TN24建筑项目”中，李灿烽被指在自由、自愿、有意识的情况下，为获得不法利益，滥用职务权力，涉多次为案中地产商人在两地段的项目合并发展提供协助及违法审批，从中至少三次收取不法利益，并掩饰有关利益的不法来源及性质，逃避刑事追诉。贾利安、李灿烽涉嫌使用不法所得购买大量不动产，李灿烽还涉嫌不实申报财产。控拆书指，李明知有关意见违反法律规定，但仍于2018年4月批示同意。5月，工务局职员在李的施压及直接干预下，再次撰写符合李要求的建议书，建议两地段最大建筑许可地积比为12.02倍；在李同意意向性批示的误导下，2018年6月及7月，运输工务司司长罗立文及时任行政长官崔世安作同意批示，“新建泰”提交的两地段合并发展申请终获得通过[40][41]。

2023年1月31日，当时负责编制有关项目的街线图和规划条件图的城市规划厅职员麦耀辉出庭作证表示，按“氹仔北区都市化整治计划修订”规定，“TN20”与“TN24”属两幅独立发展土地，各自的地积比分别为13倍和11倍。但时至2018年3月，当时已没有担任副局长的张润民撰写了一份独立意见，建议由城市规划厅按照各项规划目标及指标总量不变的原则，两地段统一最大建筑许可地积比为12.02倍，从技术上研究重新订定两地合并的规划条件的可行性。最终在张润民指导、李灿烽同意下，麦所作的两地合并建议书上呈至行政长官获批。主任检察官萧燕霞问及，两幅土地统一地积比为12.02倍，是否对发展商最有利和最有价值？麦耀辉回答，会比较容易发展，若按之前一幅13倍，一幅11倍，总面积虽然无变，但土地的利用就没有那么灵活[68]。

2023年2月8日，廉署证人以PPT形式介绍首被告李灿烽在任期间受贿至少850万港元，以利用职权协助第三被告关伟霖、第八被告刘宝芳、第十七被告胡家仪合并TN20及TN24项目建筑计划。廉署证人介绍李灿烽在两地段合并发展项目上，至少收受三个不法利益，当中包括合谋高价购买李灿烽的名门世家复式单位；合谋低价出售名门世家单位予李灿烽；经一波“高卖低买”的操作后，为李灿烽成功套现约1,031万港元。2018年4月19日，李烽汇款1,020万港元到澳洲予儿子李安德购买澳洲物业。另外，李灿烽亦获豁免管理费、转名费及取消登记费，合共约27万澳门元的不法利益[69]。

各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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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贪案曝光后各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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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行政长官

2021年12月24日，行政长官贺一诚完成前往北京述职返回澳门后会见传媒，被传媒多番问及“李灿烽案”，贺一诚指“案件已进入司法程序，行政长官不适合评议”，又指如果发现有官员包括高级或低级官员涉案，会一视同仁作出处理，同时指出该案调查是廉政公署的“独立行为”[70]。

澳门立法会全体会议

2021年12月29日，澳门特别行政区立法会举行全体会议，多位议员在议程前发言时关注“李灿烽案”。其中直选议员高天赐表示该案继欧文龙贪污案后再度成为本地和国际新闻“焦点”，政府须对土地工务运输局全面调查以重建政府形象，又认为澳门应设立“吹哨人”保护制度，使检举人可以无惧举报违规行为如贪污，违纪，违法及滥用权力等弊病。另一直选议员梁孙旭质疑“失忆局长”在离开公职多年后复任公职兼升职，要求政府“深刻检讨”该任命并加快建立一套严谨的选人用人机制，加强落实各项反贪腐法制的建设和建立完善的官员问责制度[71][72]。

前工务局局长陈宝霞

2022年1月5日，即将于1月中旬退休卸任的土地工务运输局局长陈宝霞回应前局长李灿烽涉贪腐案，指其不评论他人，案件亦进入司法程序，只称法例需更新改进，作为局长要充分与同事沟通，抱持专业精神，希望法制能够赶上，让部门具备健康的法制和发展。又指工务局内的指引重视廉署指示，包括对自身及同事的警觉，都要遵从廉署指引，这也是公务员应做的，“作为公务员，‘廉洁…’喺局里面系非常重视嘅指引”[73]。

社会人士反应

澳门立法会前直选议员、澳门社区发展新动力理事长区锦新批评当年“欧文龙案”的处理并不彻底，而本案只是其延续。目前只看到李灿烽涉受贿被揭发，与建筑、土地相关的弊案或只是现冰山一角。区锦新表示，这凸显了与土地及建筑有关方面“几时都系重灾区”，除了个人因素，皆因整个公共行政效率都好低，尤其与建筑、土地相关方面的申请全部程序处理得非常慢及低透明度，同时认为以何厚铧为首的特区政府没有彻底处理该案件所涉及的问题，并以此埋下祸根[74]。

传新澳门协会理事长兼任立法会直选议员林宇滔表示，政府必须系统性改革工务部门的资讯透明度，系统性、全面公开所有可公开资料及指引，尤其建筑申请的技术资料、土地资讯及资料统计，避免资讯不透明成为贪污的温床。其中林宇滔于2022年1月8日提出书面质询，揭出前运输工务司司长欧文龙涉贪后，2019年6月又查出前工务局局长贾利安涉贪并利用职务之便与家人购买约40个物业，事件反映出工务部门存在系统性的问题。林宇滔又指出，近年频频出现许多涉及土地和建设的争议，包括益隆炮竹厂、叠石塘山超高楼和南湾湖CD区等土地也涉嫌或证实涉贪等。他认为，此等事件源于特区政府并没有尽其职责，认真守护土地公义，尤其经历了诸多土地争议事件后，特区政府未有主动巡查全澳所有私人土地的状况和业权人情况，至今亦未有系统地公开全澳整体的土地资讯，让公众知悉[72]。

立法议员李静仪指出，澳门回归至今，已有一名司长涉贪入狱，两名前局长涉刑事被调查或侦办。她认为，李灿烽涉贪被捕，对特区政府管治威信造成很大的打击，特区政府必须将违法犯罪的人绳之以法，并认真审视相关的法律、委任官员的标准，以及完善官员问责制度，以免同类事情再次发生。李静仪表示，随著新《土地法》以及《城规法》相继出台后，土地管理以及城市规划上，很多过往存在的问题亦已经有所改善。她认为，有需要不断透过优化法制程序，增加资讯透明度等等加强廉洁监督。李静仪表示，工务局内部的行政程序的问题，外界好难看得清楚，但作为工务局的上级必须认真审视当中有否存在漏洞，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乘机去做出违法的行为。她指出，政府过去回应官员问责以及防范官员贪污渎职的问题上，都称有制度处理，但亦承认有需要完善的地方，行政法务司司长张永春较早前的施政方针辩论会议上亦表示，其曾在廉署工作五年，发现不少滥用职权个案超过时效无法追究，制度需要完善。对于李灿烽在担任工务局副局长作供时被卷入欧文龙贪污案，他以证人身份出庭作供时，曾多次以无印象、不清楚作回应，故被戏称“失忆局长”，更在第四届政府再回巢后“升职”，引起坊间不少质疑政府任用官员的标准。李静仪认为，官员的能力和经验固然重要，但公众亦十分关注委任官员的廉洁诚信方面的表现，特区政府在将来除了要完善法律制度之外，在官员的委任上，亦要清晰委任标准，确保官员廉洁奉公[75]。

运输工务司司长 / 土地工务局局长

2022年4月1日，传媒关注工务范畴的廉洁问题、如何防止再有领导卷入贪腐案件。出席仪式的运输工务司司长罗立文终于回应，他指出，希望社会不要因为工务部门一两单问题事件就标签整个部门，他相信新的工务局领导会做好廉洁，但强调没一个神仙能保证不会再发生，会尽量、尽力解决这个问题。他指出很好难做到控制每一个人，又指自己不评论相关事件。有传媒问到新任土地工务局局长黎永亮问及日后领导层如何做好廉洁奉公的工作时，罗立文则“抢答”。他希望社会不要因为一单、两单或几单事件就标签，呼吁社会各界应冷静；新任土地工务局局长黎永亮表示，自己会不断提醒自己及同事，要尽忠职守、作为公务员廉洁是最重要、首要条件[76]。

廉政专员

2022年12月20日，对于前工务局局长李灿烽在法庭作供时多次提及前行政长官崔世安，廉署需否跟进？廉政专员陈子劲回应，无论案件大小，无论涉案人身分，廉署一向有案必查，希望大家无需太过捕风捉影[77]。

延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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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3年2月4日庭审中，有廉署证人作供时，曾有“高层人士”以及工务局职员涉嫌泄密，把廉署正调查李灿烽一事透露给对方，故李一直没有回来澳门。有媒体向廉署查询时仅回复︰“公署没有任何资料补充或消息透露。”[78]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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